8. 新婚(2 / 2)

錯認未婚夫以後 也望 5991 字 2個月前

吳氏受老姐妹相邀,齊齊去觀剛落地的小牛崽,獨青娘在院中麻利地剝花生。

虞茉看著趙潯走遠,搬來小杌坐下,親親熱熱地喚:“青娘子,我來幫你。”

“萬萬使不得。”青娘仗著力氣大,連盆端走,末了,朝虞茉蔥白如玉的手努了努嘴,“都是泥,可彆弄臟了。”

“那我給你扇扇。”虞茉撈過蒲扇,與青娘閒談,順勢打聽鎮上的事。

她待人和氣,小嘴兒又甜,且不似尋常貴女講究身份。青娘打從心底喜歡,自然有問必答。

原來,陳家村隸屬叢嵐縣,正是江南、江東交界處。也因於此,鎮子較鄰縣繁華,行商之人諸多,貨郎絡繹不絕。

每逢廿五,青娘會隨丈夫去集市賣雞子,雖不曾進茶樓、食肆坐過,卻觀大堂有女子賣藝,好不熱鬨。

虞茉聽得心潮澎湃,連趙潯回來也未曾發覺。

還是他眼神落得久了,青娘竟從中品出些許怨念,忙笑道:“楊公子正等著你呢。”

楊公子?誰?

虞茉茫然了一瞬,憶起是自己信口胡謅的姓氏,同青娘道過謝,隨趙潯回去臥房。

陳家攏共隻砌了三間屋子,因青娘尚未有孕,孫兒房暫用來堆放雜物,窗明幾淨,亂中有序。

趙潯思忖夜裡斷不好再與她同床,屆時將長桌移開,騰出一人寬的位置打地鋪。

虞茉並未察覺他的打量,四肢尚且酸疼,彎身捏了捏,苦著臉道:“幸好陳家有牛車,這兩日可把我累壞了,怕是要休養許久才能好。”

聞言,趙潯難免想起她不久前的豪言壯語,彎了彎唇,並不作聲。

“……”

虞茉麵頰一燙,竟是想到一處去了。

她朝趙潯攤開掌心,轉移話題道:“我想看看你的荷包。”

古代著實無聊,既沒有網絡,也沒有電視。虞茉閒得發慌,將天青色荷包拿在手中掂了掂。

趙潯失笑:“可瞧出什麼了。”

“瞧出來了。”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故意道,“是哪位小娘子贈予你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知虞茉將自己認作是未婚夫,而民間有情人交換信物,確也以親手繡的荷包等物居多。兩者並在一處,豈非是未婚夫婿除她以外另有紅顏?

趙潯鬼使神差地解釋:“家中繡娘做的。”

荷包上繡著青翠長竹,即便虞茉不通女紅,也能品出技藝之精湛。內裡放了不知名的香料,淡雅好聞,還具有醒腦功效。

他挑出一顆黑丸,告訴虞茉:“以蠟密封,遇水不壞。”

虞茉伸出食指,帶著新奇,輕輕觸了觸。指骨不自覺抵上趙潯手背,後者瞬時將薄唇抿成直線,卻不知為何,沒有挪開。

她瞧完便坐了回去,複又歎息。

趙潯壓低了眉尾,自下而上地看她,用眼神詢問“意欲何為”。

虞茉忽而心生一計,咧了咧嘴,露出討巧的笑:“我們來聊天吧!”

他不置可否:“聊什麼。”

“京城的公子哥兒,平日都玩些什麼?如何消磨時間?”

之於前者,趙潯淡聲答:“不外乎騎射、飲酒、對弈、蹴鞠、賽詩,諸如此類。”

之於後者,他認真回想,放眼過去十七年,竟好似日日皆忙碌。晨起練武、膳後學文,還需處理朝中瑣事,何談消磨時間。

唯有眼下,同虞茉在這偏遠山中,難得擱置萬事,偷得浮生半日閒。

虞茉不自覺撥弄起荷包上的流蘇,懨懨地問:“那女子呢,玩些什麼?”

趙潯如何知曉,他沉吟幾息,不確定道:“聽曲,賞花……也許罷。”

她被趙潯為難的語氣逗笑,抬眸:“聽起來倒也有趣。”

“你失憶。”趙潯頓了頓,方能自在地問出,“失憶之後,成日裡做些什麼?”

虞茉掰著手指頭數道:“頭五日用來認人,母親留下的陪房,還有據說是陪我一同長大的丫鬟。她們領了好幾位郎中來問診,見我仍舊不記事,隻好調揀著重要的重又說一遍。”

彼時皆以為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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