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失態(1 / 2)

錯認未婚夫以後 也望 4312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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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寬大,能容兩人對坐。

虞茉隻瞧了一眼,頓覺兩頰生熱。她強作鎮定行至窗邊,推開小軒窗,欲吹吹涼風安寧思緒。

殊不知,晌午日頭毒辣,暑意兜頭澆下,蒸得薄紅芙蓉麵愈發的滾燙。

“......”她欲蓋彌彰地嗔怪一句,“今日天兒真熱呀。”

等了半晌,也不見趙潯回應。虞茉紅著臉回眸,見他並未跟在身後,而是從書櫥中取出一本藍封書冊,坐姿筆挺,長指撚著紙頁輕輕翻動。

日光似是格外眷顧於他,絲縷金光灑落在鼻梁、唇瓣,勾勒出閃閃發亮的精致輪廓。便是空中塵埃也漂浮飛舞,如同光之使者,繞向俊美神祇朝拜。

虞茉怔怔地想,對著如此犯規的容顏,應是看上三天三夜也不會膩罷?

她的視線若有實質,趙潯有所感應,待讀完頁尾最後一字,方挑眉看去。視線相撞,少年漆黑瞳孔中泛起兩點金光,虞茉心臟驟然一縮,觸電般地收回眼。

趙潯麵露不解,垂眸掠過她身側的浴桶,忽而了然,將她躲閃的姿態理解為羞於啟齒。畢竟虞姑娘素來喜潔,風塵仆仆地行了半日,怕是想要沐浴。

於是,他體貼道:“可要為姑娘叫一桶熱水,抑或是先用膳?”

話音落下,虞茉原就熱意攀升的臉轟然紅透,她嗔怪地瞪趙潯一眼:“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少女背倚著軒窗,輕風拂過她烏黑的發,如招魂引魄的幡。幡動,惹人心動。而清麗容顏染上緋色,不勝嬌羞,似一朵含苞已久的垂絲海棠,顫巍巍地綻放。

趙潯眼神軟了軟,合上書冊,替她做了決斷:“先洗浴,我去東街買栗子糕。昨日青娘子說起這甜而不膩、口齒留香的栗子糕,某些人還垂涎三尺呢。”

“......有嗎?”

虞茉合理懷疑,他在趁機抹黑自己。

趙潯不再作答,推門而出,囑咐過小二,複又回房闔起幾扇大敞的窗。見虞茉神色不自然地杵在原地,不免憂心,語含鄭重道:“我回來之前,莫要給旁人開門。”

她咬了咬唇,飛快掃他一眼,點點頭。

待小二提來熱水,趙潯方離開客棧。虞茉臨窗目送他走遠,燥熱的心總算平靜些許。

溫熱水流沒過少女肩頭,柔柔將她包裹,舟車勞頓的疲乏也悉數散去,隻餘通暢和舒展。她用指腹碾碎澡豆,一麵泡澡,一麵翻開趙潯方才讀過的書。

字形與她所知的繁體有所出入,按理該是晦澀難懂,可粗略掃下來,竟仿似自小便研習過千遍百遍。

難不成,是繼承了原身的學識?

聽乳母道,溫家乃書香世家,便是已逝的生母,待字閨中時也素有才女之名,是以與探花郎虞長慶因詩文生出情愫......

總之,原身雖養在螢州,姨娘又苛待於她。但架不住生身父母才華出眾,她的天賦同樣遠超凡俗之輩,愈發襯得庶妹虞蓉黯淡無光。

好奇心作祟,虞茉出浴後,興致勃勃地攤開竹節宣紙,想瞧瞧自己是否當真有原身留下的學識。

豈料一拿起狼毫筆,手腕發顫,字未先行,先落下豆大墨汁。

“......”

她不信邪,掃一眼書冊,再提筆謄抄,卻僅僅記得習了十餘年的簡體。

望著案上狀如狗爬的字,虞茉腮畔一熱,鬼鬼祟祟地捏成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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