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麼,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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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專輯的反響很好,專輯銷售的走勢也非常棒。
金泰亨又被拍到了他隱藏很好的寶寶肚,引得粉絲們大呼可愛。
同時,話劇社這邊,在反複的運作下,裴姝麗成為了首爾社‘發展人員名單’裡的一員,這是成政宇所沒有的特殊。
她先從退溪社離開,和成政宇同時成為中區社的社員,並同樣進入了演出組的組員,將進行下一個季度的選拔。
下一季度的選拔結果及話劇劇場販賣門票的成績將直接影響裴姝麗能否進入首爾社的關鍵。
同時,在諸多電視劇電影劇本中,裴姝麗挑中了一個劇本,準備再篩選一下,仔細劇本大綱,看看是不是需要找時間和導演麵談,參與試鏡。
一切似乎都按照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直到突然間,他們收到了友人自殺的消息。
聊天群陷入了死寂,而裴姝麗和金泰亨聊天框裡還未發出去的內容,恐怕短時間內都無法發送了。
在這樣的噩耗之下,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情。
也不知道泰亨此刻有沒有看到群裡的內容。
可如果聊天記錄一直停在最後一行,他不可能看不到的。
想到那位前陣子還一起吃過飯聊過天的模特練習生,裴姝麗覺得頭有點暈眩。
“叮!”
裴姝麗看向手機,瞳孔微微縮小。
是泰亨回複的消息:【葬禮在什麼時候】
他看到了。
發生這樣的意外,是誰都不想的。
友人的葬禮如期舉行,金泰亨也在百忙之中抽空出麵。
同樣有過短暫交情的裴姝麗一同出麵。
葬禮現場,氣氛很沉重。
金泰亨沉默著和家屬鞠躬握手,祭拜過後,眼神空洞的坐在餐桌前。
裴姝麗看著他,眼裡是滿滿的擔憂。
“我應該提前發現的。”他拿著湯勺,有一搭沒一搭地攪拌著
石鍋裡的湯泡飯,“他當時說那句話,我應該有警覺才是。”
“那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裴姝麗搖搖頭,輕聲說道:“況且每個人都會發出這樣的抱怨,你能每一個人都關注過去嗎?”
金泰亨沒說話。
他知道裴姝麗說的有道理,但是愧疚感卻控製不住的在他心底翻騰。
一想到友人父母那悲痛欲絕的眼神,還有祭台上變為黑白的照片,他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之中。
曾經也發生過這種事情,好像每一次,都是在錯過。
“吃點東西吧,我送浩範哥說,你一天都沒吃飯了。”裴姝麗不多說,隻是將餐台上的東西往他那邊推了推。
金泰亨看起來很聽話,勺子緩慢卻有力地舀起食物,塞入嘴中。
裴姝麗也在吃,隻是心情不好,味同嚼蠟。
她很快就吃不下了,隻能將湯勺擱在石鍋碗裡,眼神看向四周。
餘光瞄見泰亨胡吃海塞的模樣,也隻是以為他在化悲痛為食欲,用這種方式去發泄、去轉移注意力,並未曾阻止。
直到金泰亨吃的越來越多,明明就已經吃不下了,還在往嘴裡硬塞時,裴姝麗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勸阻。
“彆吃了。”
金泰亨不聽,不停。
“泰亨,不要吃了,你吃太多了。”
他依舊不為所動。
裴姝麗眼見著他因為反胃而產生嘔吐的衝動,卻硬生生又咽了回去,眼眶都紅了,急得低聲吼道:“金泰亨!停下來!”
說罷,更是不管不顧地搶走了他的食物。
泰亨還一無所覺的模樣,腮幫子填得鼓鼓的,眼睛茫然的問她:“怎麼了嘛。”
裴姝麗冷聲道:“吐掉。”
泰亨瞅了眼她手裡的紙巾,咀嚼著,強行咽下。
裴姝麗表情微僵。
兩人的動靜引起了在場人的關注。
側目的眼神與稀疏的低語逐漸響起。
裴姝麗一把抓住他的手,用了點力氣,強行讓他鬆開湯勺,隨後拉著人同祭主道彆。
葬禮還沒結束,但泰亨的不正常讓裴姝麗隻能強迫地將他帶離。
“我送你回公司。”她輕聲說,見泰亨背對著她看向窗外,不願意說話的模樣,也不多勸。
休息是沒法休息,他一個人反而可能更容易出問題。
不如將他送到熟悉的朋友們身邊,或許情緒會稍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