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賭博大輸後感到很苦惱,便恨而自宮,改姓拘名叫作李進忠,自萬曆年間被選入宮,隸屬於太監孫暹,靠巴結孫暹進入了甲字庫。
魏忠賢雖然好賭,但聰明過人。
之後,魏忠賢又請求做皇長孫朱由校的母親王才人的典膳,因此巴結上了有點權力的太監魏朝。魏朝多次向大太監王安稱讚魏忠賢。
王安也就善待魏忠賢。
那風情萬種的美貌少婦乃是朱由校的乳母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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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進入人群之中,跪在地上,跪在朱常洛的跟前,趴在地上說:“孩兒喜歡魏雪妍,請父皇將魏雪妍賜予孩兒為妾,並將朱盈雅貶為庶民,從此服侍魏雪妍,另選美女出塞和親,或從當今的公主之中選人出塞和親。”
朱常洛氣惱地大罵:“逆子,為何如此胡鬨!滾!”
朱由校忽然之舉,真讓朱常洛下不了台。
聖旨已經頒布,朱常洛也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讓朱盈雅出塞和親的。
自己剛剛登基為帝,怎麼能朝令夕改呢?
消息傳出去,皇帝的顏麵何在?
如此朝令夕改,往後,朕如何取信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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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一向膽小懦弱,整天由魏忠賢陪著玩木工活的,隱藏性格極深如之前的朱常洛那般的朱由校,竟然不起身。
朱盈雅瞬間驚呆了,沒想到魏雪妍竟然關係通天,所謂的救兵竟然是朱由校,不得了!
但也就此瞬間,朱盈雅心裡冉冉升起新生的希望。
出塞和親,從大義上講,自然是為國為民。
但是,小小的林丹部落對於努爾哈赤而言,根本就不堪一擊,對大明朝廷的支援毫無意義,而且還毀了自己美好的愛情,而真正的此時的林丹部落還在向大明朝廷求援。
彆以為朱盈雅不知道此事。
她此前控製著半數以上的錦衣衛,消息極為靈通。
而塞外生活,她也適應不了。
這輩子住在帳篷了,整天麵對羊馬和牧草,這對於天生富貴的朱盈雅而言,將來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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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仍然趴在地上說:“父皇,孩兒的生活因為父皇之前的遭遇而悲慘,至今沒怎麼念過書,夠慘了吧?好歹我也是先帝長孫,父皇的長子。現在,父皇已經登基為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請父皇賜孩兒一些富貴。孩兒已經長大,也該娶妻納妾,生兒育女,延續皇室血脈。而孩兒自之前見美若天仙的魏雪妍一麵之後,竟然日日苦思,夜夜不能安寢,頓頓食之無味。”
很顯然,這些話是有人教他說的。
因為他沒念過書,說不出如此動聽的話來。
但他竟然背下來,說的很流暢。
說到生活的悲慘,竟然也是如利劍一般的直擊朱常洛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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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朱常洛百感交集。
今天,他登基為帝,威儀天下,所有舉措,均是雷霆萬鈞,令群臣隻有讚歎而無任何反對之聲。一個時辰不到,就建立了強大的威信。
但是,在此之前呢?
自己不也如眼前的皇長子一樣,生活不也很悲慘嗎?
連自己在冬天差不多快要凍死了,那些太監竟然不給自己生火取暖。
也是,這孩子作為先帝的皇長孫,自己的長子,竟然沒有享過一天福,悲慘到連書都沒念過,真慘!可能連普通百姓的兒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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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朱常洛心軟了,也明白朱由校之所以整天玩木工活,乃是深度隱藏他的性格和智慧。
因為生活不如意,稍不小心,便會人頭落地。
朱常洛很欣賞自己的兒子隱忍的性格和天生的聰明智慧,決定給朱由校一個麵子,決定給朱由校一個幸福的富貴生活,決定折衷處理此事,便低聲說道:“孩子,郡主出塞和親,乃是先帝欽定的,朕無權更改先帝遺旨。但是,魏雪妍作為陪嫁通房丫鬟一事,乃是朕充分考慮到郡主與魏雪妍主仆情深,不過,對於此事,朕可以更改。好了,朕就將魏雪妍賜予您吧,您領回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無論如何,朱常洛還是要報複福王朱常洵,先拿朱常洵的女兒開刀。
“謝父皇!”朱由校隨即起身,牽手魏雪妍就走。
能救一人是一人,再犟嘴,可能連魏雪妍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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