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欠欠身,對戴坤說道:“謝謝叔父,小侄一定常來拜會叔父,常來聆聽叔父教誨。告辭!打擾了。”已經達到目的了,是時候告辭了。
隨即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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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夫婦依依不舍的相送石天雨出門,心裡真盼著石天雨明天又來戴府,又能再送來四隻金元寶。他們夫婦倆眼望石天雨的身影消失於視野,這才轉身回府。
收錢之後,真當石天雨是他們的親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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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香等人獲知消息,個個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府衙內堂的鄔正道,看見石天雨走出了府衙大門。
鄔正道便與向來香二人走了出來。
因為戴府就在府衙的後麵。
一般情況下,地方主官的住宅就在衙門的後麵,緊挨著衙門。
這種住宅,都是地方主官的臨時住宅,都是朝廷分配給他們臨時居住的。
這些地方主官一旦晉升或調離或免職,住宅也就交出來,交給下一位主官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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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鄔正道能看到石天雨是滿臉歡笑的從戴府裡走出來的,便趕緊又前往戴府。
掏出一錠大銀,偷偷塞給戴府的管家,打聽怎麼回事?
聽戴府管家說戴坤已經在石天雨呈報的人事公文上簽字同意了。
鄔正道便不解的側身問向來香:“戴大人怎麼又變換風向了,這不是讓我等來當小人,他來當好人嗎?我們與石天雨大吵大鬨,喊打喊殺,結果,戴大人對待石天雨卻像是親侄子一樣。誒!戴大人的官場學問真是高深莫測呀!我們呢?都是傻兒叭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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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香也很迷茫,說道:“是啊,戴大人明明說不批複穀香縣衙報呈來的人事公文的,可這眨眼間的功夫,怎麼又批複了呢?誒,我們今天真是夠打臉的呀!到底是戴大人的腦子進水了呢?還是我們的腦子進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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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洪尾隨在他們身後,喃喃的說道:“石天雨這小子也真利害,眨眼間的功夫,就讓戴大人改變了態度,改變了主意。誒,什麼世道呀?戴大人為什麼說變就變呀?姥姥的,到底是我們用屁股思考問題呢?還是戴大人用屁股思考問題呀?誒,頭痛!”
說出來的話,每次連他自己也不知是讚揚還是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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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如傻了一般,呆若木雞。
適應不了這麼奇快的變化呀!
怎麼回事?
怎麼又變天了呢?
誒!好好的一出戲,結果演砸的卻是知府戴坤。
這姓戴的老柴骨每次最後出場,都能把配角演成主角,真他姥姥的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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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香略為思忖一會,揮揮手,大聲對一幫小人說道:“走,咱們到戴大人府上去,看看究竟是什麼回事?無論如何,也要向戴大人討要一個說法。”
又白了關洪一眼,揮手領著鄔正道、邱峰等人去戴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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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和熙普照,灑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石天雨興高采烈地走出府衙,奔向“川味”客棧,找到陳彪和張慧、玥兒、張銘等人。
但是,剛走到“川味”客棧大堂門口,便聽到客棧大堂裡麵傳來一陣吵鬨聲和一陣轟然大笑聲。
“看什麼看?沒看過英俊小夥子嗎?再看就得給小費,每看一眼收小費二百兩銀子。”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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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裡麵發生什麼事情了?
心頭記掛著陳彪、張慧等人的安危,連忙搶身進去。
陳彪、張慧、張銘等人圍著一張圓桌坐著,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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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獨坐在一張餐桌前吃飯。
她不喜歡超過三人的餐桌。
反正有錢,便獨自一人,點了滿桌子的好肉好菜,悠哉悠哉的夾菜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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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一樓大堂裡,客滿喧鬨。
一群食客們正圍著幾個漢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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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小漢子指著一個少年,又對著一名手持開叉鐵杆的瘦長漢子罵道:“蔣夥添,你們明教了不起呀?這是西南,不是江南,你招子放亮點,咱們川中鐵掌幫的少幫主,你惹的起嗎?瞧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快滾出西南去。”
蔣夥添身旁一個又矮又胖、身如圓桶似的漢子,說道:“誒,這酒太辣了,不好喝!”
說罷,一口酒吐在那個鐵掌幫的少幫主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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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掌幫的少幫主頓時一臉是酒水,辣得雙眼都睜不開,“哎呀!哎呀”的大叫起來,雙手捂著眼睛。估計這雙眼睛沒用了。
因為魯得出的身體少年時生了一場怪病,才導致他那麼矮胖的,而他的怪病,一直沒有治好。
所以,魯得出喝的是毒酒,以毒攻毒,祛除身體內的毒素。
而他的毒酒,則被他拿來當暗器用的。
遇到敵人,就吐口酒,滅不了對方,然後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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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掌幫的漢子異口同聲的關切的問:“少幫主!您怎麼樣?傷著沒有?”
連忙扶著那少幫主坐定,為他抹去臉上的酒水,又為他吹眼睛。
結果,那少幫主的眼睛卻越來越疼,慘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淒厲。
這是他惹魯得出和蔣來添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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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蔣夥添?那他身邊的那隻圓桶應該就是魯得出了!
沒想到,竟然在涪城見到這對名震天下的怪傑。
看看蔣夥添和魯得出二人的身材,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們就是自己心中敬佩的英雄。
不知道公孫仁、謝文、楊鋒等人是否就在附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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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頓時心頭一陣激動。
天下武林之中,能讓石天雨佩服的人不多。
蔣夥添和魯得出是石天雨心中佩服的人。
雖然蔣夥添和魯得出其貌不揚,其形怪狀的,但是,這對怪傑卻是很俠義的,為江南的百姓做了諸多好事的。
石天雨聽謝文講述過蔣夥添和魯得出的很多俠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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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夥添手拿開叉鐵杆,惹了事情也不怕,反而揚手指著魯得出,開涮起來,調侃的說道:“我老蔣說過的,看英俊小夥子的成本是很高的,你們又不信,快去找郎中給你的少幫主治眼睛吧。我家魯兄的嘴巴呀,從來就沒有漱過口,乃是天下第一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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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頓時,滿堂食客,都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魯得出舉起銅壺,默默的喝酒。
隻是,每次隻抿一小口。
聽了蔣夥添的調侃,也不生氣。
也沒有人能否瞧的出魯得出是否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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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得出永遠就是那副神態。
因為時時刻刻都在喝酒,臉是紅的。
所以,也沒有人能瞧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臉紅。
反正他的臉從早到晚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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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小漢子大怒,揚手指著魯得出,大吼一聲:“殺了這兩個怪物,為咱們少幫主報仇。”
又揮揮手。
鐵掌幫的人紛紛舞掌上前,撲向蔣夥添和魯得出二人。
一群食客連忙退後數丈之遠,生怕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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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得出又一大口酒吐出,並且環噴一圈,猶如園藝匠給花草澆水一般。
嘴裡的酒水灑在撲上前來的鐵掌幫的漢子身上。
但是,這一次不同。
魯得出吐出的酒水是很帶勁的,猶如無數暗器射擊鐵掌幫的幫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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