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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兩人私下也曾狎昵親密,但景成帝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她的身體有著更直觀更具體的探索和開拓。

姚黃教得不算認真,但他領悟能力極強,很快姚黃兵敗如山。

畢竟是初次,姚黃的體驗說不上太好。疼痛占了上風,下剩的就是敷衍的怠惰,隻想儘快結束。

景成帝卻食髓知味,短暫的休憩後,又卷土重來。

他要比上一次更細致更耐心,姚黃身不由己,被他卷入到顛沛激蕩的世界。

疼痛慢慢遠去,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終於將生澀的姚黃拍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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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壑一早就起來了,照常先打了一套拳,回去衝了個澡,底下人已經擺上了早飯。還沒開動,於孟生便敲門不請自入。

高壑瞥他一眼,問:“一起?”

於孟生往桌上瞥了一眼,道:“行啊。”

讓人把他的早飯一並擺過來,兩人風卷殘雲,沒多大會兒就解決了早飯。

底下人端了茶,於孟生漱了口,四肢往椅子上一攤。

高壑看不得他如此憊懶,便問道:“還有事?”

“沒事,這不等你訓話呢嗎?”

高壑哭笑不得,道:“我有什麼資格訓你的話?”

於孟生往前傾身,問他:“我說老高,昨兒我來那麼一出,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啊?”

誰也不是傻子,景成帝就更不是,於孟生那點兒小伎倆,換誰都能瞧出他的目的來。

高壑道:“做都做了,這會兒後悔了有什麼用?”

“所以來找你,先讓你罵一頓,我好也找個心理平衡。”

真有他的,這是負罪感都要拉著他一塊兒背負?

高壑沉吟不語。

於孟生催他:“彆光顧著在肚裡算計,你好歹說兩句。”

高壑無奈:“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也許是好事,也許是壞事,總之已經發生了,究竟會怎麼樣,已經不在他倆的掌控範圍之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眼看時辰不早,便想著收拾收拾,準備啟程上路。

不想外頭軍士稟報:“霜露姑娘來了。”

高壑和於孟生忙站起身。

霜露屈膝一福,道:“今日歇息一天,明日再趕路。”

高壑和於孟生不由得麵麵相覷,幾乎是同時問:“姚姑娘呢?”

“姑娘無礙,大抵早晚寒涼,有點兒不太舒服。”

於孟生不由得搓了搓手,有心問一句:姚姑娘不會挨揍了吧?

但想想,景成帝那樣的人,不會沒品到這麼下作的程度,他要拿捏姚黃,有的是辦法。再說,始作俑者是自己,他便是發作也是針對自己才是。

因此到底沒敢胡說八道。

還是高壑問:“姚姑娘可要請郎中?”

霜露搖頭:“暫時不用。”

*

姚黃是累得,昨兒一夜沒得消停,天快亮了才囫圇睡去。

景成帝體諒她初承恩寵,便決意將啟程的時間推遲一天。

姚黃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拖累回京行程。

景成帝道:“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妨礙,還是說,你怕旁人……取笑?”

姚黃睜著惺忪的睡眼,索性歪到他懷裡,低笑一聲,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做都做了,還怕旁人說?”

景成帝伸手輕撫她肩臂,道:“那不就結了?你自己也說,能享福何必受苦?”

姚黃眼睛睜了道縫,瞥了他一眼,又闔上,咕噥道:“你當我願意受這種苦?說實話,每次在京城和北蒙關兩地奔波,都是我最頭疼的事。”

“怪不得你不願意回京城,長途奔波,一般男人都受不了,的確辛苦你了。”

姚黃輕嗯一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是能把路修好就好了。”

景成帝問:“還要怎麼修?”

姚黃敷衍的道:“是,光是路修好了也沒用,還得換車。”

“車怎麼換?”

當然是換成汽車、火車。

他都快成好奇寶寶了,整個一個十萬個為什麼。

可惜,姚黃沒辦法一一給他答案。

她笑出聲,索性摟住景成帝,嬌嬌的道:“真是遺憾啊。”

“遺憾什麼?”

當然是遺憾兩人之間代深太深了。

要是有機會讓他跟著她回現代就好了,那麼,他們兩個之間很多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不過,他未必喜歡。

在現代,他有再大的才能,也不過就是個行業翹楚,遠不及現在這樣尊貴。

說也無用,還是算啦。

姚黃道:“當然是遺憾我自己太無能了,要是我能改天換地就好了。”

她不是萬能百科書,以她自己有限的知識,沒辦法促進科技的發展,所以很多現代科技無法應用到這個時空。

隻有望洋興歎的份。

景成帝道:“你還要怎麼樣才算不無能?再能乾,就該成神成仙了。”

也是,多智近妖,她太過異類就要不容於世了。

姚黃睜開眼,在他臉頰上親了下,道:“還是您說得對,一個人有本事不算什麼,要帶動所有人都有本事才成。那,我可以興建學校嗎?”

景成帝並不表示反對,卻也沒有立刻讚成,隻問:“像你在北蒙關那樣嗎?”

姚黃點頭,又搖頭,道:“不太一樣,北蒙關屬於最基本的啟蒙教育,不過是讓孩子們識文斷字,也好將來有機會效忠……你嘛。”

景成帝似笑非笑的道:“嗯,多謝你替我考慮。軍營裡的呢?”

“……”姚黃狡辯:“差不多啊,他們隻身在外,和家裡人久不聯係,容易軍心不穩嘛。讓他們認點兒字,也好往家裡寫寫家書什麼的。”

景成帝輕嗬一聲。

姚黃不乾了,晃著他道:“做人得大度,尤其是男人,再說了,好男不跟女鬥,您怎麼能總翻舊帳?我就三腳貓的本事,不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嘛。”

景成帝受不了她這樣撒嬌,隻能忍笑道:“好,好,我不翻舊帳,過去的就再也不提了。你倒說說,你有什麼新的想法。”

“我知道朝廷選拔人才有國子監,我不和你搶人,我隻想從民間找些身家清白,心靈手巧、家境貧寒的,專門鼓勵和培養手工業人才。”

景成帝摸了摸下巴,半晌才“哦”了一聲。姚黃還眼巴巴的等他做決定呢,他卻如坐禪一般,就是不出聲。

姚黃等了半天,忍不住催他道:“您到底覺得這主意可行不可行呢?”

景成帝這才道貌岸然的問:“未為不可,不過,為什麼要身家清白的?”

“人品可以保證啊。”

“心靈手巧我可以理解,為什麼要家境貧寒的?”

“這樣不會斷送他們出將出仕的雄心。”

景成帝總結道:“唔,你考慮得真全麵。”

“那到底行不行?”

“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好吧,姚黃倒回到榻上,道:“您慢慢考慮,我再睡個回籠覺。”

景成帝卻湊過來,沒好氣的道:“你也未免太沒誠意了吧,做事要善始善終。”

姚黃不解:“這還隻是個初步想法,頂多算是個雛形,八字沒一撇,能算什麼開始?連開始都算不上,又怎麼論到結果上頭了?”

景成帝道:“你就不會賄賂賄賂我?不怕我不答應?”

姚黃:“……”

不是,說好的公私分明呢?您這標準變化的未免太快了點兒。

再說了,她又不是為自己謀私利,他答應最好,不答應,慢慢迂回唄,橫豎她又不急。

可很快姚黃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她忍笑推開他道:“您不能這麼無恥。”

“這算什麼無恥?黃牡丹,你還是見識得太少了。”

“唔……”她才不要見識。

說好的讓她歇息一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這一個月也算是善始善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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