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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嬌且妖(穿書)》

晚來風徐/文

(133)

景成帝這番話, 無異於一石驚起千層浪,底下嬪妃一片嘩然。

預想了這麼久,到底還是真的?

一時眾人看向蕭貴妃的目光裡錯綜複雜、意味深長, 連空氣中都是濃重的酸意。

蕭貴妃呆怔片刻之後,兩頰微紅, 她激動的跪謝皇恩, 道:“承蒙陛下信重, 臣妾定當儘心竭力,絕不辜負陛下厚愛。”

景成帝對她卻毫無特殊情意, 隻清清淡淡的道:“這也是太後的意思。”

所以不用謝朕。

饒是如此,蕭貴妃仍於願已足。

不管怎麼說,她如今離後位隻剩半步。

也許, 好事成雙,今晚就是個難得的機會呢?

蕭貴妃越發誠心虔敬,帶著一眾嬪妃向景成帝敬酒:“陛下的萬壽節沒能大辦, 妾等未能儘到心意, 十分遺憾,特以此酒敬獻陛下,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景成帝卻並不覺得遺憾, 每年的生辰固然隆重繁盛,可今年的生辰卻也彆開生麵, 令他終生難忘。

他微微含笑,眼神裡光彩熠熠,透過蕭貴妃,看到的卻是彆人。

他道:“倒也罷了,朕的生辰年年都有。”

不差這一回。

雖是這麼說, 他還是很給麵子的承了蕭貴妃的盛情,一連飲了三盅。

然後是太子夫妻和梁王夫妻,加上一個趙晟。

父子多日不見,自然要關心他一路奔波,此行辛苦。

景成帝看著兩個成年的兒子,道:“朕此次出行,見識良多,感慨頗深,深諳行萬裡路的必要,回頭等朕的隨行見聞整理好了,你們兄弟倆相互傳閱,也結合自己的見聞,談談各自的感受。”

趙昂和梁王便喏喏稱是。

景成帝喝了兒子們獻的酒,看一眼孤零零的趙晟,失笑道:“你的兩個兄長都已經成雙入對,倒是可憐了你隻單影孤。偏你年紀又小,不宜多飲,罷了,過來坐朕的身邊,替朕倒酒如何?”

趙晟巴不得呢,脆快的應一聲,忙不迭的坐到景成帝身邊。

蕭貴妃又向景成帝請示:“難得今日良宵佳夜,眾姐妹們想請纓為陛下獻禮。”

景成帝頷首,道:“可。”

蕭貴妃帶頭,先撫琴一曲。

她技藝高深,琴曲悠揚,和著晚風,還有水上清淡的水汽,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享受。

不過蕭貴妃抬眼望向景成帝時,見他並未全神貫注的聽自己撫琴,反倒手擎酒盅,唇角含笑,正偏頭聽三皇子趙晟說著什麼。

蕭貴妃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

她不敢和景成帝妄稱夫妻,可到底進宮多年,情份總是有的,小彆數月不見,重逢之際,他怎麼一點兒熱情和深情都不見?

如果沒有這點兒感情,她毛遂自薦,非要當眾撫琴又成了什麼?

她是貴妃,要自矜身份,便是有意討好,也是私下裡二人單獨相處,濃情蜜意,撫琴給他聽才是。

再說句刻薄點兒的話,便是宮裡樂姬彈琴唱曲,他怕是也不會這般疏離冷淡吧?

蕭貴妃心緒不寧,難免談錯了一個音。

她又羞又窘,忙收回心神。

宮裡女人多,女人多的地方本就是非多,她自恃身份,向來不屑於像那些出身低等的宮妃們一樣用狐媚手段爭寵。

像這種“曲有誤,周郎顧”的矯情作態,蕭貴妃從來沒有過,這會兒無意中犯了錯,難免給了人把柄。

她耳邊仿佛已經能聽見諸妃嬪幸災樂禍的笑聲,待要側目看看是誰時,那聲冷嘲又恍然不見,仿佛隻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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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景成帝還是在駱安的提醒下才回神,他對蕭貴妃的技藝並不點評好壞,隻說了聲“賞”。

接下來有嬪妃有唱歌的,有獻舞的,有合奏的……但景成帝都未見投注更多的注意力。

漸漸的,他索性半歪著,以手支著額頭,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是真累了還是不勝酒力。

亦或就是對這群女人不感興趣。

諸人不免失望,看來陛下對後宮嬪妃當真是一點兒興致都沒有啊。

到最後還是太子趙昂看不過眼,最先勸諫道:“父皇疲累,且歌舞都已儘興,不如早些歇了吧?”

景成帝一下子來了精神,讚賞的看了眼太子,說了聲“是”,道:“朕今日著實有些倦了。”

連個敷衍的理由都沒有,起身便走。

看他那矯健的身姿,誰眼瞎了會把他和“倦”字聯係到一塊兒?隻不過他迫不及待要走的心思倒是暴露無移。

一眾妃嬪還眼巴巴的瞅著他呢,盼著他好歹挑個人一塊兒帶走,哪怕不是自己,起碼也能給日後一個希望。

終於,他不負眾望的站住腳。

眾妃嬪各個拔長脖子,恨不能原地把自己擰成個妖嬈的姿勢,好讓自己鶴立雞群,能得陛下青眼。

哪知景成帝隻揮了揮手,說了句:“你們自樂。”

眾人:“……”

還自樂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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