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讓自己放鬆。
白彥彬心中暗恨。
不愧是蛇,冷血無情的動物,比不上他的鹿鹿一根手指頭。
但現在需要妖丹,程覓鹿等不及了。
白彥彬隻能放下憤懣,重新揚起一抹真摯的微笑。
“怎麼能這麼說,當初要不是覓鹿,我就葬身大海了,我們救她是應該的。”
翻過來調過去都是這句話,白彥彬就不膩嗎?
寧玄音抱胸冷哼一聲:“你要這樣說,那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就葬身豬口了,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白彥彬完美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了。
他最不想記起的就是那段回憶,柳音是從豬嘴裡搶下他的。
那時他身上早就被豬咬的沒一塊好肉,還是柳音祭出妖丹治愈的他。
被豬吃過的男人,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白彥彬垂眸,眼中一片猩紅。
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此時心緒。
心裡默念人在屋簷下哪敢不低頭。
隻要能要來妖丹救程覓鹿,他被怎樣羞辱都無所謂。
寧玄音要知道他的想法都能氣笑。
程覓鹿的救是救,柳音的救就是羞辱了?
當初要不是柳音,他白彥彬還能有今天?
真是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
俞叢生那個佛修半妖怎麼會有這麼道貌岸然的兒子。
他當初就應該把白彥彬打死,而不是打程覓鹿。
白彥彬扯扯唇角:“那肯定是音音救命之恩大,可音音不是說,你的就是我的,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助啊。”
喲,好大一張臉,他是怎麼大言不慚不知害臊的說出這句話的?
人家柳音是說我的就是你的,可不包含自己的命吧。
寧玄音依然是那句話:“應該啊,所以我不是說幫她祭出妖丹?”
聽到寧玄音油鹽不進的說詞,白彥彬謙謙君子的模樣即將繃不住了。
藏在鏡片後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音音,靠她自己好起來很慢的……”
寧玄音懶得再跟他浪費口舌。
剛想罵一句關我屁事轉頭離開,可身體像被人控製了似的。
不由自主說出另外一番話:“彥彬,如果今天是我被叔叔用佛珠打了,你會讓程覓鹿祭出妖丹給我用嗎?”
白彥彬一愣,隨後心裡放鬆下來,原來柳音是在吃醋,不是不想給。
那他好好哄就是了:“會啊,怎麼不會,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寧玄音動彈不得,像個旁觀者一樣聽自己說話:“那你知道妖族被佛光洞穿了魂魄,需要的妖丹是吸收掉才有用的嗎?”
白彥彬眼中布滿慌張和驚愕,似乎沒想明白柳音是怎麼知道的。
她明明是一隻不諳世事隻知修煉的蛇妖而已。
“怎,怎麼會,我不知道啊……”
“那你現在知道了,還讓我去嗎?沒了妖丹,我會死的。”
寧玄音聽到這輕飄飄的話,還有心臟處微微縮緊的疼。
原來原主並沒有離開,還在這個身體裡。
白彥彬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不死心的辯解:“誰跟你說的?不可能,隻是療傷而已,怎麼就需要吸收了,程覓鹿有自己的妖丹的。”
“嗬。”
柳音冷笑出聲,“若我就是不肯救她,你要如何?”
白彥彬眼中閃著冷光:“你非要這麼絕情嗎?你變了,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人,眼睜睜看著彆人死,當真不愧是條蛇。”
見軟言細語騙不到,改激將法了。
寧玄音有些急,生怕這條戀愛腦蛇真把妖丹拿出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