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蒂聽到這些話臉色煞白,大眼睛盛滿淚水,惶恐的揪著衣服。
寧玄音從紙巾盒裡抽出來紙遞給她:“哭什麼,有事解決就是了,不用怕,再說了你也不是被我拐來的啊。”
柴昭蒂捏著紙,眼睛因為恐懼而微凸:“可是,他們來抓我怎麼辦?把我綁回去怎麼辦?”
一邊說著,頭一邊微微搖動。
這一看就是常年被施暴導致的後遺症。
寧玄音譏諷的勾了勾唇,語氣霸道溫柔:“讓他們來,就算是來一百個人,也彆想從我手裡帶走你。”
她可沒說大話,八岐大蛇在寧玄音手裡都吃了個大虧,更彆提連道士都不是的人了。
輕柔的捏著柴昭蒂的下巴,把她咬住的唇解救出來:“不要拿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聽說過水熊蟲嗎?無論環境多麼惡劣,它們都能存活下來,等到環境改善了,又會複蘇。”
“你為什麼不能學它呢?彆人對我不好,我就冷靜蟄伏,等到可以逃脫的時候一舉跳出,讓他們在背後目眥欲裂也追不上,這可比你死了要更解氣。”
柴昭蒂紅著眼睛怔怔的望著眼前眉眼溫柔又堅定的女人,消沉抑鬱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
不多時,孟兮舟打來了電話。
作為緊跟時事的人民警察,他自然也看到了柴家父母的視頻。
“喂,柳音,我這邊之前就和領導溝通了,鑒於網上的輿論太大打算把你的名字寫到案情通報裡麵去,但那時你還昏迷就暫時擱置,現在你看要怎麼樣?”
“無所謂啊,你寫啊。”
“但這樣以來恐怕背後的其他人會找上你,你不是很煩天師的嗎?”
寧玄音輕笑:“煩是煩,但他們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嗎?更何況我還要繼續在娛樂圈,天師遲早會發現。”
孟兮舟都說了自己是最厲害的大妖,那她怕個錘子。
電話那頭的人揉了揉緊鎖的眉心,柳音都不怕,那他自然也沒意見。
翎花島的案子看似完結了,可還有很大的謎團。
在明麵上隻有那頭狼跟已知的程覓鹿,那兩個被逮捕的雇傭兵並不清楚交易信息,他們隻負責看守。
甚至連雇傭兵口中的郎少都沒有人見過他的臉,因為他一直帶著麵具。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件事不可能隻是拐賣兒童這麼簡單。
郎少是誰?
冰櫃的東西是留給誰的?
雇傭兵的工資從哪裡來?
如果是人的話還好說,可這件事的主謀其中之一是妖,連個賬本和銀行卡號都沒有,根本無從查起。
程覓鹿的賬戶也十分正常,沒有給奇怪的賬號打過錢,所有用錢途徑都很明顯。
調查組成員都認為大概率是現金交易。
甚至他們還從暗網發現了一個名為“狼換”的賬號,專門提供人體的內部東西。
這個賬號昨天還在登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在逃的郎少。
他們打算假裝顧客去接近這個狼換,隻是這個狼換十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