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雲道:“是莫愁大還是我大?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完顏萍道:“我……我都聽。”
易逐雲道:“那可不成,隻能選一個。”
完顏萍沉吟片刻,道:“我聽你的。”
易逐雲大喜,心中柔情湧動,恨不得立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強壓下這股衝動,拔劍揮出,在礁石上削出一片小小的平台。
忽地心念一動,笑道:
“把你身上的冰魄銀針都給我。”
完顏萍不明所以,從懷中取出一個牛皮紙包,走了過去遞給他。
易逐雲接過撕開,隻見裡麵有十餘枚冰魄銀針,他一一取出,說道:
“好師妹,繼續念我之前讓你說的那句話,彆停下,一停我就會疼。”
完顏萍心疼他,自然依言而行。
易逐雲將銀針一一紮入“合穀”、“列缺”、“委中”、“梁丘”等止疼穴道,冰魄銀針的寒毒與情花毒相互中和,雖不是解藥,但也是妙極。
再聽完顏萍那“下頭”的話語,隻覺渾身舒暢了許多。他收起剩餘銀針,一把將完顏萍拉入懷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完顏萍嬌軀輕顫,依偎在他懷中,既依戀又嬌羞。但仍擔心他的毒傷,呢喃道:
“師兄,你還疼嗎……我們……我們還是儘快想辦法出去找解藥吧。”
易逐雲隻覺情花毒又再侵襲,體內隱隱作痛,仍強顏歡笑道:“無妨,不痛了。”
吻住她唇瓣,熱情如火。
完顏萍很少能與他單獨相處,更沒被他如此熱烈地吻過,一時間隻覺腦海中一片空白,加之四周光線昏暗,情難自禁之下,也忘卻了羞澀,熱烈地回應著。
兩人的喘息聲在潭中回蕩,久久不息,纏綿悱惻,難舍難分。
完顏萍歡喜幾度,見他額頭上冷汗涔涔,知他為了取悅自己,正強忍著情花毒的劇烈痛楚,心中既是不忍,又是憐惜與自責,柔聲道:“雲郎,我……待你毒解之後,無論你想怎樣,我都依你。”
輕輕起身,整理衣衫秀發。
易逐雲氣血翻湧,周身仿佛有千刀萬剮般的劇痛,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心想此番也算是曆經了刀山火海,她再忘不掉鱷魚潭的經曆啦!
他躺在石台上,苦笑道:“萍兒,上回我讓你傷心委屈了,這回便算是我補償你的。”
完顏萍隻道是他心血來潮,原來他心中一直記掛著自己的委屈,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柔聲道:“雲郎,我不傷心,也不委屈,隻要和你在一起,我便隻有歡喜。”
說著,坐到了石台上,輕輕將他的頭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指尖輕柔地在他頭皮上摩挲著。
易逐雲雖想繼續享受溫存,但疼痛難忍,隻得苦笑道:“快些念那經文,就說‘雲郎你平凡又自信’,我閉氣片刻便好,你莫要擔心。”
說完,他便再次運起“閉氣大法”,封閉了多處氣血,強製自己進入半休眠狀態。
完顏萍依他所言,喃喃念道:
“雲郎你平凡又自信。”
一隻手為他按摩著腦袋,另一隻手則輕撫著他的臉頰。回想起在這隱秘之地與他行那周公之禮,隻覺荒唐至極,心中既羞又甜。
過了許久,她見那洞口的光亮愈發明亮,想來日已西斜。雖然他告訴自己無須擔心,但他氣息全無,即便是閉氣,也從未見過能閉如此之久,心中不禁擔憂起來,淚水又不自覺地滑落,低聲喚道:
“雲郎,雲郎……”
淚珠滴落在他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笑道:“小哭包,我沒事。你一哭,我便會疼。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出去吧。”
完顏萍破涕為笑,連忙擦拭淚水。
易逐雲一躍而起,也發現洞口的光線確實亮了許多,笑道:“咱們得趕緊出去了,否則隻怕趕不上芙妹和那姑娘的婚禮了。”
完顏萍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道:“也不知那姑娘知曉真相後會如何?”
易逐雲心中暗笑,還能如何,以後便是咱們孩子的奶娘了。
他顧不得溫存,拔出腰間的雙匕,遞給完顏萍一把,兩人簡短商議後,便開始行動。
他縱身躍到側邊的岩壁上,右手將匕首牢牢紮進岩壁,待完顏萍躍過來後,他左手緊緊抓住完顏萍的手,用力一甩,完顏萍便被甩向前方的岩壁。
完顏萍匕首插進岩壁中,他則借著岩壁之力躍了過去,抓住完顏萍的手。完顏萍用力一蕩,他又到下一處岩壁。
兩人交替相互借力,很快便到那洞口。
洞口狹窄,兩人隻能爬行而過。
爬行了一陣後,隧洞漸漸變寬,已能站起身來行走。又行了許久,仍不見儘頭,但地麵卻越來越平坦。
完顏萍心中歡喜,柔聲道:
“雲郎,咱們……”
易逐雲昂首挺胸,笑道:“咱們平凡又自信,快活又幸運。”
完顏萍掩口而笑。隻見她眉舒顏開,小臉紅撲撲,愈發顯得嬌美動人。
易逐雲不禁心動,暗想道:萍兒和燕兒、小馬大馬都是我的。待找到程英後回去,定要讓燕兒多吃些肉,多長些肉才是。
這媳婦兒一多,便是一個接一個地想念。再加上這情花毒的作用,心中不禁嘀咕:“難道莫愁真的夢到了祖師婆婆?”
這麼一想,又是一陣刺痛襲來。他停下腳步,將剩下的十多枚冰魄銀針全部紮在了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