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不得(2 / 2)

那人落下,在一弟子頭上踩了一腳,落到地上,腳上連連踢出,將那些地上的碗一一踢飛出去,碗中之物四處飛濺,一眾弟子為了躲避,頓時亂作一團。

叫罵聲、尖叫聲交織在一起!

那人哈哈大笑:“看看,看看,全是些假信徒,若是真的,就彆躲啊。”

又踢了兩個碗飛向寺主。

銀月護法倏地起身,袖袍一拂,將兩個碗輕鬆蕩開。

無痕、馬韋陀與那方臉人紛紛起身,立於銀月護法兩側,均神色凜然。

銀月護法朗聲道:

“閣下何人,為何混入我寺?”

那人昂首挺胸,哼了一聲,道:

“你們抓了我的人,卻還問我是誰?”

那寺主道:“你是那盜賊‘了不得’?”

那人笑道:“正是,我就是‘了不得’!”

那寺主指著了不得,喝道:“原來是你這個賊子,銀月護法在此,我看你今日如何逃脫。”

那方臉人說道:“了不得,把經書還回來,我們便放了你的人。”

了不得連連擺手,道:

“有本事來取便是。”

左手從懷中掏出一冊經書,左右手拋來拋去,甚是囂張。

馬韋陀一個縱身躍出,喝道:

“我來試試。”

劍已出鞘,直指了不得手腕,了不得身形左晃右閃,避其鋒芒,馬韋陀連出數劍,均未刺中。

眾人大驚,均想這了不得武功果然了得。

了不得退了丈餘,叫道:“好劍法。”

縱身過去,揮拳與馬韋陀過招。

那馬韋陀真名無人知曉,他乃金剛門弟子,是少林叛逃西域火工頭陀的傳人,因精通韋陀掌法劍法,故稱馬韋陀。

那銀月護法見二人過招,卻瞧不出那了不得武功的來路,便向寺主問道:“這了不得,莫非便是那晉地聞名的大盜了不得?”

那寺主答道:“正是此人。這惡賊近幾年在晉地四處行竊,無論是咱們的珍珠寺,還是官府地主之家,都沒能幸免。此人武功高強,無人能將他擒獲。他盜得金銀財寶後,便大肆揮霍,用不完便施舍給百姓,引得眾多江湖人士追隨,奉他為老大。但他行蹤不定,真名亦無人知曉,隻因武功了得,人們便送他‘了不得’這一外號。”

銀月護法道:

“好一個了不得,若是能……”

說著,又搖了搖頭。

那馬韋陀劍法雖精,但了不得身法詭異,如同鬼魅,他竟是一劍也沒刺中。

了不得將手中冊子收入懷中,雙拳齊出,勁風呼嘯,馬韋陀揮劍急退,而了不得已至他身後,伸手撓他腋窩。

馬韋陀又驚又怒,心中暗想:“這賊子若下狠手,我已命喪當場。”

驚訝之餘,全身被了不得摸了個遍。

剛轉過身,便見了不得手中拿著一個瓷瓶,一臉笑嘻嘻的。

馬韋陀沒再進攻,摸了摸自己懷中,又看向了不得,喝道:“快還我!”

了不得轉身,拍拍屁股道:

“來啊來啊,追上我便給你。”

馬韋陀大怒,快劍連刺。

“了不得”撒腿就跑。

二人圍著神房轉起圈來。

倏地,馬韋陀尖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下體慘叫起來。

眾人皆是大驚。

無痕縱身一躍,將馬韋陀扶起,朝向了不得道:“周伯通前輩,您是武林前輩,怎能如此卑鄙無恥,暗箭傷人?”

了不得搖頭晃腦道:“胡說八道,八說胡道,誰暗箭傷人了?”

這了不得自然是周伯通,他生性貪玩,豈會行那暗箭傷人之事。

偷襲之人,乃是藏於神房中的易逐雲。

他早認出是周伯通,心中暗喜,以無毒的冰魄銀針偷襲馬韋陀下體。

神房乃神聖之地,誰也沒有留意,故而一擊即中。即便殿內高手如雲,亦無人察覺。

無痕為馬韋陀點了多個止痛穴道,提著他縱身躍至銀月護法身旁。

周伯通上下打量無痕一番,忽然眼睛一亮,驚道:“原來是你這個老六啊,眼睛怎瞎了一隻?是不是又去為非作歹了?”

無痕故作輕鬆,未予回答。

他自眼睛被易逐雲刺瞎後,便沒再衝在對付南朝武林的前線,手持九陽真經,一心隻想早日練成,報仇雪恨。

銀月護法亦看出周伯通武功高強,若真動手,馬韋陀過不了幾招,故而故作威嚴道:“周伯通,老頑童周伯通,你乃大名鼎鼎的武林前輩,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來我珍珠教搗亂?”

周伯通道:“無趣無趣。”

一把撕去臉上的人皮麵具,仰著下巴道:“你們捉了我的人,我雖不認他們為手下,但他們認我為老大,我自然要來救人!”

又覺言語混亂,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趕緊放人,免得一會兒又聞你們的臭屁。”

銀月護法環顧左右。

那方臉漢子上前,附耳低語道:“是聖女讓我們捉的,這賊子偷了聖女的經書,聖女捉不到他,便派人去捉那些與他有關之人,還有全真教的弟子,也一並捉了,跑了一個,還沒有捉回來。”

銀月護法聞言點頭,對周伯通道:“周前輩,你把經書歸還,我們便放人。”

周伯通道:“我撿來的,憑什麼給你。再說了,這經書我留著救人呢。”

銀月護法道:“敢問前輩要救何人,在下略通岐黃之術,願效犬馬之勞。”

周伯通擺手道:“不勞你費心啦,快放人快放人,我可不想聞你們的臭屁。”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