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師父生性高傲極愛麵子,自己這般行徑,實在是丟了師父和桃花島的顏麵。一來怕被逐出師門,二來怕師父遷怒旁人,心中忐忑不安,開口勸道:
“師父,我……我和雲郎……”
黃藥師知徒兒心地善良、性格軟弱,冷冷道:“徒兒,你莫要說話。”
程英立時嚇得不敢言語。
洪淩波哼了一聲,上前道:“管得未免太寬了,要想殺人,也得有……”
易逐雲趕忙拉住,搖了搖頭,心想這怪老頭淫威十足,若發飆起來,自己三人聯手也未必能敵,心念一動,說道:“我對英妹真心實意,對綠萼和師姐亦是如此,她們對我皆極為重要,我絕不可能傷害她們任何一人。”
黃藥師大怒,喝罵道:“小畜生,你不殺這兩個賤女人,便是傷害了我徒兒。給你機會還推三阻四!簡直自尋死路!”
洪淩波怒喝道:“老東西,你簡直神經病!”
隻見黃老邪出手如電,瞬間點了程英和陸無雙數處穴道,袖子裡滑出一支玉簫。
易逐雲大驚,分彆拉住洪淩波和綠萼,雙掌猛地用力,將二女朝不同方向扔去,大喝道:“離得遠遠的。綠萼,莫聽,越遠越好!”
黃藥師把玉簫置於唇邊吹奏起來,他身形飄然而下,簫聲猶如昆崗鳳鳴,又似深閨私語,柔媚婉轉。
易逐雲知曉這簫聲中蘊含上乘內功,縱身向後躍開。但這簫聲似能惑人心智,他心神搖曳,一邊運功抵抗,一邊大聲叫道:
“綠萼,師姐,遠遠的!”
隻見黃藥師邊走邊吹,腳下踏著八卦方位,簫聲不絕。
易逐雲心中有些想逃,可念頭一起,便又心神不定,又為簫聲所乘。
他見黃藥師身影掠來,連忙側身閃避,雙掌翻動,大嘯一聲,瞥見洪淩波抱著頭倒在地上翻滾,知她已被簫聲所惑,縱身躍過去,又聽得一聲劍鳴,側頭一看,隻見綠萼雙目赤紅,臉頰也通紅,已一劍朝自己後心刺來。
他焦急之下,抓起洪淩波一個彈射躍開,伸手點了洪淩波聽宮穴,純淨內力從天池湧入洪淩波體內,大喝一聲:
“黃老邪,賊老頭,有本事單挑!”
洪淩波頓時好受許多。
綠萼雖功力深厚,但曾親見父母自相殘殺,體內餘留兩道真氣本就不穩定,魔由心生,為簫聲所乘,魔性大發,揮舞長劍又朝易逐雲殺去。
易逐雲再次躍開,從洪淩波手中拔出長劍,叫道:“師姐,莫靠近!”
話落,綠萼劍已至,他順著綠萼劍勢而去,劍身在綠萼劍身上拍了一下,縱身躍開。
綠萼一個旋身,長劍抖動,又向他殺去。二人纏鬥在一起,身影翻飛,劍光閃爍,不時響起交擊聲。
黃老邪眉頭緊皺,心道:“這小畜生內力竟如此了得?”腳下不停,身影繞著二人遊走,簫聲依舊。
他本是專情之人,對易逐雲這種敢娶自己師父的浪蕩之徒,倒也不討厭,甚至還頗有幾分欣賞,暗自佩服。
隻是易逐雲竟染指自己最喜愛的徒弟和自己外孫女,他雖視禮法如無物,但又如何忍?
譬如後世那些“廢死派”,自認為是先進代表,可當自己親人遭遇不幸後,又怎能再堅定立場?正所謂石頭不砸在自己腳上,便不知疼痛。
黃老邪此刻便是如此,被易逐雲給砸疼了!
陸無雙和程英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二人久在黃藥師身邊服侍,常聽黃藥師吹奏,對旋律和要訣都了然於心,幾乎都能免疫。當然,黃藥師本就沒針對她二人。
陸無雙先前見黃老邪喝罵易逐雲,心中還暗自得意,此刻見此情形,也不禁緊張起來,暗自嘀咕:“黃老邪難道真要殺師弟?若是如此,表姐怕是也不想活了。”
程英更是緊張,生怕有人受傷,暗暗運功衝擊被封穴道。黃藥師點穴手法雖厲害,程英卻學得“重陽遺刻”中的“解穴秘訣”,此時已衝開了一個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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