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村,日月道觀。
“啊——”
一聲驚恐地尖叫,劃破日月村的寧靜。
手裡端著一碗飯的張嬸子站在道觀門口,滿臉驚恐的看著裡麵,扯著嗓子嘶啞的喊:“快來人呐!不得了啦!那喪門星把她師父給克死了!”
隨著張嬸子鬼哭狼嚎地尖叫,不少村民都蜂擁趕過來看熱鬨。
一趕來,就看到了道觀裡那嚇得他們回去都得做三天噩夢的畫麵——
隻見道觀中間的一個蒲團上坐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奶娃,軟fufu的小手抱著一隻渾身通體雪白的小奶貓,睜著一雙軟糯的軟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的位置。
她的前麵是一個木板床。
日月道觀的老道長躺在上麵,身下一片鮮紅,粘稠的血液都順著木板床滴到了地麵,漫開成一片血河。
他的腦袋還是扭向小奶娃的方向,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在和小奶娃對視著。
這一幕,詭異得很,膽小的村民都已經嚇得尖叫了起來。
聽到聲音,坐在蒲團上的小奶團眨了眨軟糯的眸子,緩緩將腦袋轉向了門口。
眉眼精致的小奶團,粉雕玉琢得就像是城裡才能看到的洋娃娃。
可,在村民們看來,隻覺得這張臉處處都透著詭異。
“我就說這女娃是個災星,會克死人吧?老道長偏偏不信,還非得把人帶回咱們村,看看,現在把自己都給克死了。”
“老道長死的……也太詭異太恐怖了吧?說不是被災星克死的,誰信啊?”
“她一來咱們村,咱們村就黴運不斷,乾啥啥不行。”
“老道長讓她挨家挨戶到咱們家吃飯,她去了誰家,誰家就得出點什麼事兒,明顯就是誰和她沾邊兒就克誰。”
“我早說這女娃長得這麼好看,就像是山裡的妖精似的,邪乎得很。誰和她多說一句話,第二天嘴巴就生瘡,誰要碰了她一下,輕則渾身長疹子,重則就是斷手斷腳的。”
“你們說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老道長這爛好心把自己命都給爛沒了,這死的喲……死不瞑目啊!”
“你們瞧瞧,那喪門星把自己師父都給克死了,居然哭都沒哭一下,簡直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
團寶聽著那些人站在門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隻是低下小腦袋看著懷裡的小奶貓,奶糯的小嗓音低低地問:“圓寶寶,克洗,是什麼意思鴨?”
“寶貝,咱不聽那些愚蠢的人類胡說八道,你師父明明是大限將至才會死翹翹的,和你沒有關係!”小奶貓抬起一隻爪爪,拍了拍團寶的手背。
一邊說著,一邊扭頭惡狠狠地瞪向那些村民。
小奶貓的眼睛宛如沁染過血水的紅寶石,閃爍著妖異的流光,著實是有些嚇人。
“喪門星就是喪門星,養的貓都這麼邪乎!”
“老道長已經死了,咱們可以把她趕出日月村了,省得她把咱們村的人全都給克死了!”
“對對對!說得沒錯!咱們趕緊把這個喪門星趕出去!我可不想像老道長七竅流血死得那麼慘!”
沒了老道長的庇護,村民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團寶這個災星趕出去。
可大家叫嚷得厲害,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道觀強行把人給拉出來。
一是因為老道長死的太恐怖了,滿地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