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腿……”
“……”顧晚寧抬眸看了眼他，努力保持微笑，手又落在他的大腿上，握著兩個小拳頭，不輕不重的在他腿上敲打起來，這姿勢，就跟古代的丫鬟似的。
她很鄙視自己。
陸衍一手夾著煙搭在沙發上，另一手環著胸，看了眼突然很乖巧聽話的她，挑眉，“不抽瘋了？”
“抽完了。”她低眸淡漠吐出三字，也算是看開了，替身就替身吧，反正三個月後就離開他了。
不掙他這個保姆錢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抽瘋？”陸衍吸了口煙又問。
顧晚寧不想讓他知道原因，腦子飛快運轉，說了個蹩腳的借口，“……這幾天你都沒給我菜錢，心情不好！你吃的又好，我去一次超市就是好幾百塊。”
他會相信嗎？
陸衍聽到她的理由，怔愣驚訝了好幾秒！！！
她那麼貪錢，為了錢連身都可以賣，抽瘋倒也是可能的。
“下次要錢直接說，彆亂抽瘋。”陸衍沉聲說著拿出手機，給她直接轉了兩萬生活費，又問“夠不夠？”
她拿出自己手機看了眼……兩萬？！自己平時吃飯才幾百塊。
“我先接了，月底多退少補。”顧晚寧一點都不客氣的接了，自己每次都是去超市買的，留著小票的，月底再跟他清算結賬。
“……”補，他相信，退，他可不相信，陸衍深看了眼這個貪錢的女人，她和那些勢利又喜歡不勞而獲的女人真是沒什麼區彆，一天淨想著怎麼從男人身上賺錢，為了錢，還賣身做男人的情人。
自己真是墮落了，怎麼就想睡她？
兩年前她勤儉保守是不是都是裝出來的？
和她談戀愛時，她從來不找自己買衣服鞋子包包，也不找他要卡，不跟他哭窮，每次和她見麵，她身上的衣服雖然看得過眼，卻十分廉價。
一看就是幾十塊一件的那種。
那時他對她印象還算不錯，覺得她是個好女孩子，也會主動送她一些名牌衣服鞋子，不過，她拒絕了，說不習慣穿太貴的衣服，會不自在。
他從來沒見過像她那樣想法的女孩子。
現在再看到她，卻沒想到她會這麼貪錢，還為了錢賣身，為了錢任由自己拿捏、欺負——
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兩年前的那場戀愛，他不了解她，她也並不了解真正的自己。
顧晚寧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他此時心裡是怎麼想自己的，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會無所謂。
現在隻一心算著日子離開他。
又給他捶了幾下，抬眸看了眼他，好聲好氣的商量，“他們都在內卷練習縫合，再過四天你就要檢查了，我也過去練了？”
“連按摩都沒學會，還學什麼縫合？繼續……彆偷懶敲一敲的，手指靈活點，用點力，揉！”陸衍低眸，見她敲得東一下西一下的，抬手吸了口煙叫道。
看著她現在虛偽又沒底線的樣子，他就想教育欺負她——
“咳，那四天後考核，你會給我放水嗎？”他不給自己時間練習，會不會手下留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