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娃娃擠在她和小灰狼身邊,那姿勢好像要一屁股坐死小狼。
他腦袋上的小辮兒隻剩下特彆短的一截,黑曜石似的眼睛瞪著林非潼,心裡吃味極了。
他就不懂了,林非潼怎麼這麼討靈獸喜歡呢?薛大餅、湖鬱,現在又不知道從哪來了隻雜毛土狼。
再不現身,她怕是魂兒都要被這小破狼給勾走了!
“對,我出來活動活動。”不肯承認他的嫉妒心在作祟。
他扭頭,釋放出了四千年靈植的威壓,幾個月的小土狼哪承受得住,嗚咽一聲,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你嚇它乾嘛。”林非潼拍了下人參娃娃,把威壓給拍散了。
然後她把人拽到一邊,兩隻手把小土狼抱了起來,臉上浮現笑容:“果然好胖。”
小狼哼哼著,直往她懷裡鑽,尾巴一晃一晃的,還想舔她。
人參娃娃眼睛都要氣紅了。這臭狼明顯開了靈智,還把自己當成普通野獸呢?也不害臊!
再瞧瞧林非潼擼狼那熟練的模樣,手感就那麼好嗎!
他深深懷疑,她不肯要湖鬱當她契約獸,是不是因為湖鬱沒長毛!
再看自己……可惡,自己也沒長。
“林非潼,你要把它留下?當心她爹娘找你麻煩。”
“我又沒傷害它,找我麻煩做什麼。”林非潼抱著它不放手,“而且,是它自己不想走的。”
她扭頭招呼衡楚楚:“師姐,你來摸摸,它好軟。”
衡楚楚哪經得住這誘惑,跑過來,在它背上輕輕摸了兩下,驚喜地說:“確實!好暖和!”
至於人參娃娃,她知道他是林非潼的契約獸,出現在這裡不足為奇。
不一會兒,小狼就和她們兩個玩耍起來。
它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又剛吃飽,都是力氣,帶著他們跑來跑去,風裡都是衡楚楚的笑聲。
人參娃娃抱著短胖的白胳膊,冷哼了好幾聲。
這個林非潼,有了新狼就忘了舊參!
“林師妹,衡師妹,真是你們啊。”不遠處,有一隊女修款款走來。
林非潼停下,同她們行了個禮:“師姐。”
女修們來到她麵前,一陣香風拂過。
她們笑得柔和:“怎麼樣,選中心儀的靈劍了嗎?”
林非潼:“還沒有。師姐們呢?”
“隻有一人選中了。”她看看天,夕陽幾乎完全垂落下雪峰,“咱們都是煉氣期,還沒辟穀,連禦劍都不熟練,不宜天黑趕路。林師妹和我們一塊在這裡紮營吧?”
“好。”
她身後的女修注意到了林非潼腳邊的小狼:“咦,怎麼有頭妖獸?”
“半路和我們一道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擔心了。”小土狼品階低,她們沒放在心上。
倒是注意到人參娃娃,心裡詫異,林非潼還帶了伴讀進來。
商議後,一行人便行動起來,掃灑的掃灑,生火的生火。
林非潼本想幫忙,這些師姐卻不準她動手,還專門分出了兩個人陪她。
“林師妹,我這裡有瓊漿,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一點?”
“林師妹,你餓不餓呀,我帶了栗子糕。”
“林師妹……”
太熱情了,林非潼有點招架不住。尤其這些女修還特彆喜歡抱她,她跟個布娃娃似的,從一個香香軟軟的懷抱,移動到另一個香香軟軟的懷抱。
“師姐,我不渴也不餓,你們不用忙了。”好不容易,她才脫身,急忙和衡楚楚站一起了。
“那好吧。”幾個師姐沉默了須臾,有點害羞地整理了下鬢角,問她,“林師弟是不是還沒回淩元峰呢。”
林非潼明白了,她們對自己這麼殷勤,原來是想打聽林星暉啊!
嘖嘖,萬人迷不愧是萬人迷。
“沒,”她歎氣,“哥哥得關禁閉。”
幾個女修都有些義憤填膺:“要我看,你哥哥根本就沒做錯。”
“對啊,明明是那幾個弟子欠揍,打不過你哥哥,還跑去告狀!”
林非潼順勢問道:“師姐們知道和我哥哥起衝突的都是誰嗎?”
她問過衡楚楚,但是衡楚楚不了解。
為首的師姐正要開口,餘光注意到什麼,伸手一指:“喏,就陳師兄身後那幾個。”
林非潼看過去,以陳晉鵬為首的一隊男修,正向這個方向走來。
一段時日過去,陳晉鵬臉上的傷早就好了,穿著蒼穹宗的弟子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手裡拿著的,依舊是那柄最低階的佩劍。
他身後的幾個男修,同樣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想到林星暉在執法堂裡的遭遇,林非潼心下有怒氣浮現。
經過她們身邊時,陳晉鵬掃了林非潼一眼,眸底的不屑一閃而過。
他開口,卻是對著剛剛和林非潼講話的師姐:“秦師妹,劍塚隻開七天,還是不要在無用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比較好。”
林非潼反唇相譏:“你在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