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阿夜的樣子,哪像是能用上這藥草的人!可夏夏都快堅持不住了啊!
林非潼冷笑了聲。
“你的徒弟,你說我心腸冷硬?”
韓子瑜張口就來:“我和你有婚約,我的徒弟難道不算你徒弟嗎?”
這無恥的言論,讓林非潼十分無語。之前被魔修圍攻的時候,怎麼不見他護著阿夜?他給穆夏夏喂藥時,也沒分給阿夜半顆。
就算阿夜用不上這藥草,她也絕對不會讓!
人參娃娃已火了,站在她肩膀上嘰喳大罵:“你放什麼屁呢!是你未婚妻就要理所應當給你占便宜?要點臉吧!”
韓子瑜被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林非潼懶得和他這種人費口舌,順了順小肥啾的毛,淡漠道:“再不去采藥,你徒弟真不行了。”
說完,她徑直轉過身,帶著阿夜往遠處走。
韓子瑜氣憤的呼聲自身後傳來:“秦淩笑,你會為今日的無情無義付出代價的!”
林非潼暗暗翻了個白眼,理都沒理他。
她帶著阿夜去附近的鎮子上安頓了一晚,幫他處理了傷勢,又仔細探了他的脈,果真沒有中毒的跡象。
“莫非是你體質特殊?”林非潼困惑地嘟囔。
阿夜垂著頭,似乎也想不通。
“罷了,既然沒中毒就是好事。你好好休息,明日咱們回玄天門。”
她起身要走,被阿夜叫住。
“師父!”
“嗯?”
阿夜隻看了她一眼,就垂下頭,“您今天沒把藥草給他們,會不會有麻煩?”
“大概會被韓子瑜記恨上吧。”
他攥著拳頭,“都怪我,連累了您。”
“彆這麼想。我與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沒有今天的事,也會有彆的讓我們生出嫌隙。再說我不給他藥草,也不光是因為你。他們真當那些親密的小動作我沒看到?”
阿夜一愣,“您,您看出來了?”
林非潼笑笑,像是在說:我又不瞎。
阿夜的心砰砰跳,“您既然看出來了……還準備和他成婚嗎?”
這次她笑容裡帶著揶揄,“怎麼,你好奇啊?”
阿夜的臉一下子紅了,語無倫次,“不,徒兒不是……”
“好啦,”林非潼揉揉他腦袋,“你安心養傷和修煉,長輩的事你就彆管了。”
很快,房間裡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抬手,勻長的指尖碰了碰她剛剛揉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的俊臉,更紅了兩分。
*
第二日,兩人乘飛舟回了宗門。
之後一連幾天,阿夜都沒見到林非潼。
等她出關,先問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隨後遞來了一樣東西——
一枚銀色的麵具。
那麵具由玄鐵打造,造型華美,線條流暢,在日光下,散發著冷質的微光。
阿夜受寵若驚地接過,觸感冰涼,“師父,這是給我的?”
“嗯,你之前那麵具不是壞了嗎,這是我專門為你煉製的,絕對不會再壞了。”
怕他不喜歡似的,她還解釋道:“我在玄鐵裡加了銀光花,所以會呈現這般色澤,你若覺得不好看……”
“好看!”阿夜的語氣難掩激動,背過身,取下臉上的普通麵具,就將這新麵具戴了上去,非常合適。
他轉回來,給林非潼看,嘴角抑製不住地上翹。
林非潼滿意地點頭,“不錯,你年紀尚小,戴亮色的剛剛好。”
阿夜心花怒放:“多謝師父!”
恰在此時,林非潼的傳訊玉簡亮了起來,門主說臨安韓家來人了,讓林非潼去正殿一趟。
她告知了阿夜後,獨自一人前去。
正殿裡,除了門主和韓家來人,還有玄天門的幾位長老。因韓家人板著臉,氣氛甚是凝沉。
林非潼一到,他們就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韓家要和她退婚!理由是她蛇蠍心腸,見死不救!
她沒什麼反應,門主和其他幾個長老卻一個比一個震驚。
“這怎麼可能?淩笑一向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韓家的態度格外堅決,咬死了林非潼差點害死韓子瑜和穆夏夏,婚事非退不可。
林非潼如今風頭正盛,被退婚的消息傳出去,不僅她,玄天門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門主試圖挽回局麵:“肯定是誤會……”
韓家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往後,玄天門和韓家橋歸橋,路歸路!再無乾係!”
“好。”開口的,是一臉淡漠的林非潼。
她冷冷地拔出了劍,寒芒對準那幾人:“無關人等即刻離開我玄天門地界,否則,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