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把鳳陵越也帶上的,林非潼卻說:“陵越哥哥說他要在這裡修煉,是吧?”
後麵一句,是對著鳳陵越道的。
鳳陵越看出了她是不想讓鳳燼和薛白卉單獨相處,“……是。”
林非潼很滿意他的上道,開開心心地走了。
關上門,鳳燼搖搖頭,笑著說:“潼潼這性子和你還有林清霽都不像。”
薛白卉略一思索,不禁搖搖頭:“兩尺半的身子,兩尺四的心眼兒。”
同時,她終於看出了鳳燼來蒼穹宗的目的。
提升修為隻是順便,更多的……應是為了她。
她把鳳燼當做恩人、益友,因他曾為自己而死,涅槃後境界跌落到元嬰期,非常愧疚。
可是愧疚並不能轉換為愛情。經過林清霽那一遭,她無法再對任何人動心了。
想與鳳燼說清楚,礙於鳳陵越在,她隻能另外尋機會。
*
林非潼他們在樓下轉了半個時辰,遠遠看到陳鈞匆匆而來,便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到包廂時,陳鈞已經在從乾坤袋裡一樣樣往外掏東西。
不管是材料還是法器,都和他說得沒兩樣,薛白卉一臉滿意。
“客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沒什麼其他吩咐的話,小的就不打擾了。”
薛白卉抬起青蔥冷白的手:“等下。”
她拿出自己的傳訊玉簡:“留一絲元神吧,下次我再來滄海城,還找你。”
“好。”陳鈞忙拿出自己的玉簡,和她交換了神識。
正要收起來,就見另一枚潔白的玉簡送到了眼前,那玉簡被一隻胖乎乎的粉白小手握著。
垂眸一看,是個粉妝玉砌的可愛小團子。
“小客人,怎麼啦?”他彎腰,耐心地問。
“我也要和哥哥交換元神。”
她軟糯的聲音聽得陳鈞心生歡喜,當她隻是愛湊熱鬨的小娃娃,他沒有拒絕:“哥哥這就和你交換。”
“加上了他的好友”,林非潼滿意地收起了玉簡。
薛白卉道:“對了,我姓薛。”
“好的薛前輩。”陳鈞臨走還不忘誇獎林非潼兩句,“您女兒真是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煉氣了,我可是十六歲那年才勉強煉氣的。”
哪個當娘親的不喜歡聽人誇自己的孩子,薛白卉嘴上說著:“她並不算是有天賦。”實則臉上漾開了笑意。
晚上,他們留宿在了滄海城,林非潼和薛白卉住一間房。
她睡覺,薛白卉就在她床邊打坐修煉,專心又刻苦。
翌日,一行人回到了蒼穹宗。
林非潼惦記著給自己的甜水攤位補貨,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在滄海城吃,路上更是把蓮花鈴鐺的飛行速度拉滿了。
“快快,你幫我把靈草都準備好。”她與鳳陵越直接落在啟明峰,招呼他和自己一塊製作快樂水、飄飄茶。
鳳陵越行動起來,卻有點心虛似的,幾次想說話,都被林非潼指派的新任務給打斷了。
好不容易把今天要售賣的飲品補充好,林非潼擦了擦額頭的汗:“製作方法雖然簡單,但是這麼多杯還是要花不少時間,我得想個辦法。”
鳳陵越破天荒沒等她,步履匆匆地往學堂走。
落座後,直接拿出了筆墨紙硯,刷刷刷地寫起來。
可惜他們補貨花了太長時間,夫子過來的時候,鳳陵越依舊沒寫完。
夫子捋著花白的胡子,目光矍鑠:“把昨天布置的功課交上來罷。”
林非潼這才反應過來她把功課的事給忘了!畢竟她已經好多天都沒自己做過功課了……
怪不得鳳陵越那麼著急,昨天出門玩,他也沒時間寫呀。
她悄悄看向鳳陵越,他剛好也看過來,四道心虛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夫子檢查了一番,冷著臉拍了拍桌子:“鳳陵越,林非潼,你們兩個的功課怎麼回事?林非潼還好,寫了一半,鳳陵越竟然一個字也沒動!”
他什麼時候被夫子這樣責罵過,白淨俊秀的臉刷地紅了,站起來,垂著腦袋沒為自己辯解。
早上那麼點時間,他還幫她趕出了半份功課,林非潼頓時感覺很對不起他。
“我知道你們最近在搞個什麼甜水鋪子,小小年紀,心思不用在修煉上,淨走這些歪門邪道!”夫子痛心地歎氣,“你都已經是築基期了,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能鬆懈啊!”
鳳陵越臉上的紅色蔓延到耳根,重重點頭。
“還有你!”夫子刷地看向林非潼,“你一個天虛之體,再不好好修煉,要被同門落下更多了!當心三年後的宗門考核過不去,被內門除名!”
林非潼怔了怔:“宗門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