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霽的靈力雖然幫衡楚楚止了血,卻不能讓傷口立刻愈合,她依舊很痛。
可是比起痛,她更多還是覺得開心。
她雖然比潼潼大了兩歲,與潼潼相識以來,似乎一直都跟在她身後。
要她指揮,要她保護,要她帶著賺錢。
就連今日的比試,她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在最後關頭和於天成“同歸於儘”成功,她作為師姐,終於也保護了師妹一次。
她和潼潼能一起參加單人賽了!
一旁的林非潼在她說話時,心口就酸澀得不行。
她握著衡楚楚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多虧了師姐,你很重要。”
衡楚楚也虛虛握了她一下,眼裡淚意閃動。
“爹爹,現在可以給師姐用藥了嗎?”林非潼抬頭問。
“可以。”
林非潼馬上把最好的內服外敷藥都給衡楚楚用了,隨著外傷的愈合,她的臉色也好轉了起來。
“還好你比我高一些,這才沒傷到心臟。”林非潼心有餘悸地道。
關心她的那些人卻後怕起來。於天成那一劍分明是衝著她的心臟去的!
林星暉來到林非潼身邊,清雋挺拔的身姿牢牢護著她,淩厲地看向垂頭的於天成:“你枉顧門規,戕害同門,現以執法堂的名義,將你押解,你可有異議?”
於天成臉色青白地為自己辯解:“我當時是太著急了……”
林星暉不和他廢話:“帶走。”
說罷,立刻有兩位執法堂的弟子,一左一右挾製著於天成離開。
等待他的,將是執法堂嚴酷的審訊和刑罰。
圍觀的普通弟子們見狀,皆一陣心悸。
薛白卉同樣飛身而下,幫林非潼把衡楚楚妥帖地安置在了法器之上。那是一個雲朵般的躺椅,流光飛舞,靈力自動溫養著衡楚楚的經脈。
“這場比試,應當出結果了吧。”薛白卉淡淡地瞥了一眼教習,雖然沒有釋放出大能的威壓,還是讓人不禁肝膽一顫。
他如夢初醒:“本次比試獲勝的乃是林非潼與衡楚楚!”
高懸的水鏡之上,謝雨珊和於天成的名字被抹去了,林非潼和衡楚楚的名字則熠熠生輝。
周圍聚集著的不少弟子皆歡呼起來:“恭喜林師妹!恭喜衡師妹!”
“兩位師妹真是太厲害了!當為我輩楷模!”
衡楚楚不大好意思,把身子把雲朵座椅裡麵埋了埋,林非潼倒是頗為淡定。
唯有不遠處,靠在許凝夢懷中的謝雨珊,氣得雙頰鐵青,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她竟然真的輸給林非潼了!啊啊啊!於天成那個廢物!!!
“等一下!”謝雨珊推開許凝夢,固執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藏著怨毒。
包括林非潼在內,不少人看向了她。
教習問:“何事?”
謝雨珊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忿,指著林非潼:“我有些疑惑,想請林師妹解答。”
林師妹三字,有些咬牙切齒。
“什麼疑惑。”林非潼淡定的地反問。
“林師妹是煉氣期沒錯吧?”
“沒錯。”
“那九轉連環劍,你是在亂鬥那日習去的?”
“對。”
周圍的人群又是一陣嘩然。隻聽了一遍劍訣,看人施展了一遍就能融會貫通,這是何等的天資啊!
“既然你是煉氣期,九轉連環劍隻能使出第一重,而我突破了築基期,可以使出第二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克製了我的?”
謝雨珊陰冷的目光從林非潼的臉上掠過,落在圍觀的弟子們身上,極具煽動性地說:“劍訣都是越往上越難修煉,且威力更大,低克高,我還從未聽說過!”
那些弟子們點點頭:“的確,我也沒聽說過……”
“而且林師妹不光克製了,還讓謝師妹反噬了自身,怎麼看都不對勁啊……”
“我聽說林師妹有一件可以反彈傷害的上品法衣,不會就是她穿的這件吧?”
林星暉和薛白卉也變了臉色,他們不是懷疑林非潼,而是在為她生氣。
“胡說八道!潼潼身上這分明就是普通的弟子服!”薛白卉冷聲道。
林星暉接話:“我妹妹不可能違反規則!”
既然他們兩個都開了口,許凝夢自然不甘示弱。
謝雨珊被林非潼重傷,她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那她倒是解釋一下,一個天虛之體、強弩之末,兩人還相差了一個境界,她是怎麼戰勝的雨珊?”
質疑、擔憂、相信、憤怒……種種目光彙聚在了林非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