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霧繚繞,五彩飛霞。
處理好林家的事,林非潼告彆了陳鈞、陳渺姐弟,一行人禦劍回了蒼穹宗。
從山門處,她因為要去趟靈田,便同林清霽薛白卉他們分開。
衡楚楚和鳳陵越與她一道,沒了長輩在,他們言行隨意了許多。
林非潼同他們說:“明日我在淩元峰融合異火,你們過來看?”
衡楚楚對此非常期待:“好啊!我一直好奇,你的水靈根怎麼和麒麟火相融呢。”
鳳陵越也點點頭,“我一早就過去。”
“倒也不用太早。”
很快,他們抵達了靈田。息壤的作用下,林非潼的這塊田一直是整個宗門長勢最好的。
她一席淺黃色的衣裙,站在靈田邊,將滿月從識海中喚出。
紅衣勝火的俊美少年甫一出現,便吸引了衡楚楚和鳳陵越的全部注意。
“這不會是……人參娃娃吧?”衡楚楚瞪著眼睛,詫異地問。
林非潼笑笑:“正是。”
滿月抱著胳膊,下巴微微抬起,少年音清澈:“認不出了?”
衡楚楚“哇”了一聲,繞著他走了兩圈,“你竟然長大了!”
滿月抽抽嘴角。不然呢?他總不會當一輩子的奶娃娃。
“你也進階了?”鳳陵越問他。
“不,我是恢複了部分的實力。”滿月驕傲地答。
他這話也不算錯,本來他修煉了數千年,已經是八階的靈獸,渡劫失敗才跌落到四階。
如今他進益到五階,可不是恢複實力麼。
一時之間,鳳陵越有點羨慕起林非潼來。
“看來你們在勾魂崖下,經曆了良多。”
衡楚楚緊跟著道:“潼潼,待明日融合了異火,你可要好好和我們說說崖下的事。”
“沒問題。”林非潼想到什麼,征求地看了滿月一眼,他輕頷首後,她正式向另外兩人介紹道,“日後你們叫他滿月就好。”
“滿月……”衡楚楚喃喃,亮晶晶地望著他,“原來這是你的名字啊。”
鳳陵越眼裡劃過了然。難怪他感覺林非潼和滿月之間的契約更穩固了。
林非潼轉頭看向滿月:“接下來你去息壤裡麵休養,鞏固好修為,再回淩元峰找我。”
兩人實力增長後,可以拉開的距離更遠了。
滿月點頭:“好。”
“那我們走了。”林非潼瀟灑地一擺手,率先離開。
路上,他們遠遠碰上了一個提著糞水,正要去澆灌靈田的男人。
他穿著外門弟子的灰色麻衣,本來溫潤疏朗的麵孔此刻晦澀陰沉,身材也清減了許多。
“那是……於天成?”衡楚楚小聲問。
林非潼看了一眼:“嗯。”
“看來宗門對他的處罰,是把他逐出了內門。”衡楚楚解氣地道,“活該,讓他對你下死手。”
於天成也看到了他們,就這麼一條路,他避無可避,隻能迎麵走來。
如今他是外門弟子,必須向她們行禮,眼裡透著不情願。
“弟子於天成,見過幾位。”
她們的光鮮亮麗,與他的抑鬱不得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已經得到了懲罰,林非潼也懶得再為難他,擺擺手,讓他退下了。
於天成明顯一怔,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說。
翌日上午,鳳陵越和衡楚楚準時來了林非潼的房間。
“潼潼,你都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我們做什麼?”衡楚楚來過她這裡許多次,熟門熟路地找了椅子坐下。
倒是鳳陵越,規規矩矩地站著,目光克製。
“鳳師兄,你也坐,不必拘束。”林非潼笑著說。
鳳陵越這才坐下,俊俏又端正。
隨後林非潼回答了衡楚楚的話:“你們幫我護法便好。”
這淩元峰上的禁製,衡楚楚的師父都解不開,更何況還有她父母兩位大能坐鎮。不過衡楚楚還是認真地應道:“好!”
“那我便開始了。”
林非潼提起裙擺,利落地打坐起來。
衡楚楚和鳳陵越二人定定地看過去。
她先從乾坤袋裡取出了麒麟火。藍色的火焰跳動在她的掌心,如同麒麟一般桀驁不馴。
之後,她又祭出了自己的斷劍,劍身飛到她頭頂,對準了她。
衡楚楚麵露疑惑。潼潼怎麼好像要攻擊她自己似的?
林非潼閉上眼,輕念法訣。劍身嗡鳴著,一點點下落,順著她的背脊,剖她的靈根!
衡楚楚震驚得張大嘴巴,“刷”地站了起來。
若不是怕影響林非潼,她定然驚呼出聲了。
她用眼神焦急地示意鳳陵越:她到底在做什麼啊!為什麼要剖自己的靈根!
鳳陵越擰著眉,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
靈根乃是紮根在脊椎之中,與全身的經脈血肉相連,豈是那麼好剖的?
不說錐心蝕骨之痛,就說一個操作不當,會死人的!
衡楚楚急得跺了跺腳,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林清霽過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