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君臣密話(2 / 2)

兩人各自接過對方手中的茶杯相視一笑,互相敬了一杯後便又一同坐下。

坐下後,最先開口的是嬴政,隻見他讓張林將一個盒子送了上來放在一邊,然後便轉頭麵對呂不韋說道,“仲父見到她了吧!”

呂不韋:“……”

由於嬴政的話太過直接,當即便把呂不韋整沉默了。

王上,你繼位後說話都開始打直球了嗎!?呂不韋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個她絕對不可能指的是趙姬,隻可能是……

“不知王上何意。”呂不韋有些小心翼翼的接話,既不說有也不說沒有,主打一個裝傻發愣。在沒有聽到嬴政準話之前,老狐狸的他才不會貿然回答,畢竟此人事關王上親母,不能因為王上總是叫自己仲父就參和人家的家事,你以為王室的家事是好參合進去的嗎!輕則好說,重了小心頭顱不保!

嬴政何等精明的人啊,一見呂不韋如此,當時便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嘴角不由的勾起一點弧度。看來呂相出門一次想明白了不少東西呢,比如‘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以前他可沒有用如此態度對待過寡人,何曾真正詢問過寡人的意思,想必嫪毐以及楚係的逼迫將他這位仲父‘打’清醒了,不然他怎麼會跑到雍城那邊想尋求母親的幫助。

如果不是呂不韋走的突然,讓他沒來得及讓蒙直安排雍月,令其暴露在呂不韋的麵前,自己也不會如此著急召他進宮。誰讓他這個當哥哥的,特彆關愛先王的‘遺腹子’呢!

“仲父無需多想,政兒隻是想跟仲父聊聊家常罷了!”

再次倒了杯茶的嬴政瞧出呂不韋眼中的抗拒心中便有數了,仲父肯定也落入他家幼妹的掌心中了。這樣的話,接下來有些事就好談了!

假裝自己木頭人的呂不韋:“臣全聽王上的!”

“聽說仲父將門下的幾名墨家弟子送去了雍城,還造出了水車這等利國利民之物,此乃大善,政兒當立仲父為首功,”放下手中的杯盞,嬴政那酷似趙姬的眉眼略帶笑意,“仲父意下如何?”

“不敢奪此功勞,水車建成一事臣等當不得首功,其功勞另有他人。”呂不韋可不接這個功,他跟王上都心知肚明水車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功勞是誰當然也一清二楚,自己要是敢認下這個首功,就算嬴政樂意,他本人還丟不起這個臉呢!堂堂一國丞相竟然貪墨一奶娃娃的功勞,丟不丟人!

“王上,臣也不跟您隱瞞,水車之功當數一女童,隻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呂不韋當了大秦丞相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說話如此吞吞吐吐過,可有些話就是這樣——沒法說,張嘴說出來就是問題。

嬴政秒懂,見呂不韋如此上到,嬴政也不再賣關子,再次直接道,“是政兒的幼妹吧!畢竟是得天所授之人,能有這等能耐也能理解。”

呂不韋:“……?”

啥玩意,王上你就這麼承認了!就不糾結一下嗎,雍月從血緣關係來講確實是你的幼妹沒錯,但是其父親可……

結果呂不韋還沒糾結完,那邊嬴政的下一句話,猶如當頭一棒,令呂不韋眼冒金星怔愣當場張口失聲。

“畢竟是先王遺腹子,在娘胎腹中天授三年,也是我大秦王室之福!”

嬴政此話的含義,傻子都能聽得懂。可耐不住他的這個意思真是的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合著你為了留一個人才給你爹扣了個帽子,還是綠色的!王上,你家裡人知道你這麼調皮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王,你仲父我當年都沒敢這麼乾過,你這‘地獄整活’仲父隻能送一個字——服。

呂不韋的嘴角這個抽啊,眼角也跟著跳個不停。想也知道王上將這事當著自己麵說是何意,還不是想讓自己這個丞相幫他把這個事落實!你們老贏家收攏人才的手段魄力,吾真是倍感敬佩,難怪是能出君王的家族,一般人真乾不出來,都是群能乾出大事的實在人。奮六世無一昏君,估計這天下早晚都得歸你們家!

殊不知呂不韋此時的所想,正是未來大秦的走向,此刻當誇一句預言家。

麵對著嬴政咄咄目光,呂不韋忍不住低頭捂臉,“王上,先王知道你這麼乾嗎?”你就不怕你爹的棺材板壓不住,出來揍你嗎?

同為男人,呂不韋的良心有一點點痛。嬴異人做人還是很成功的,他們之間雖然隔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