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上位工具13(2 / 2)

一開始,蕭寒煜以為誰在講笑話,笑而不語。然而,隨著時間流逝,他不管去哪裡,都能聽到“陳王和陳王妃的神仙愛情”,他再也淡定不了了。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蕭寒煜在客棧裡摔了茶杯,已經養回七分姿色的俊臉,此刻一片鐵青。

他何曾跟她恩愛過?聽聽外頭傳的那些話,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沒有一句是真的!

他怎麼不知,她竟是那般虛榮的女人?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蕭寒煜想解釋,他並不是那樣,他沒有把自己關起來,隻為了給她寫詩,也沒有彆扭,不好意思自己出來跟人比試,而是讓她代為轉交。還有很多很多,那都不是他乾的!

但是,謠言已經傳成這樣,他就算解釋,又有誰會信?

蕭寒煜氣急,在客棧裡大發雷霆。

他何等驕傲,韶音膽敢在外如此抹黑他,他如何能忍?當即出了客棧,回將軍府找韶音算賬。

帶上兩名護衛,氣勢洶洶地去往將軍府。

而此刻,韶音正在城外,剛剛殺了一波漢州的來人。

蕭寒煜在肅州,久久不回,陳王府那邊有不少事情需要他處理,於是派了人來請示。韶音跟灰總打過招呼,有人過來,就提醒她一聲。這一波,已經是第三波了。

她熟練地拋屍,消滅痕跡,然後翻身上馬,回城。

行至將軍府門口,已經從灰總口中得知,蕭寒煜帶著兩名護衛來找她了。

哦,他身邊隻有兩名護衛了。

另外一名,被他派去陳王府送信,剛出了城門,就被她殺了。信件也截了,拆開看了一遍,沒什麼要緊的,便燒成了灰,已經揚了。

她要讓蕭寒煜在肅州,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接觸不到外界的信息,也送不出去信息。

“王爺來了?”進了府裡,她翻身下馬,一手扶著腰間纏著的長鞭,笑著往裡麵走去。

蕭寒煜見了她,便是開口訓斥:“你都在外麵胡說些什麼?”

韶音輕笑一聲,並不答他的話,慢悠悠解下長鞭,說道:“王爺是不是忘了,那日我跟王爺說過什麼?”

“什麼?”蕭寒煜不耐煩回想,直接皺眉問道。

韶音將鞭子甩出了尖銳的破空聲,然後道:“我讓王爺彆忘了回府吃飯。”

他可倒好,一跑就是好些天。

她一臉凶相,像是要打他一樣,把蕭寒煜逗笑了,嘴角勾起譏諷:“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整日無所事事?”

隨即,他正色說道:“本王忙正經事,你休要胡攪蠻纏!”

兩人分開了這些日子,沒有她在跟前層出不窮的手段,他的瘋病好了一些,大多數時候都能保持理智,不會再隨意跟她嗆聲了。

“哦。”韶音折起鞭子,拿在手裡把玩,垂下眼眸,漫不經心地道:“你忙你的正經事,沒空哄我,難道還不許我自己哄自己?”

蕭寒煜噎住。

“那你也不能如此誇張,滿口胡話!”隨即,他正色訓斥道:“你是陳王妃,一言一行當做表率,滿口胡言像什麼話?”

韶音揚手就是一鞭子甩出去:“你好意思教訓我?”

“是你食言,說著喜歡我,卻在外頭與我鬨不愉快。說著要哄我,卻一消失就是好些天。”

“蕭寒煜,是你對不起我!我就算做錯了事,也都是你的錯!妻不教夫之過,你與其教訓我,不如先反省一下你自己?”

蕭寒煜不意她說動手就動手,這一下就沒躲閃得及,衣袍被抽裂,氣得俊臉扭曲:“你瘋了!”

“還罵我?”韶音瞪大眼睛,揚手再度揮鞭,“我就算瘋了,也是你逼瘋的!我如果做錯了事,你是我的夫君,該替我受罰!現在就讓我來行刑!”

她說得理直氣壯,多麼沒道理的歪理,此刻仿佛也成了至上的真理。

蕭寒煜一開始還試著遏製她,就像上次計老頭要抽他,不也被他握住了鞭子?然而,身上挨了一鞭子又一鞭子,他像是被抽中的陀螺,總也逃不出她的鞭影,終於知道不行了:“住手!音音,住手!”

帶來的兩個護衛,早已被將軍府的下人攔住,根本近不了身。此時此景,勾起他的恐懼。之前被她打壓的陰影,慢慢浮上心頭。

蕭寒煜知道,此時唯有一條路走,那就是向她服軟。

“好端端的,怎麼又動起手?”他一臉無奈地道,臉上半分憤怒和厭恨都不敢流露。

韶音又狠狠抽了他一鞭子,才道:“什麼好端端的?哪裡好端端的?幾時好端端的?”

蕭寒煜:“……”

“還罵不罵我了?”韶音用鞭柄指著他道。

蕭寒煜忙道:“我不是有心的,我從來也沒想過罵你,我怎麼舍得?”

“還教訓不教訓我了?”韶音仍舊指著他道。

蕭寒煜更是連連搖頭:“音音,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教訓你,隻是在外頭聽到一些言語,前來問一問你。”

“哼。”韶音這才收起鞭子,不再指著他,也不再鞭打他。

沒什麼好再打的了,他此刻衣衫襤褸,再打就碎了。往旁邊石凳上一坐,說道:“肩膀酸。”

蕭寒煜眼底一暗,隨即忍下,上前來為她捏肩,柔聲道:“讓你用那麼大力氣,累著了吧?”

“都怪你!”韶音閉著眼睛說道。

蕭寒煜也不辯解,認下了罪名:“是,都怪我。”趁著她閉目歇息,他不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色,“隻是,音音,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也沒告訴過你,但我都是為了你好。以後,你不要再說那些我們夫妻恩愛的話了。”

他這麼抵觸跟她秀恩愛?

一是不喜歡她,二是擔心哪日傳到羅清影的耳中吧?

畢竟,他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一旦這些神仙眷侶的話傳得太廣,日後他把羅清影搶回來,怕是也要生嫌隙。

韶音知道他在想什麼。

嘴角彎起。

他擔心得太晚了。現在,羅清影應當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