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未婚夫,還在外頭勾勾搭搭的女人。
她今晚好好打球度過吧!
“我會派人看著你。”他拿上外套,回頭看了一眼,“你要打夠一整晚!”
她不是喜歡打球嗎?讓她打個夠!
一個人打球,有多沒滋沒味,聞意朗再清楚沒有了。想出這個法子折騰她,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這會兒心情好了,願意放她一馬。
“哎呀,那多沒勁。”誰知,他前腳剛要走,她後腳就追上來,說道:“說好了我陪你一晚,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走呢?”
眉頭皺起,聞意朗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厚臉皮,死皮賴臉,可能不會遵守約定。
“願賭服輸。”他冷冷道。
韶音笑嘻嘻的,直點頭:“嗯嗯,我知道的,願賭服輸。這不是看你不高興嘛?我陪你喝酒,怎麼樣?喝點酒,心情會好哦。”
“不必。”聞意朗對“酒”這個字眼,一下子升起了警惕,什麼酒後亂性,借酒裝瘋,一直是他所厭惡的。
韶音便道:“哎呀,你怕什麼?該不會怕我把你吃了吧?”
“這次可不是激你哦,你不要皺眉。”她語速流利地說道,“我們才見過兩次,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你不會以為,我這就會對你做什麼吧?”
“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小姐,我至於嗎?”她語氣煞有其事。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出台球館。
這會兒天色暗下來,他們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球。
“先吃飯,吃完飯我陪你喝酒?”韶音笑吟吟地看著他道,“我知道有家酒吧很不錯。怎麼樣?敢來嗎?”
“如果你不敢,那就是你膽小鬼,你害怕喜歡上我。”她湊近他,目光嫵媚,吐氣如蘭,“沒錯,這句話是激你的。”
聞意朗抿著唇,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死女人,見他長得好看,就纏著他不放。
“好。”他偏頭,目光深處藏著諷意。
是她自己要跳進來的。
以後可彆怪他。
兩人先去吃飯。吃完飯,就去了韶音所說的那家酒吧。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叫了一桌子酒。
“白意,你以前在哪混的?我怎麼從前沒注意過你?”韶音倒了杯酒,慢慢品著,好奇看向對麵問道。
在路上,她百般糾纏之下,他終於肯說出他金貴的名字了——白意。
嗬。一聽就是臨時取的。
“白”應該是他真正的姓氏,從他親生父母那裡取的,“意”就是聞意朗的意了。
他取這麼一個名字,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聞意朗”的身上去,真安全呢。
“你大小姐忙著答應彆人的追求,豈會注意到我?”聞意朗懶懶抬眼,隨口說道。
韶音笑嘻嘻道:“酸,真酸。”
聞意朗頓時不說話了。
他隨口說句什麼,她就能拐到“他喜歡她”上麵。這叫他還說什麼?
反正他本來也不想開口,隻想安安靜靜喝個酒。
韶音偶爾撩撥他幾句,但大多數時間都很識趣。就這樣,兩人靜靜喝了半夜的酒。
臨走時,她坐到他的卡座上,舉起手機。
“哢嚓!”
聞意朗被酒精麻痹的神經,頓時一個激靈,皺眉道:“刪掉!”
他深深記得,上次她泄露他的照片,造成了什麼麻煩。跟她扯上關係,總不會是好事。
“我不。”韶音說道,把那張照片設為屏保,一邊欣賞著,一邊感歎道:“真好看啊。白意,你長得可真好看。”
誇他也沒用。聞意朗抬高手臂,奪過她的手機,一頓操作,刪掉了那張照片。
將手機還給她,起身就走。
“小氣。”韶音嘀咕道。
聞意朗喝了酒,不能開車,於是找了個代駕。
韶音沒跟他一起,她說道:“我再玩會兒,你自己走吧,小氣鬼。”
聞意朗抿唇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剛坐進車裡,手機就震動起來。
拿出來一看,手機上收到了一張照片:“嘻嘻,睡了沒?給你看,我的夢中情人。”
點開照片,看清上麵的人影,他瞳仁猛地縮緊——正是她剛剛拍的,被他刪掉的照片!
仿佛巧合一樣,她的短信又發過來:“我跟你說,可不容易呢,這個帥哥根本不讓我拍,還是我從回收站恢複的呢。”
語氣透著洋洋得意,好似等著彆人誇她。
這是她發給“聞意朗”的。
不是發給“白意”的。
她沒有“白意”的手機號碼。
“你又乾這種不上台麵的事。”聞意朗立刻回複道,“不尊重彆人的意願,偷拍彆人照片,還私下傳播。立刻刪掉,彆讓我瞧不起葉家的教養。”
很快,消息回複過來。
“咦,你還沒睡啊?”
“本來以為你要明天才能看到照片呢。”
“嘻嘻,彆說怪話,你是不是嫉妒啦?我就問你,他帥不帥?帥不帥?”
“我跟你說,我以後要嫁的人,一定要像他這麼帥。”
聞意朗:“……”
嗬!
這女人,喝多了,都開始做夢了!
嫁給他?她也配!
“彆忘了你的身份。”發過去一句,他收起手機,倚在座椅靠背上,閉著眼睛,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