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克弗得隨手的把任連鬆丟入了湖水之中,異樣的湖水瞬間吞沒了任連鬆的身影。隻留下岸邊那一長串的血痕。
真不愧是人類啊,對自己的同類可真是下的了手。
吉克弗得身上的金色漸漸淡去,變成一種灰色。這才是他本身的顏色,隻是他向往黃金龍這才花費力氣把自己變成了金色。他覺得自己又看了一場好戲。
第一的那個男人,抱歉。他們這種boss都是很少記得人類的名字的。隻能用第一個醒第二個醒這種順序來為玩家們取代號了。那個第一個醒的男人可真是狠心啊。被自己殺掉的那個男人手裡的那把小刀......
是的,那把杜子房之前從死去的玩家身上拿下來遞給任連鬆的小刀有問題。這算是他自己的技能之一,是通過進階副本得到的天賦主動技能,一個副本隻能使用一次。叫做“代價”。自己事先支付給玩家或者npc足夠的代價,那麼他自己有危機的時候,那個人的身體就會被他操控,操控的時間由之前支付代價的多少決定。當然,這個技能也有弊病,那就是自己之前遞給玩家的東西,玩家要是沒有收下,那麼他是不能發動這個技能的。並且發動這個技能的時候,那玩家要是在其他地方,也沒什麼用處,因為就算支付的東西再珍貴,最多也隻能控製玩家五分鐘,算是這個控製技能的上線。
總的來說,這技能就是一個擋刀技能,嗯,反正杜子房把這技能用成了一個擋刀技能。
杜子房剛剛逃離親王府,驚魂未定,看了看這個仿佛繁華一瞬間凋謝的城市,隨便找了間房子藏了進去。打算就這麼苟活過一個晚上,藏好後,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任連鬆太傻了,嗬,自己從那屍體上趴下來的道具為什麼要給他?真以為是分贓嗎?彆開玩笑了,他想起任連鬆那張義正言辭的臉就想吐。任連鬆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啊?啊?給自己使絆子,還看不起自己?
嗬嗬
若不是他暗地裡使用了技能,吉克弗得那一下雖然突然,可任連鬆也不是抵擋不下來。畢竟這種大組織的管理層,底牌還是有幾張的。可惜啊......如果不是杜子房他的主線任務他自己已經有頭緒了,杜子房是不會隨便下手的,因為任連鬆還有點價值。但現在杜子房已經差不多知道自己的主線任務該怎麼完成了,龍晶啊,不管是大龍小龍應該都可以吧。還有那個消息,現在還來不及細想,可杜子房直覺那個什麼三殿下是很重要的人物!
若是自己出去,把副本boss可以隨機在各個副本內隨機移動的消息告訴給自己的組織,那麼滿天星裡麵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功。他這人也算是有野心的,如果可以,他也想當個頭領玩玩啊。
杜子房和吉克弗得博弈的結果是任連鬆的死亡,兩方都覺得這個結果自己可以接受。可,死者的怨恨,又怎麼能消除呢?
被湖水吞噬的瞬間,還未徹底死亡的任連鬆咬牙從自己的空間格裡取出了一樣道具消無聲息的使用了。
他其實已經內定為風驅的高層管理了,雖然還沒有通知下來,可該有的待遇和東西,他也是有的。畢竟,凡左當時看其他勢力死了那麼多人後各個組織內青黃不接就引以為鑒,對於下屬的培養也很著急。任連鬆是有點鐵憨憨了,但人品和實力都是沒的說的。
叼著白色紙花的烏鴉拍拍翅膀,破開了空間的壁壘,飛向現實的世界。
極少數的空間傳信道具,也隻有風驅這種財大氣粗還底氣十足的組織會給自己的高層管理每人都配備一個了。不過這東西產出少,就算是高層,一旦使用了,至少一年內是無法再配上的。
“嘎嘎嘎。”
烏鴉粗嘎的叫聲劃過耳膜,凡左此刻正在皺著眉頭喝咖啡呢。由於現在風驅的實力最強,甚至遠遠超過其他組織,因此其他組織對於風驅有了忌憚。雖然沒有光明正大的做什麼,可是那些小絆子就足夠人惡心了。
凡左覺得這些人就是活膩歪了,一個個的副本不好好打,貪戀人間的權勢做什麼?這不,被那些家夥一起針對,他作為二把手,就必須要加班了啊。本就因為這些事情心煩意亂的凡左,看到透過鋼筋水泥鑄就的牆壁,落入他辦公桌上的烏鴉時,心下一沉。因為,這東西往往代表了......希望情況不要如自己想的那樣糟糕。
烏鴉放下小白色的小紙花,用頭蹭了蹭凡左的手指,留戀的看了眼凡左後消失了。
“報喪鳥的獻花。”
凡左拿起那朵白色的紙花,花朵緩緩的綻開,帶來了任連鬆死前想要傳遞出來的消息。
並不知道親王府邸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林柚現在正往自己的住所趕去,之前先是去了埃布爾那邊收拾了他,又去了親王府邸,現在時間早就不早了。以往大晚上的正是極樂之城繁華的時候,現在那些店子全部變的破舊不堪,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不說,仔細看看的話似乎那些金色的地磚上還有細小乾裂的鱗片落在哪裡。
這一切都預示著情況的不對勁,林柚可不想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在外麵遊蕩。
關門,鎖門,鬆了口氣的林柚一轉身,就看到坐在自家椅子上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的齊鞍。
“跑那麼快做什麼?我差點沒有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