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不僅沒死,現在還過得順風順水。”說著,張裴聳了聳肩。
據張裴所述,當年其被爍金花迷了神智,一心隻想除掉張秀這枚眼中釘,然而墜落陰陽魚後,其意識竟驟然恢複,並發現通道下彆有洞天。
一本裝在玉盒中的典籍,數以萬計沉睡的花種,原來玉樓真正的寶藏,並非那株生長千年的爍金古藤,而是失傳已久的爍金花培養技術。
張裴欣喜若狂,隨即帶著古籍與整整一袋花種離開玉樓,折返市區。
其後,張裴在熟識的黑市商人幫助下,尋到一位誌同道者,並經嚴密排布,兩人便著手爍金花的培育。
爍金花的香味,本就帶有致幻性,但需在密閉空間才能發揮最大效果,故張裴嘗試將其進行提純,並以此為原料研發不同種類的藥物。
試驗成功後,張裴決定進行量產,但為掩人耳目,其再度前往偏遠的衝馬鎮。待疏通當地勢力後,張裴立刻於山中落地種植園及製藥工坊,並大肆生產管製類藥劑。
短短十年,張裴便已家財萬貫,但為了掩蓋犯罪行為,其極力塑造良心商人的形象,並熱衷於參加各類行業活動,尤其是全球創意大會,這個各方資本博弈的必爭之地。
“大哥,你這是犯罪。你生產的那些東西,將會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張木匠勃然大怒,朝張裴斥責道。
“果然,你還是榆木腦袋。當年師傅說我天資不如你,未來必定無大作為,可現在看呐,他老人家錯得一塌糊塗。”說罷,張裴一腳踹翻墳前的酒壺。
“大哥,你…”
“這種劣質酒,我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沾一滴。”張裴輕咳一聲,繼續道,“不過我的好弟弟,如果你現在願意來投奔我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無條件接納。”
張裴坦然道,自己正在山中修建新的工廠,雖斥以重資,但安保係統始終難讓其滿意,若張木匠願以偃技布陣,則可保他一家後半輩子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你休想,我張秀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助紂為虐。”張木匠毅然拒絕道。
“老二,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替我那小侄子考慮呐。就以你手中這幾個破錢,恐怕繳學費都是難題。”張裴反複打量著張木匠的穿著,輕蔑道。
“免談。”張木匠冷著臉,再度回絕。
“我給你時間考慮,想通之後去衝馬鎮的好運來客棧,找一個叫黃尚的人。對了,那黑店現在已經被我盤了,算是咱張家的資產。”張裴轉身準備離開,但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頭道,“我警告你,如果對外泄露半點消息,休怪我不顧兄弟之情。”
張木匠並未理會張裴,其用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塵土,隨後扶正酒壺,無奈一笑。
“看來這座土墳沒有白刨,大哥確實是死了,屍骨無存。”張木匠自言自語,待將杯中餘酒飲儘後,徑直倒了下去。
苦守空墓數載,故人驀然歸來,然此人卻已非彼人。
又是十年,其間張木匠家時常收到陌生人的贈禮,但夫妻倆均將之棄於門外,不顧不問。
如今,張木匠舊疾未愈卻又新病纏身,狀況一日不如一日,遂隻好推掉大部分村民的委托。所幸,張木匠的兒子品學兼優,以拔尖名次考入縣鎮上的高中,並獲得全額獎學金,替父親減輕不少負擔。
初秋,張木匠與往常一樣,背著包袱前往玉山,祭奠已逝去的“張裴”,但今年這趟,其又多了個任務。
土墳前,張木匠擺好祭品與酒壺,並於旁側燃起火盆,將一摞黃紙端正地放在跟前。
“老二,十年未見,你憔悴了不少。”不知何時,張裴出現在墳前,依舊擺著那副桀驁不馴的架子。
“你也沒好到哪去呐,竟然還有求於我這鄉野木匠。”張木匠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你把東西帶來了嗎?”張裴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