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懷瑜吃痛,在唇上輕咬一口放過她,用氣音在她耳邊可憐兮兮訴苦:“你不在,我一個人吃飯都沒胃口。”
“餓死你。”何以寧一邊用氣音罵,一邊用手推他胸膛,這次總算是把人推開。
霍蘭熙似乎聽到什麼動靜,疑惑轉過頭,就見何以寧和章懷瑜都從仰躺著看屏幕變成坐著看,她沒看見何以寧昏暗中嫣紅的唇,隻看見章懷瑜從茶幾上端起冰檸檬水對著霍蘭熙燦爛一笑:“霍導,充值情況怎麼樣?”
霍蘭熙哪裡還想得其他,眉飛色舞:“第一個小時就破60萬了,這部劇肯定也能爆,大爆大大爆的區彆。”
章懷瑜舉起檸檬水遙遙一敬:“霍導,你真是個天才。”天生的電燈泡人才。
咧開嘴笑的霍蘭熙假惺惺謙虛:“繆讚繆讚。”
“我看看。”何以寧站起來換到霍蘭熙另一邊的沙發椅上坐下,跟她一塊關注平板上的後台數據。
章懷瑜撐著臉無聲大笑。
看完整部短劇,章懷瑜狠狠誇了霍蘭熙一通,誇得她覺得章公子玉樹臨風貌比潘安,差點就要覺得和自家閨蜜天造地設一對了。
他笑吟吟望著何以寧:“你不送送我?”
何以寧心道送羊入虎口嗎,她慢吞吞地說:“我都困死了,隻想趕緊上樓睡覺。”
章懷瑜收起戲謔,眉眼變得溫柔:“那早點去睡吧。”
一夜好眠,之後何以寧在家休息,再就是補鋼琴課。普吉島的彆墅裡有鋼琴,章懷瑜會彈,是以她沒荒廢,反而有點小進步。
至於《閨蜜》的慶
功宴,因為她們要去英國,所以一周後根據播放成績挨個發紅包,再給個紅包讓他們自己去吃喝玩樂慶功。
9號早上前往英國,章懷瑜安排何以寧和霍蘭熙坐自己的私人飛機。
事實上何以寧早就訂好頭等艙機票,九月開學季,有錢人家的小孩紮堆返校,不提前壓根搶不到頭等艙。
章懷瑜得知後抱怨:“我是你男朋友,飛機停在那落灰卻不給你用,這是人乾事?”
何以寧也就不矯情了,退掉機票享受私人飛機。人嘛,乾嘛跟自己過不去。
送機的章懷瑜叮囑:“國外治安沒國內好,你不管去哪兒都帶上程英和趙旭峰。”想了想覺得霍蘭熙不怎麼靠譜,她好奇心又重,於是笑望著霍蘭熙,“你可彆帶她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就說這次泰國行,要是她和霍蘭熙作伴旅遊,兩人十有八九會跑去看成人秀。
霍蘭熙笑嘻嘻說怎麼可能,心裡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自己什麼都見識過了,就不許她姐妹長長見識。回頭她就帶姐妹去看合法納稅的脫衣舞,有性感舞男那種,還能坐在你大腿上喂你喝酒,小嘴對小嘴喂都行。
章懷瑜一眼又一眼看霍蘭熙,看得她莫名其妙,眼見她沒那覺悟,他隻能開門見山:“霍導,能回避一下嗎?我們有悄悄話要說。”
霍蘭熙:“……”
她踩著高跟鞋去洗手間,那力度大概是把地麵當章懷瑜的臉在踩。
程英他們也很自覺地回避了。
沒了電燈泡,章懷瑜麵對麵摟住人,又開始誘惑:“你能不能早點回來,或者我過幾天去找你,陪你玩一遍歐洲。我在英國上了十幾年學,對歐洲哪裡好玩哪裡好吃了如指掌,保證讓你玩得比在泰國還開心。”
何以寧不為所動:“一直玩太累了,這次我隻打算和蘭熙在倫敦轉一轉,大概一個星期吧,然後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再出去玩。”
章懷瑜退而求其次:“那你回來前和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何以寧聽出不對,小心求證:“你這個去,是去機場吧?”
章懷瑜微微一笑:“去機場叫接機,我去倫敦接你。”
何以寧沉默了幾秒,“讓飛機把我們送到倫敦,再開回來。然後你再飛去倫敦,再飛回來。”
章懷瑜
理所當然點頭。
何以寧:“飛機不需要休息嗎?”
章懷瑜:“飛一次休息24到48小時就夠了。”
何以寧替飛機質問:“飛機是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折騰它。”
“沒把我一起帶走的錯。”章懷瑜顯然還有怨念。
何以寧詞窮了。
行吧,反正你折騰的是飛機又不是我。
章懷瑜語調哀怨:“你就沒其他話要對我說?我們可是至少要分開七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七天就是二十一年,王寶釧苦守寒窯也才十八年,我卻要苦守二十一年,你不覺得對我太殘忍了嗎?”
逗得何以寧輕笑不止,肩膀都在微顫。
章懷瑜心猿意馬,低頭親她發頂,慢慢往下,被兩根白皙的手指頭按著臉推開。
何以寧嚴肅臉:“彆耍活寶,我馬上就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不要禮物,我要你親我一下,你都沒主動親過我,”章懷瑜把臉湊過去,“我要求很低,親臉就行。”
何以寧想往後退,可他雙手看似虛虛摟著卻無法撼動分毫,隻好強調:“我真的給你帶禮物,大禮,保證你喜歡。”
話音未落,章懷瑜一手穿插進烏黑柔亮的長發托著她頭,一手摟住她腰,強勢又溫柔地俯身親上去。
何以寧又一次體會到男女體力之間的懸殊差距,各種方麵的。
章懷瑜結束這個綿長細密的吻,低低地笑:“這就是我喜歡的大禮,下次見麵的時候記得送我。”
何以寧呼吸有些喘,眼底有被親出來的潤澤水汽。
章懷瑜心頭一蕩,又要親過去,不防何以寧直接伸手捂住自己臉,他愣了一愣,放聲大笑,笑得整個人都在抖:“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捂著臉的何以寧不忘還嘴:“你怎麼能這麼討厭,你是親吻狂魔嗎?”
章懷瑜輕柔地吻了吻她的手背,用粵語說:“因為我鐘意你,所以控製唔住自己。”
何以寧的手顫了顫,恍惚中有種被燙到的錯覺。
章懷瑜放開她,還往後退了幾步:“好了,不逗你了,該登機了。”
何以寧虛虛張開手指觀察,不大自在地放下手,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遜斃了:“蘭熙應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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