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體內也有著其它命途的殘留力量,但占據主導的仍是繁育。
在短暫的沉默中,一抹亮光開始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陽,將所有黑暗都驅散至角落之中。
也直到這時,謝玄這才發現,他如今正身處於一個廢棄許久的城鎮之中。
遠處風靡匹諾康尼大街小巷的鐘表小子雕像如同一座小山似的坐落在那,各種房屋建築也已經塌得塌,毀的毀。
蟲群很不喜光,所以在那亮光於上空綻放之時,它們便已經提前一步尋找到了自己所該處的黑暗之中,隻是偶爾會發出點點微弱的聲音。
忽地,謝玄眯起了眼睛。
迎著亮光,他看到一隻與其它普通真蟄蟲都有所不同的真蟄蟲出現。
它巨大的口器下,攜著昏迷不醒的甲殼蟲和知更鳥。
謝玄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全身赤裸卻毫發無傷,僅僅隻是陷入昏迷的知更鳥。
甲殼蟲雖然能夠活下來也著實讓他有些意外,但意外卻沒有那麼大,正如焚風所說,甲殼蟲它有成為令使的潛力。
儘管它現如今還沒有成為令使,但它有著比大部分蟲群還要堅硬的甲胄,又有蟲群極強的恢複能力,隻要不是死成渣子,給它一點時間,它照樣能夠生龍活虎。
倒是這個行走在同諧命途上卻和普通人一樣沒什麼戰鬥力的大明星,在箭矢產生的風暴中心,竟然沒有缺胳膊缺腿的,實在是驚訝。
隨著甲殼蟲和知更鳥被它輕輕放下,謝玄這才將目光移向那與眾不同的真蟄蟲。
尋常的真蟄蟲要麼是渾身漆黑,要麼就是渾身屎黃色,並不像眼前這隻真蟄蟲一樣,是暗淡的金色。
而且,這隻真蟄蟲的體型與其它真蟄蟲比起來,未免也太過巨大了一些。
牛犢子大小的甲殼蟲與它相比,體型連它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就在謝玄觀察它時,這隻真蟄蟲卻是發出低低柔和的嘶鳴聲。
不知道是不是謝玄的錯覺,在它的嘶鳴聲中,謝玄竟是聽出了若有若無的委屈。
儘管知道這樣形容並不對,但謝玄切實是有這種感覺。
在它的嘶鳴下,謝玄也聽懂了它所要表達的信息。
“要我跟著你?”
謝玄皺了皺眉。
真蟄蟲微微點頭,隨後轉身,龐大的體型如同體態豐滿的少婦夾著雙腿一扭一扭向遠處黑暗的街道走去。
這隻真蟄蟲的智商比其它真蟄蟲要高一些……
瞥了一眼腳邊的一人一蟲,謝玄歎了口氣。
在那場風暴下,他的衣物也儘數被撕裂,下半身那條漆黑長褲也變成了勉強能夠遮擋私密部位的半截短褲了。
要知道這衣服可是三月攢了好久的信用點給自己買的,這要是被她發現,估計她得傷心好一陣了……
將昏迷不醒的知更鳥輕輕背在身上後,右手輕輕托著她如象牙般潔白的渾圓翹臀,另一隻手則是有些粗暴地拽過甲殼蟲那藍色好看的獨角,緩緩跟在了那隻金色真蟄蟲的後麵。
他倒是不擔心甲殼蟲後麵向三月告狀。
都說窮養兒富養女。
男孩子就該磕磕碰碰的,不然它這一身堅硬的殼子拿來乾嘛?
總不能把身嬌體柔的知更鳥放在地上拖著走吧?
三月應該會理解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