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拿著“木棍”的陳珊珊聽到吼聲發現有人來了,想走,前麵一個人影嗖的攔在她麵前。陳珊珊抬起的視線落到了夏實秋的臉上。

他俊美的五官此時卻呈現出瀝青色,好比突然化身為了閻羅殿裡的那位王爺,陰森森地瞅著她的臉。陳珊珊的牙齒不禁打個抖:“你,你讓開,夏實秋——”

平心而論,這個夏家的熊娃子,長相向來太完美,讓她私底下暗慕地偷望著不知道多少回。然而,說實在話,在他們班裡,他們學校裡,沒人敢惹這個熊娃子。是,她敢去挑釁白羽軒,敢去說龔夏文,都是因為這些男孩子到底脾氣怎樣都不會對一些人發脾氣的樣子。可夏實秋不一樣。

夏實秋才不看任何人的臉。

麵對她的這聲讓開,夏實秋的眼線早就落到了她手裡拿的那支“木棍”,實際上是一根雨傘。陳家的雨傘?好東西,居然被用來絆倒人了。他這個熊娃子都不敢乾出這麼陰狠的事情,結果被這個看似柔弱的千金小姐給乾出來了。叫人吃驚不吃驚?

你說好端端的你陳家不缺錢不缺啥的,平常都是被人羨慕的份,用得著故意用隻雨傘去絆倒一個小學妹嗎?人家小學妹和你陳珊珊也從來是兩個世界沒有什麼關係吧。

嚓!陳珊珊的手沒有能握住,手裡的雨傘被對麵的熊娃子一把奪了過去,於是她嗓子裡發出怒喊:“還給我!”

“你不是讓我讓開路嗎?”這會兒,夏實秋忽然讓開路麵,給她走。

陳珊珊遲疑地看著他,這熊娃子是想乾嘛,反正她得先拿回自己的雨傘,再伸出手:“你把雨傘——”結果手未伸到,她全身一顫,發出高八分的尖叫:“蜘蛛啊!”原來一隻黑色的有八隻觸角的東西落在了她胸口上,使得陳珊珊渾身哆嗦,上躥下跳,不知道有沒有拍掉身上的蜘蛛,她哭著跑回去要找自己爸爸媽媽了:“媽媽,媽媽,蜘蛛——”

聽著某人的哭聲,夏實秋深感滿意,嘴角勾了一勾,隨之轉回身來,急忙走到龔夏雅麵前,蹲下身:“你怎樣?”

這熊娃子捉弄玩人後,明明白白臉上寫著“嚴重關切”四個大字。龔夏雅抓住他伸來的那

隻手站起身,拍拍自己膝蓋頭,笑一笑:“沒事。”

“誰說沒事的?”夏實秋看到了她膝蓋上被嗑出來的烏青,於是嘴角聳高嘟出了一個生氣的包,眉頭緊緊皺著,“我帶了小叔上回給你擦藥的那支藥膏,在我車內,我給你拿去,幫你擦擦。”

“你小叔的藥膏怎麼在你那?”

“我偷拿的,總覺得或許你會再用著。”

這熊娃子莫非是有先見之明,神之眼?龔夏雅笑著:“不用。你還給你小叔吧。或許其他病人要用著。還有,謝謝你。”雖說剛她被絆倒後,本想自己搶回陳珊珊的作案工具的,反正這個陳珊珊算是把她龔夏雅惹毛了。未料到突然殺出這個熊娃子拔刀相助。

聽著她謝謝兩個字,夏實秋摸摸自己的鼻梁。他這個熊娃子,極少有聽到人對他說謝謝的。

兩人一路走去大堂,夏實秋沒有忘記自己來找她是為了什麼,說:“你和那個姓白的,做什麼好吃的了?”

這熊娃子肚子餓了?龔夏雅道:“長壽麵。”

“我有的吃嗎?”

“你不是客人嗎,怎麼會沒有?”邊說,龔夏雅伸出去的手邊拍了拍他腦瓜,猶如第一次見他想拍他腦瓜一樣。小白癡,怎麼會沒有的吃。

被她不小心摸了下腦瓜,夏實秋整個人像是僵住了,沒想她的手這麼長。

跑回大堂的陳珊珊撲在媽媽懷裡哭。不過其他人沒有留意角落裡的這對母女,全把目光放到了這會兒出現的金童玉女身上。

“是夏家的兒子?”

“對,長得可好看了,都說像他小叔,小時候像女孩子一樣漂亮。長大了更不得了。當真是俊美無雙的公子爺。”

“他身邊的女孩子是誰?”

“也很漂亮,和夏家的這位少公子很相配。”

“我怎麼覺得這女孩子長得像西施。你看這彎彎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如月兒似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兩人一塊出現,莫非是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兩家長輩默許的吧。”

夏太太聽著四周的人說著,自己笑不攏嘴,完全不在意。夏陸生看看自己太太那個表情,也不說話。如果要他們夏家人說,龔夏雅這個小姑娘他們全家幾乎上上下下確實是喜

歡的。

有禮貌,又乖巧,很會做飯。哪家大人會不喜歡是不?

“我和你們說,她是龔明之老先生的孫女,是龔老先生的繼承人了。”陳老先生給所有人介紹。

原來是龔老先生的傳承人。林家人也是頗為欣歎。

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龔夏雅和夏實秋都沒聽見。夏實秋隻是扶著她的手怕她腳疼,而龔夏雅一路走過去,腦子裡都在回憶等會兒要給奶奶介紹的美食。

這不是龔家人收錢做事的問題,而是奶奶今日慶祝高壽,這麼多人高興。說實話,龔家人也替老人家高興。能活到這個歲數的老人不容易。

龔夏雅走到了林奶奶麵前,和自己三叔交流了下眼神。龔力漾給小侄女讓開位置。

林奶奶問她:“你做的長壽麵?”

“奶奶,是我給您配的長壽麵。這碗延生軒轅禦麵,有當歸,屬補氣的,有野生菌和土雞蛋,海鮮和香菜。龍福麵的湯底是排骨茶樹菇,陳皮、白芷、菠菜,是不是一聽很像廣東那邊的湯底。廣東這碗竹笙長壽麵,因此采取更為清淡的模式,與龍福麵形成兩種口味可以比較。奶奶您都吃一口嘗嘗,不用吃多。古人說,飯要七分飽,人為百歲壽。奶奶高壽,更應該嘗遍天下美食。”

小姑娘的嘴,玲瓏伶俐,柔軟的話聲是儘可能貼著老太太的耳朵邊上說,知道老人家上了年紀聽聲音不方便。林老太太一邊聽,一邊點著頭,麵露笑顏。不說這麵好吃不好吃,光是這個小姑娘的儀表神態氣質,都讓老人家覺得眉清目爽,非常喜歡。

“好,聽你的,我每樣嘗一口就可以了。”林老太太決定,讓家人每碗麵舀一小口麵條出來,她隻吃一小口嘗鮮。

林家人聽到老人家這樣親口一說,無非是在心裡大鬆口氣。畢竟辦這麼大的壽宴最怕一點就是,老人家高興過了頭,壽宴上的美食又太多了,結果讓老人家吃壞了身體。

看來,在龔家這裡辦壽宴,是絕對的正確了。

回頭,林家人尋找著給他們介紹在怡怡居辦壽宴的陳太太,或許該感謝下陳太太先。

剛好,陳太太怒氣衝衝帶著女兒過來了,一路殺到了夏太太麵前:“你兒子乾的好事!”

夏太太

一驚,掉頭:“你說什麼?”

“你兒子把蜘蛛放我女兒身上!”陳太太說。

蜘蛛?哪裡來的蜘蛛?她兒子怎麼可能玩蜘蛛?她兒子從小生病身體不好不可能玩蜘蛛的。所以,那是隻玩具蜘蛛,早被夏實秋收了回來藏到其它地方去了。

夏陸生和夏太太很快明白了應該是兒子的惡作劇,看向兒子:哪怕是玩具蜘蛛也有點不像話,捉弄陳太太的女兒做什麼?

為此,夏實秋把陳家那把雨傘晾了出來,說:“她拿他們家的雨傘,去絆人。”

全桌的人都聽見了,四周所有賓客都聽見了。畢竟剛陳太太自己先鬨大的。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了陳太太陳珊珊身上。

“沒有!不可能,我女兒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陳太太大聲否認。陳珊珊躲在母親的身後不敢見人。

“如果不是她做的,你問她,你們家的雨傘怎麼在我手裡?”夏實秋冷哼哼地駁斥道,“總不可能我上你們家的車裡偷的吧?你們家的車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那是你,你搶回來的,搶我女兒的雨傘,做你剛才說的事!”陳太太給自己和自己女兒圓回了話。

夏太太這下忍無可忍跳了起來:“我兒子乾嘛做這種事情!拿你們家雨傘去絆倒人?他真要去乾這種事情,非要拿你們家的雨傘?還有,今天沒有下雨,又是在屋子裡吃飯,你女兒拿你們家雨傘出來乾嘛?”

陳太太這是和一個實打實的哈佛高材生老同學理論邏輯,結果肯定感人。

四周的觀眾一聽,都知道夏太太句句在理,陳太太胡攪蠻纏。

“怪不得。”在席有個觀眾發話了,說道,“上回他們學校組織秋遊。她女兒說是要告狀某位老師到校長那裡。我孫女回來說了,說是因為她女兒組織了一幫人,嘲笑某個女孩子穿的不怎樣。老師知道了去批評她的女兒。她女兒不高興。我說這爸媽怎麼當的。然後我女兒說,彆說,人家家長接下來跑到學校繼續鬨,說是老師無理不該批評。”

陳太太紅了臉:“這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女兒是看到人家對方穿的那個衣服,有點兒不堪。”

什麼叫做衣服不堪?人家穿什麼衣服用得著你女兒指手畫腳嗎?哪

怕再不堪,隻要報告老師讓老師處理,你女兒親自上陣去嘲笑人家算什麼東西?

最大的問題是,你這個母親呢?居然無條件維護自己女兒?隻要是自己女兒做的都沒錯?

觀眾們全搞明白了陳太太這個思路,一個個搖頭歎氣。

林家人懵了:這陳太太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後來發現陳珊珊拿雨傘要去絆倒的人是龔夏雅以後。陳太太不是欣賞龔家人嗎?為什麼自己女兒要去給龔家的孩子使絆?

都是聰明的人,想了一圈回來後,林家人後背上冒起冷汗。幸虧自己沒有早點兒感謝陳太太,否則的話,自己真的是變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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