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 想到你年紀比我大,所以這麼稱呼你,我想你也不會感到介意。
我不知道你們那邊時間和我這邊的時間是不是一致的, 現在剛好你離開過了一年整, 還記得我堂哥嗎?他結婚了, 和韋鈺瑩姐姐。今年,他們倆的孩子應該在年底出生。
隻能說時間過得真快。
我知道姐姐你最擔心的是誰。我爸爸做了手術後,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爺爺腿腳照樣不便, 爸爸生病那件事讓爺爺奶奶憔悴了不少, 現在見爸爸病好了, 精神恢複了一些,但年紀畢竟大了。因此,明雅居不讓爺爺操勞了, 都是由我在經營。我明年畢業後,幾個外國大學邀請我去留洋, 我想了想, 肯定是要在家陪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因此不去。尤其在爸爸病了之後, 沒有比親人更重要的事情了。我相信姐姐你也是這麼想的。
姐姐您那邊好嗎?夏小叔還好嗎?
他一直都在看你,我知道, 我感覺得到, 他是那樣的愛護你。
雖然這邊的人像是把他都忘了,可那個熊娃子夏實秋吧,偶爾會望著遠方好像能想起你和他。
不管怎麼說,爺爺說的那句老話是最對的。日子要好好過,飯要好好吃。姐姐,你可得好好吃飯。
有什麼事, 我會寫信給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
看完這信,林夏雅來不及好好珍惜回味,剛從枕頭下拿到手的回信轉眼間在她手心裡變成了空氣。
兩個世界不允許溝通,造物主的原則真是苛刻沒有一點人情味。
唯獨那個美食係統,居然也留言給她了:主人,你的馬卡龍知識點說的不錯,給你加分。
中午,夏明生坐下午的飛機要走,叫她出來吃飯。
林夏雅脖子上圍了條毛巾出了門。
這天氣是近秋了,有點像她離開那世界那會兒了。
開車來接她的夏明生,看著她出門圍著一條大紅色的圍巾,給她開門時說:“這圍巾讓你氣色好看。”
林夏雅鑽進他車內,發現了他放在她座位上的那條灰色圍巾,於是拿了起來,把紅色圍巾拿下來,換成他的圍巾圈上自己脖子。
看著她這串動作,夏明生眸子裡的笑意如同冰化成水一般。
兩人去到吃飯的地點,今天來吃飯的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夏明生的老同學張嘉昊要同夏明生一塊去參加海外學術研討會。因此會一起吃完午飯一起去機場。
張嘉昊先到的餐廳,望著他們兩個進來,一看到林夏雅脖子上那條圍巾,立馬戲侃起自己:“哎,我這是專程來當電燈泡的。”
“你不是專門來蹭吃的嗎?”夏明生說回他,一邊給未婚妻拉開吃飯的椅子。
“對。聽說了,現在你對吃的很有研究。”張嘉昊對著林夏雅說。
“沒有,沒有。”林夏雅趕緊謙虛點搖頭。
“都把我們夏醫生的胃牢牢抓住了。能說沒有嗎?你不知道嗎?他在醫院裡對誰都不笑的,隻對你笑。”
“他對誰都不笑嗎?”他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她知道他對老人和小孩子特彆好。
“他對那些人笑,我們叫做紳士笑。對你笑,那是完全另一種意圖。”
夏明生回自己座位前,在老同學身後繞過,給老同學的肩膀上按了下警告。
張嘉昊方才收斂住大嘴巴。
服務生送來菜單,夏明生拿給未婚妻過目:“你看看想吃什麼?你決定。”
“這不好吧?除了我們兩個這裡還有客人。”林夏雅想把菜單先讓給他老同學看。
張嘉昊拒絕了:“由你決定,明生沒有說錯,我是來蹭吃你點的菜。”
對方既然都開了這口,林夏雅開始查看菜單。在她昏迷的時候,除了他,像張嘉昊等醫生對他們兩人照顧有加,她也想好好報答。
在她點菜的時候,張嘉昊和夏明生小聲說起:“對麵,那是林家新買下的麗盒吧?”
關於她家裡公司的事情,夏明生肯定是沒事不想過問的。不過他父母近期看一些新聞也對林家買下麗盒這事情有些擔憂。畢竟麗盒前幾年難看的財報在圈子裡眾所皆知。
“我還記得你我讀書的時候,麗盒那會兒商品挺多的,底下的超市,進出口貨品琳琅滿目,顧客絡繹不絕。現在因為電商上的價格更優惠,估計沒有什麼人去了。那超市,本來小吃做的有一些,不能說十分可口,但也可以入口。比如法式長麵包,我們當時去逛的時候,是一袋一袋買回宿舍裡放著可以吃好多天,挺劃算的。現在到處網紅店,超市的麵包學生都不稀罕了。”張嘉昊回憶著以前的時光,怪是懷念,也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