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冷峻長眸輕掃,話語間透露出一絲嘲諷,這便是輕易糊弄不得的意思。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
元筱將顧長策推坐在書齋裡的黃花梨圈椅之上,居高臨下板起臉,口吻嚴肅:“顧長策,今日我們把話攤開來講,把從前的事兒都清清楚楚挑明,不然你不安心,我也難做。”
顧長策被迫靠在圈椅之上,一雙淩冽鳳眼微微抬起,縱使處於下位,仍舊氣勢不減,不緊不慢道:“好,夫人有話直說便是。”
他似乎也憋悶許久,乾脆應下。
“你是不是生悶氣一整天?”元筱開門見山。
顧長策頷首:“是。”
“那你怎麼未曾擺臉色給我?”她接著問。
“今日你歸寧回門,我若因這些事兒對你橫眉冷對,日後傳出去,於你名聲有損。”他語調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尋常事。
原來如此,顧長策始終未變,縱然這一世他彆扭、口是心非、強勢專橫,可他仍舊給予她體麵,從不給她難堪。
而她身為燕王妃,又為對方做過什麼呢?
難怪母親告訴她不要隻說,還要會做。
“殿下,我承認曾經喜歡過景王,可那是從前的事了,我既然嫁給你,自然不再惦記他。”
“以前的事……我們忘掉可否?”
元筱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顧長策對她心悅景王一事耿耿於懷,那麼與其掩蓋,不如直接坦然承認。
畢竟那是鐵一般的事實,她的心意可改,曾經做過的蠢事卻無法回頭。
從前她行事張揚,未曾掩蓋過心悅過景王之事。
樁樁件件證據擺在眼前,任何解釋都無異於狡辯,說的多隻會火上澆油。
話音剛落,一股強勢的力道襲來,猝不及防間,她被身前的男人直接拽坐在了大腿之上!
位置驟然變換,元筱瞪大眼眸,雙手本能地扶住男人寬闊肩膀,生怕一個沒坐穩跌落下來。
“殿下!”她下意識驚呼。
他手臂牢牢圈住元筱盈盈一握的腰肢,距離拉進,咫尺間二人額心相抵,呼吸相聞,男人身上的海棠花香覆蓋書齋中的書卷香。
“你要本王如何信你。”顧長策語氣帶著濃烈的侵略感,仿佛下一刻就要咬上她的脖頸,“嗯?”
狹窄的書案前,她被禁錮住身軀,逃脫不得,但凡她扭動一點,就會被腰間的手臂箍得更緊。
元筱心跳如鼓,餘光偷瞥,顧長策這家夥竟毫不避諱角落裡還有一個可憐巴巴抄寫家規的小元寶,完全把書齋當做自己府邸一般隨意,妄為至極。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