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內心卻是震動無比,蘇碧曦所使出的招式,竟然都是他當年每日要她早晚練習的。那兩個月裡,他們處境危險,時刻不保。但是蘇碧曦身手太差,他便用樹枝教了她一套劍法,要她日日勤學苦練,不求太多,隻求有危險來時,能夠自保。她今日竟然如此熟練地使了出來,如指臂使,便知她定是這五年來從未停下過練劍。他所愛的女人,從未停止過思念他。
二人拆了僅數招,素則柯左右雙刀連砍,蘇碧曦堪堪招架不住。蘇碧曦顯出了頹勢,素則柯便要右手刀向下一劈,欲要輕鬆贏得這一比試。不想蘇碧曦竟突然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扭曲向前,隻點了一下她的右手,手上一酥軟,刀便脫手而去。素則柯心下一怒,一推一送,刀身便刺向了蘇碧曦腹部,蘇碧曦本能一躲,刀便劃向腰側。但同時,素則柯感覺到脖頸上一涼,蘇碧曦竟然拚著受了她一刀,把劍置於她頸上。金鑾殿上,滿座大驚。
“郡主”蘇碧曦口吐鮮血,神情卻是驕傲道:“可認輸?”
素則柯麵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這個她原本看不起的中原女子,緩緩點了頭:“我大漠女子敬佩英雄,你贏了。”
聞言,蘇碧曦衝著已經驚恐站立的蕭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如同那兩個月裡的模樣,手中長劍掉下,緩緩倒了下去。隻見蕭煜用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接住蘇碧曦倒下的身子,神情狂亂地大喊:“太醫!”
大殿上的比試自是有擅長外傷的太醫值守的。
兩位中年年紀的太醫見陛下如此著急模樣,還來不及有所思量,便跟著陛下來到大殿後室,立即拿出止血散灑在了安樂郡主被刺傷的傷口上,並立即做了止血措施。此時卻見另外一位正在把脈的陳太醫神色帶了一絲沉重,對著元朔帝行禮焦急開口道:“陛下,安樂郡主傷勢太重,又已有了身孕,胎氣大動,已有流產跡象,需立即請擅妊娠的金太醫前來配合臣等紮針配藥,否則……”陳太醫的話頓時便停住了,隻見一向英明神武的元朔帝,神情大慟,嘴角竟流下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