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拍拍我的後腦勺忍俊不禁:“膽子這麼小?是老鼠。”
“老鼠……”我緩過神,慢吞吞地從九蒼懷裡出來,硬著頭皮一身冷汗的扭頭看地麵。
地上全是雜亂的荒葉,枯黃的樹葉鋪了一層又一層,中間還夾雜著掉落的乾枝頭。
除了樹枝樹葉,旁的什麼都看不見。
老鼠跑了。
我深呼一口氣,這才敢繼續往前走。
“以前不是膽子挺大嗎,不怕鬼怕老鼠?”
我聽出他話裡的調侃,慫包的縮腦袋:“以前又沒真撞到過鬼。”
上次那鬼王蹦出來差點沒把我嚇得原地升天。
所以追根究底,還是他從前把我保護得太好了。
一路艱難的好不容易才走出去,自樹林內邁出來的那一刻,我抬頭,好像突然來到了仙境!
皎白的月光灑落在水波粼粼的河麵上,狗尾巴草在岸邊隨風輕輕搖擺,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遍地綻放,一閃一閃的螢火蟲飛舞在明若白晝的夜幕下。
天邊銀河璀璨如帶,遠處山坡有花香飄過來,金色桂花樹枝搖曳在下弦月影裡,旁邊的大樹上花冠高舉,玉蘭素雅。
有點像夢。
誰能想到樹林的另一頭,竟然是這麼漂亮的景象。
地上草叢裡還低伏著遲開的金銀花,無數螢火蟲就在眼前飛動,伸手便能抓到。
“這裡,真美啊!”我不禁感慨。
他淡淡告訴我:“前麵有很多花,這一帶沒有蛇,你可以過去采點帶回家,布置房子。”
我爽快答應:“好。”
激動邁出去兩步,又回頭正經叮囑他:“那你在這裡等我,彆走啊!”
他頷首:“嗯,不走。”
得到他的承諾,我才放心的往旁邊的草叢裡跑。
先摘金銀花,再摘野菊花,一路往裡走,竟然還有野百合!
這哪裡是臭水溝啊,這簡直是夢幻花海!
我隨便摘點就多的拿不下了,最後隻能用狗尾巴草把花束纏好抱在懷裡才順利揣住……
二十分鐘後,我抱著一堆花興高采烈地回去。
可是,卻沒見到九蒼……
說好的在原地等我呢。
“九蒼?”
“九爺!”
我抱著花不知所措地喊了他兩聲。
但回應我的,是河麵上嘩嘩啦啦水濺下去的聲音。
我立時轉身回頭,還真在河裡見到了……衣衫半敞的男人!
月光下男人一襲單薄墨衣被剝開,寬大的薄袍鬆垮掛在胸口,雪白緊實的胸膛敞露在皎皎月色下,連那溝壘分明的腹肌,都能僥幸看見四塊!
綢緞般的墨發被水浸濕散落肩頭,男人豐神俊朗的容貌被月色勾勒得格外清冷出塵,清雋絕美。
墨玉般的眸子裡綻出幽藍琉璃光,眼尾上翹的鳳目平靜往我這邊一掃,抬了抬下巴,薄唇輕啟,聲音清朗:“過來。”
他的相貌更偏威嚴貴氣那個類型,平日也多是喜怒不形於色,是以常給人一種清冷不好惹的感覺……
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帝王,隻可遠觀,不可褻瀆。
要不是那墨眸深處的和煦柔光,他這樣喊我,八成更像是召我過去喂魚。
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他那寬硬結實的胸膛上……有一說一,我家這位便宜老公的身材是真的好極了!
肩寬腰窄,八塊腹肌!
胸肌堅硬,還手感好到爆……
而且,他還有鎖骨。
瑩白性感的鎖骨……
我老臉燥紅的把花舉起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走過去。
他這是在洗澡?
也對,蛟龍這種靈物肯定更喜歡在水裡……
“九、爺?”我走到岸邊。
他靠過來,將一枚玉簪送給我,溫潤如玉地請求道:“勞煩夫人幫我挽個發。”
“挽發?”我接下玉簪,魂不守舍地跪坐下來,先把花擱在一旁,再小心翼翼把他肩頭墨發給捧起來……
他的頭發怎麼保養的,柔軟的像一匹絲綢……
烏黑滑順,還不脫發。
給他隨便挽了一個高馬尾,再用簪子插進去固定。
雖說和他之前的發型不同,但架不住他老人家底子好,挽什麼發式都好看。
“水裡,有會發光的紅鯉魚。”他說。
“會發光的鯉魚?”我跪坐在草地上,伸頭望水裡看,但借著月色看了好久都沒找到他說的鯉魚:“哪裡有鯉魚?”
他牽住我的手,掛著水珠的喉結滾了下,嗓音略啞:“可能,是被嚇走了。夫人,想看龍尾嗎?”
“龍尾?”我怔了下,隻是不等我回答他,水下便忽然有一條粗壯的龐然大物揚出河麵,墨色鱗甲在月光下泛著流光溢彩的藍紫琉璃光澤——
我僅看見一條粗長的尾巴在跟前晃了一瞬,隨即那尾巴就又重重沉入了河裡……
就隻給人看一眼啊?
“我還沒看清楚呢……”我委屈嘀咕。
但他,竟抓著我的手,往自己埋在水中的腰腹處帶。
壓低聲,吐息曖昧地擦過我耳畔:“可以給夫人摸摸。”
“摸龍尾?”我腦子沒轉過彎,手就已經貼在了一片冰涼的堅硬鱗甲上……
水下的鱗甲隨著男人的呼吸一張一翕,鱗片薄銳的邊緣輕輕刮著我的手心,有點癢,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嚇人。
鱗甲張開時,縫隙裡的軟肉有點發燙……
這就是龍的尾巴?
我激動到心都快跳上嗓門眼了,手被他按在腰側鱗甲上,試著動了動,那地方的一層層鱗甲頓時停止了張合。
順著他的龍尾往下一擼,心底的滿足感瞬間爆棚!
摸龍尾的感覺很奇妙,勾得我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但我卻沒怎麼留意某人愈漸灼紅的臉頰,與起伏厲害的胸口……
直到,他輕慢地喚了我一聲:“夫人。”
我停住,“啊?”
下一秒,我就被他生猛地拖進了水裡。
按在水邊,掐腰喘息急促地抵住:“夫人,這般勾引,你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