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因為他是我爹(1 / 2)

大家,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去了省城,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困難,我們能幫上忙的,就打電話告訴我們。”趙家大娘叮嚀樂顏。

樂顏點頭:“好,記住了大娘。”

吳大叔安慰道:“一年時間很快的,你們也彆太想念我們,就送到這裡吧!”

“小漓,回去以後要多休息,不要總顧著賺錢,不在乎身體。”

“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樂顏青陽,你們走吧,一路順風。”

“大伯大娘,我們今年臘月,再回來看望你們。”

“走吧走吧。”

“回去聽你師父話的,彆總氣他,他也不容易……”

“知道了老師。”

我們坐上車,臨走,我打開車窗,探出頭向我爸媽招手:“爸媽,走了,再見……”

我爸媽站在村口老槐樹下,不舍地衝我們揮手:“再見——”

二老的身影在視線中漸漸遠去,我靠回車內,關上車窗,歪頭枕在了九蒼的肩上。

九蒼握住我的肩膀,稍稍用力捏了捏。

無聲安慰。

路上馬不停蹄的跑了一整天,終於在晚上九點鐘到達了我們在青州的那個家。

蘇家的司機幫忙卸完貨後就急著回去複命了。

趙青陽本來要留三位司機大哥在家裡吃頓晚飯的,奈何三位大哥都過於耿直,堅持要先回去向蘇總交差。

哎,看來蘇家的規矩還是蠻森嚴的。

不過也正常,畢竟蘇家可是雲州首富,祖上據說是當官的,出過太後!

我爸雖然也是青州首富祝家的正統血脈,但祝家這個首富身份……來的不太光明。

人家雲州蘇家好歹是祖上餘蔭庇佑,祖宗靠自己真本事賺到了兒孫幾輩子花不完的錢,而我們祝家……據說祖上是乾挖墳盜墓發家的。

儘管現在的首富祝家一脈與當年的盜墓賊不是直溜溜一脈傳下來的,我爸這一脈隻是個分支,可和盜墓賊扯上關係,說出去到底不好聽……

是以即便現在的祝家靠做慈善事業出名,在商圈裡名聲既乾淨又好聽,可祝家的發家史還是隔三岔五就要被那些娛樂營銷號們給挖出來詬病一下。

將爸媽給的東西全部分配完,歸置好,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大家坐了一天車也都懶得再折騰了,就隨便點個外賣,湊合吃了頓晚飯。

等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外麵的雞都叫了。

我像從前一樣,習慣性的枕著他胳膊入眠,聽見外麵的雞打鳴,好奇地拿手機看了眼時間,“才淩晨兩點半,城市裡的雞都這麼勤快嗎?”

“四更天了,雞打鳴正常。”他拍拍我的肩溫和道:“以前在錦國,這個時辰你估計都在做夢了。”

“古時候和現在肯定不一樣啊,古時候沒有電燈,晚上五六點就要掌燈點燭火,頂多熬到九點,人就該休息了。哪像現在,晚上九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好不好。”

他輕笑,提及錦國,不由又回憶起了往昔:

“記得,我們第一次上元節同遊,看花燈,你穿著一件雪白衣裙,臨出門偏要給我遮上一件白色狐毛大氅,最開始我還不曉得你的用意,隻以為你單純是在關心我的身體……”

他回想著,忍不住地彎起唇角:

“後來,街上女子皆對我拋笑,暗送秋波,卻在看見我身畔的你時,驚訝收回興奮笑色,頓時變臉,改為暗中對我指指點點,我才發現你真正的意圖,原來你不是怕我冷,你是怕姑娘們的熱情把我燙著了!”

我聽完他的話,也仔細回憶了下,嗯,確實有這麼一檔子事。

“那不是你入京以後第一次去賞上元花燈,湊上元節的熱鬨麼。你爹也真是,把你和你母親都接回王府了,還讓你們母子倆過得如履薄冰。

段臨告訴我,你好像並不清楚上元節京城中的習俗時,我倒著實驚了一下,後來我又讓段臨去細套你的話,才知道你入京多年,竟從未在京中年節熱鬨之日出過王府門。

倒也難怪,你連我喊你出門一起賞花燈該穿什麼色的衣服都不知道。

錦國的上元節,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也相當於現在的七夕節,上元節京中男女老少皆要出門賞燈,以祈求生活美滿,家人身體健康。

京城的十六裡長街每年街道兩側的商樓都會在街道上方拉繩比著懸掛彩燈,誰家彩燈繪的妙,製作精良,受到的誇讚最多,誰家的商樓在新的一年生意最紅火。

因此為了爭一爭這生意紅火旺盛的彩頭,錦國京城的賞燈會是一年辦的比一年熱鬨精彩。

一開始呢,是鬥燈,然後是鬥猜謎、鬥詩,商家們都想著能壓對門一頭,為了讓自己的彩燈更具特色,甚至還會在商樓欄杆上鋪滿鮮花,以此來吸引百姓們的目光,上元節的氛圍呢,也逐漸變得更加浪費。

久而久之,城中未婚青年男女就會在這一天,趁那番良辰美景,上街提燈探花,而所謂探花,就是尋覓良人!”

他好笑地接上:

“京中適齡男女為避免探花探著了有主的花,便想到了用衣物顏色與頭飾來區彆自己相中的男子女子是否已然有主。

所以在上元節之夜,京中賞燈,十六裡長街上,但凡兩情相悅的男女皆會穿上同色衣物,提花燈出遊,且頭上還要簪一支玉簪,用來區彆頭上簪花的單身男女。

這個法子,倒是好用,至少一眼就能分辨出對麵走來的姑娘,身邊的男子究竟是心儀之人,還是兄長或普通友人。

那日,你往我身上披白狐大氅,其實就是想告訴燈會上的那些人,我已經有主了,讓她們少打我的主意。”

“可不是麼!”

我閉上眼,無奈和他算舊賬:

“那天我本來以為你清楚這個習俗的,我那一世就喜歡穿白色衣裙,櫃子一打開,裡麵清一色的白,我以為你也會穿一身白……

誰知你穿了一身墨藍,我當時就在懷疑你是不是想吃了不負責……後來被段臨那麼一提醒,我才確定你著實是無心之失。

沒辦法,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壓著你去換一身袍子吧,就隻能在你衣袍外罩上一件白裘了。

還說呢,那時候京城還流行搶花,就是如果有女子實在相中了彆人有主的花,便可以用奪走男人頭上玉簪的方式,向男人的現任伴侶宣戰,為自己搶去一個表白的機會……

那一晚,要不是我看得緊,你頭上那支玉簪不知道要被拔走多少次了!”

“我的簪子被人拔了,有夫人替我討回來,不過那晚,夫人的玉簪不也險些落入賊人之手了麼?”

“我知道,你第二天還帶著段臨跑出去把人家揍了一頓。段臨本來隻是想跟你出門湊熱鬨的,你倆聯手把人打了以後,段臨才想起來問你,彆人怎麼招惹你了。

可是呢,你竟然欺騙段臨那幼小的心靈,和段臨說人家非禮我,給段臨氣的,連續十天把人家拖進巷子裡套麻袋揍,打的人家後來都不敢出門了!

更尷尬的是,半個月後狗皇帝二月二搞祈福儀式,那家夥還出現在了百官叩拜龍神,與宮宴的隊伍裡,禮部的官員們都在好奇他臉上的青腫到底是怎麼回事,段臨竟然使壞說他是逛花樓被姑娘打的。

禮部的官員們一聽那話就八卦的信以為真了,無論人家怎麼解釋,官員們就是不聽,還故意問他京城花樓裡的哪個姑娘腰最軟,給人家都快急哭了,宮宴散去還拚命拉著熟識的幾位大人瘋狂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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