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秋再睜眼,透過窗簾,隱約能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9點半。
這一動,他突然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右肩竟然沒事,半點不疼,行動自如,他扭頭去看,傷口長且深,縫了針後又用紗布包紮了 。
但此時入眼的,卻是他光滑緊實的皮膚,沒有紗布,也沒有傷口。
怎麼會這樣?
他的傷口呢?
在見鬼了,還是做夢了,兩者之間徘徊猶豫,最終,溫立秋在看了手機顯示的時間後,終於不太確定地選擇相信,他可能是做了個噩夢。
今天是周六。
周六的早上九點半,不是晚上。
還好隻是一個夢!
溫立秋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已經離開的兩個室友,還有客廳的茶幾上,他們大概是忘了帶下樓的,已經打包好的一堆外賣盒子。
鬆了一口氣的溫立秋終於能露出一點微笑,那個外賣盒子他記得下樓的時候已經被他帶下去扔了,現在還在那裡,就說明,今天是真的周六早上,而不是周日。
進到衛生間洗漱,溫立秋透過浴室的鏡子,看著自己完全沒有傷的右肩。
心想,他做的這個夢可真是太真實了。
真到他都以為那是真實發生的事。
等到他再從衛生間出來,視線再次掃過那一包外賣盒,他突然愣住——
他怎麼知道這裡有這包垃圾的?
既視感!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感覺讓他整個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天,溫立秋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最終他隻能歸結於,昨晚上做的那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才讓他覺得不適。
那種人類的鮮血從他的指縫裡向外湧的感覺……
這是人類的死亡。
如此之近。
永生難忘。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到此結束,到了時間,他去胡子哥的燒烤攤上工,和平時差不多的時間點,他總感覺今天路上遇到的路人有一種熟悉感。
到了燒烤攤,胡子哥和老婆正在逗笑。
桃子姐,也就是胡子哥的老婆陶羽伸手就給了老公一個360度掐擰,讓人嗷嗷直叫。
胡欣苗拿著作業在他的身邊坐下,一邊美其名曰陪著他,一邊做作業。
天氣有點悶,溫立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胡欣苗:“秋秋,我看天氣預報了,今天不下雨,怕下雨的話,你彆擔心,想下雨的話,得再等兩天。”
來了來了來了!
這種完全經曆過一次的既視感!
溫立秋伸手捏了一下眉心。
胡欣苗立即湊過臉來問:“秋秋,你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找老板幫你請假?”
和記憶裡不一樣的對話終於讓溫立秋舒服了一點。
“老板知道你都不管他叫爸嗎?”
胡欣苗滿臉不覺得這是事兒,說:“秋秋,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