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殺奴(4)(2 / 2)

沈知梨一抬頭便瞧見場官已經回到原來的人群裡,對這場突然開始的賭局默不作聲。

“小畜生!還笑得出來嗎?!”

戰局似乎又出現逆轉,她猛然扭過頭,劊子手滿臉鮮血,得意的笑及其恐怖,他抓住鶴承淵遲鈍處,雙指刺入他受傷的腿,隨後趁其不備抓住□□的鎖鏈,將人甩了出去,“咚”一聲,砸在鐵籠上。

“!!!”

鶴承淵能猜出對手出招,怎麼突然倒地不起。

幽狹的白光,銀光微閃,是一根銀針。

暗器!

鶴承淵一口血湧出,腳部的血更是在地流出小溪,他剛挪動兩下,又一根細小的針朝他而去,飛至眼前時,他抬指穩穩接住。

沈知梨看清了,那是從二層襲來的暗器!

係統播報:「鶴承淵命運轉折點——邪宗。」

邪宗!她要和邪宗搶人?!

鬥場上的兩人打得有來有回,鶴承淵不光要小心劊子手的殺招,還要當心二層飛射而下的暗器。

這時,他身體裡的毒開始發作,頭腦暈眩,混亂的歡呼聲讓他失去判斷,短暫露出破綻,劊子手傷他痛穴,急於閃躲刹那,刃脫手,“哐當”掉地。

與此同時劊子手抬刀豎劈,鶴承淵踉蹌後退數尺,又一根暗器朝他眼來,他精準捕捉到,攔在眼前,用做武器,在對手再次逼近時,反手將針刺入他的手背,往上一剌,成功分散對手注意力。

劊子手卻是趁機拾起刃刀,掰斷手臂中的針,將落地奪來的刃刺入鶴承淵腰際,正要舉一刀朝他頭砍去時,忽然脖頸一股熱流噴灑而出。

四周賭徒看著激烈的戰局,本是喧鬨,忽然屏住氣。

“咚!”

一聲巨響,劊子手捂住脖頸,驟然倒地,而殺死他的正是那枚不起眼的銅幣。

鶴承淵指撚血幣,亂發染血貼在臉頰,他轉過眸“盯”住二層方向,隨後,猛得蹲下,將銅幣摁進劊子手沒瞎的那隻眼,血花飛濺,他又奪回刃,在劊子手的驚恐中,斷了他最後一口氣。

“勝負已分!”

“賭贏了!賭贏了!”

賭徒又蹦又跳,甚至難以掩蓋興奮,而瘋狂拍打鐵籠。

忽然,人群中冒出與其不同的聲音,不知是誰有意為之,帶偏興奮而頭腦發熱的賭徒。

“斷他命!斷他命!”

一瞬間,整個賭場齊喊此話。

鶴承淵昂起頭,刃指暗處。

“買我的命。”

“你也配?”

二層珠簾晃動,銀針飛出,寒光閃過他遮眼的血繃帶,繃帶在打鬥間已經鬆散,這時正巧垮了半邊,一隻血眸抬起,盯住飛針,腕轉攜刀攔去。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不愧是幽水城的殺奴!”

暗處之人不輕易露麵,邊拍手,邊說起賞識之言,片刻後泛白的手指撩開珠簾,“不枉費我壓了五十萬兩!”

默不作聲的場官這時瞥了眼二層另個方向,眸光微沉,開口道:“這賭場明規,賭徒必須安然無恙離開賭場。”

“您看,鶴奴那一文錢買的可是自己的命,也算是個賭徒。”

“不然破了這層規矩,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珠簾猛得被甩開,那人怒了,走到明處,一張扭曲猙獰的邪獸麵具露出,“你什麼意思!出爾反爾!”

場官笑嗬嗬道:“何來出爾反爾,貴客戴具遮麵,我如何認識你。”

“你!”

邪獸麵具的主脾氣挺大,一把扯掉珠簾,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場官麵不改色道:“我雖不認識你,不過,本賭場識錢。”

“你什麼意思?”

“不敗將軍,年紀輕輕前途無量,既是本場殺奴,又是本局賭徒,他自然要平安無事離開賭場。”場官話裡有話,瞥了眼站在鬥場中的鶴承淵。

鶴承淵對這場爭鬥仿佛意料之中,他氣定神閒固定好遮眼血布,攥緊刀刃,好似準備迎接下一場致命戰鬥。

邪獸麵具的主雙手怒拍圍欄,指著場官大罵:“你是什麼東西!一條狗!叫你們家主子來和我談!”

場官拱手道:“賭場僅我一人負責,無後主。”

沈知梨看著兩人在議論紛紛中較勁,猜想邪獸麵具那人恐怕就是邪宗了,當年鶴承淵奄奄一息被帶走,便是在邪宗受儘折磨,毀了半邊臉,此後陰鷙癲狂,對見血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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