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桃花(8)作話入v通知(2 / 2)

“阿梨!!!”

瞬時,又是無數絲線從頭頂樹梢掉下,拴住她的雙手,將她如木偶一般吊起,雙腳離地。

謝故白見狀不顧一切衝上前,為她徒手撕扯絲線,可線太亂,越扯越扯不明,就連他手腕也纏上幾根。

“謝故白!離我遠些!”沈知梨掙紮著扯斷幾根。

絲線即將吞沒她,謝故白始終不死心,他淚眼婆娑,還未從方才與葉婉訣彆的情緒中走出,眼底竟是崩潰與絕望道:“阿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沒事,你小心身後。”沈知梨提醒他。

這渾身的線是亂了點,倒是沒對她產生過多的傷害,目的隻是將她困在這裡。

謝故白回身與白骨傀儡赤手相搏,勉強傷及白骨傀儡,可解決完又來一堆,目的就是消耗他們到死。

沈知梨忙於掙脫束縛,可無論她如何扯都扯不清,斷開一根又會有無數根繞上,絲線禁錮她的雙腳,甚至一點點往上,這架勢是想將她變成蟬蛹!

如若沒有利器怎可擺脫,回憶起在林子偶遇的邪宗弟子,拖著滿身細絲,那些絲線嵌入他的身體,鮮血淋漓,恐怖至極。

現在沒有傷害她,不代表之後不會。

而唯一有利器之人,僅有鶴承淵,她好不容易費力擺脫手腳的線,奔了幾步,求他搭救。

“鶴承淵!”

鶴承淵聞聲回頭,朝她的方向感受一眼,隨後不聞不問彆回了頭。

同時,細絲纏上她的腰肢,將她撈回,纏繞扼住她的脖頸,她望向鶴承淵的方向,心漸漸涼了。

他有記憶,知道她會殺他......莫不是想借此機會順勢處置掉她,隨邪宗一同葬身紅林。

“咳!”

絲線逐漸錮緊,仿佛一隻大手捏住她的身體,難以喘息,再如此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會是她!

沈知梨在細線拉扯中艱難抬手,抽出頭上的金花發簪,她已經無法開口,臉色蒼白,費勁割開喉嚨上的絲線,可不一會兒線又纏了上來,命懸一線。

謝故白往她的方向撇了眼,倍感焦灼,動起手來不再盤旋,直露殺招,不出兩下白骨傀儡便倒了一地,這一出手,又有無數傀儡衝出紅樹,源源不斷向他襲來。

鶴承淵處理完邪宗之人,立於遠處對謝故白靜觀半刻,仍然沒有搭救的意思,轉頭走向葉婉屍體處蹲查,葉婉每處命門都遭細線穿,嵌入脖子,可惜他這雙眼睛誤事,隻能查出和李潭相同的手法,被線活勒死。

沈知梨意識渙散,隱約瞧見他冷漠走遠的背影,靠他出手怕是不太可能。

那就隻能找出戲子,戲子在哪?

她為何能控製白骨傀儡出現的數量,除非她就在附近盯著。

眼見未必為實。

她緩緩將目光移向戲台上吊著不動,全程看戲,且無害不言的狀元郎,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死氣沉沉的狀元郎在無人察覺之處,慢慢扯起唇,微微抬頭與她對視。

是他!!!

沈知梨開口要揭穿,脖子剛扯斷的絲線,用力一纏製止住她!

手中發簪險些脫手。

狀元郎在她的注視下,瞥過眼盯住鶴承淵的方向,幾根細線悄無聲息朝他背後靠近。

鶴承淵似乎沒有察覺,蹲在地上明晃晃露出後背。

謝故白撕心裂肺道:“阿梨!”

鶴承淵心頭一震,猛然轉頭。

沈知梨破不開纏身的細線,於是她將發簪紮進了自己的胸口,一口血湧出,大片的血染紅白色細線。

“當啷!”

不知處的鈴鐺響起第三道。

視線天旋地轉,紅林如一灘靜浮於清水的墨瞬間被攪渾。

一把飛刃旋轉而出,“當!”彈開襲向沈知梨的絲線,此線富有韌性,如鋼絲堅硬,與利刃相撞,發出脆響。

飛旋的刀,隨著慣性,斬斷沈知梨身上所有細絲,她提起呼吸,岔氣的腦子恢複意識,拔出發簪,身形不穩,朝前栽去。

鶴承淵不知從哪閃來,單手將她撈住,另手接刀,斂起笑,屏息側聽。

“賭徒。”

彈開的細絲並未停下,甩開後拐了個彎,殺氣騰騰刺穿緩慢飄落的紅花。

近在咫尺之際,鶴承淵側過身,半擋沈知梨,手腕一番,握著刀卻未出,站定原地。

與此同時,謝故白趕來,眉目沉冷,擋在他們麵前,抬袖揮動,拔劍而出攔下那根懸絲。

“謝公子果真是功夫了得,連這劍也能憑空變化。”鶴承淵扯起嘴角,意味不明笑說。

他的手扣住沈知梨的腰肢,她胸口疼痛,蹙起眉頭,血從嘴角滲出。

鶴承淵不顧她的死活,用她的命試探謝故白,甚至逼出影子傀儡師!

這是他的目的,早知狀元郎的不對,故意背對,引他出手。

不過,她似乎賭對了,又破了一場影戲。

謝故白震怒道:“身為她的殺奴,為何早不出手!”

鶴承淵:“我若出手,如何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現在看來深藏不露的謝公子,那身“了得”的功夫,還不如藏著算了。”

謝故白與他對峙,情緒激動道:“我在餘江求生,若是顯出會些功夫,定會遭人揣測!我便活不下去!你既是她選中的侍從,卻不救她,由她自傷自救!”

沈知梨的胸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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