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能這麼說嘛,我覺得以他的性格,應該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薑以明傳過挺多緋聞的,但是真要說起來,基本都是誰誰喜歡他,也沒聽說他喜歡誰,跟誰談。”
“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會玩的男的,說不定隻是單純不喜歡高中女生。”司琪說,她有點傷心這回小玲沒反駁這個假設。
“可能是他比較會穿衣服,我也感覺有點。”
這個插曲過去以後,時間繼續走得飛快,這中間,沒再發生什麼特彆的事。
沒有血包可吸的司琪又回到了老樣子。她還是經常餓肚子,月經期來的時候,這情況更稱得上災難。這並不是說她要時時刻刻被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所勾引,而是身體隻流出不流入,就會比平時餓的更厲害。
以前看吸血鬼電影,司琪也想過人家要怎麼處理經血場麵,尤其是她在女生多的文科班,女生們都成堆成堆的來例假,上廁所每個隔間幾乎都能看見血紅。但其實在她這種類似於吸血鬼的人看來,經血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吸引力,聞起來也沒什麼誘惑性,主要是因為那些都是靜脈血。
對她來說,靜脈血就像是給你擺了一盤剩了好幾天的菜,餓的不行的時候,司琪也偷偷舔過。等等,她知道這場麵挺惡心的。
有一回她上廁所,上一個女生留下的無論是顏色還是氣味都算不錯,恰好她也正鬨肚子餓,就真的舔了一口。
經血的味道不能說難吃,也稱不上好吃,經血就是一盤平平無奇的剩飯,哪怕再新鮮,也終歸是剩下的。再加上經血跟彆的靜脈血比起來,總是稍微帶點粘稠,夾雜著子宮內膜脫落下來的其它成分,所以相比較純粹的靜脈血,它的口感更差。
不過,她有時候也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曾有幸吸過薑以明胳膊上的動脈血,所以對於食物品質的闕值被拔高了,畢竟靜脈血跟動脈血完全不能比,更彆提什麼豬牛羊這類動物血了。
怪就怪在,高三上學期期末,發生了一件事,跟司琪所謂的吸血經驗論背道而馳。
事情還要從十二月底她們班班主任出車禍的意外說起。
這事來得突然,年級一下派不上合適的管班老師,就把一個教高二數學的老師頂上了。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是誰在新班主任耳邊吹風表達了對以成績排座的不滿,上任的第二個星期,他在班裡宣布要讓大家輪流坐第一排,更換的方式就是一星期整排座位往後推移三個,最後一排也有份。
司琪當然支持這個決策,按她目前的座位往後推,恰巧就能趕到第一排。至於這位新班主任隨之出台的附加政策,她就說不準是好還是不好了。
為了能讓最後一排那幾個喜歡說話的男生不影響到彆人,他決定把其中最不學無術的四個安插在教室座位的四個角落。
是的,這四個人裡麵恰巧就有一個薑以明,更加幸運的是,司琪的座位在教室兩側三連排座位的中間,在她左邊靠窗的那個角落,即將成為薑以明的位置。
這時候,距離她們高三開學的衝突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對薑以明的愧疚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逐漸減淡,但對薑以明血液的渴望卻隻增不減。司琪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薑以明是角落常駐者,而她在這個第一排隻做一周就會往後順移,隻要一周中不出什麼意外,她們兩個就能相安無事。
前四天,日子就如司琪希望的那樣,薑以明跟他那幫朋友們分開之後上課要麼趴在一邊睡覺,要麼靠著牆發呆,熬到自習課就搞失蹤。他跟司琪前四天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司琪呢,她似乎高估了薑以明的血液誘惑力。可能是大家冬天都裹著厚厚的外套,這個季節的吸血鬼又比較懶,薑以明還好巧不巧地噴了香水,那氣味讓她厭煩的很,正不想打他的主意。
但到了第五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英語課,災難來了。
眾所周知,雖然薑以明英語很不錯,她們班現在的英語老師最討厭的恰恰是他這號學生:作業不按時完成(幾乎不會寫),上課也不聽,靠著以前的老本混前麵的排名。這樣就算了,他以前還用自己學的很優越的美式發音暗諷她們老師英語講的不標準。
所以她們英語老師是所有任課老師裡,唯一不會無視薑以明,而是努力挑他刺的存在。
當天,司琪正沉浸在記英語筆記的學習氛圍裡,突然的,她聞見一股血的香味。
她循著味道扭過頭,看見一旁胡亂動筆寫畫的薑以明,還沒注意到自己流鼻血了。
可能是那時候血才剛剛看見一點,薑以明縮著手,估計被冷的沒有很快感覺到。司琪早就忘了學習這回事,她出神地盯著他的側臉,冬天的薑以明把劉海放下了,那些柔軟的頭發乖順地放下來,配上他立體的五官,司琪感覺她又有了夏天那回的衝動。
男生好像很多都不喜歡圍圍巾,司琪一眼望見薑以明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這回她們足夠近了,她能看見那上麵彎曲的青筋,凸出的喉結有一種要人咬碎的衝動。可鼻血不應該是靜脈血嗎?它怎麼會讓她有如此強烈的衝動?
直到薑以明把筆一摔,很不耐煩地看過來,“看夠了沒?”
“你流鼻血了。”她指了指,這下輪到薑以明慌亂了。他抽出一張紙手帕,將整張都捂在口鼻上,一會,紙巾就被染上了一片紅色,看多了冬末教室外的白雪天,司琪頭一回覺得這顏色是那麼的漂亮。
“你快去洗洗吧,”司琪小聲說,她怕時間一久,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