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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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薑以明兩天後能醒過來,結果他一躺就是七天。

薑以明醒過來的日子是一個炎熱的周三,那天太陽大的好像朝地球猛衝了八萬裡,路上彆說人了,連螞蟻出洞都要掂量幾分。司琪穿著短的不能再短的黑色熱褲,打了一路的退堂鼓。

醫院還是清涼的,室內空調開的很足,人一進去就會不由地長呼一口氣,感激這份涼爽,如果不會時不時聞到空氣裡的血腥氣那便更好了。

可她又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呢,畢竟把薑以明咬成這個樣子的是司琪,就算每天空著手過來,看看他也是應該的。再說,司琪沒有薑以明的聯係方式,她還得趕在薑以明那些朋友朝他打聽這件事以前跟他好好地,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司琪隨著不多的人流走入電梯,一輛擔架床從正中間推了進來,空間瞬間就變得擁擠了。她往裡站了站,胳膊不小心觸到了另一個人的那種冰涼,差一點沒應激地跳起來。

“抱歉……”

“沒關係,裡麵確實有點擠。”對方是個看上去很好脾氣的姐姐,穿得也溫溫柔柔的,笑吟吟地看著司琪。

電梯裡人不算多,但每個人要去的樓層都不太一樣,導致那輛擔架床幾乎每次在每次門開的時候都要往外麵拉,偏偏床的設計又使它出去會被梯門卡一下。

每每司琪想上去幫,旁邊的姐姐都會先她一步,不厭其煩地幫對方推車。

就這麼重複了幾次後,薑以明所在的樓層終於到了,司琪側著身,仗著自己的小身板擠了出去,沒想到剛才的那位姐姐緊跟著也出了電梯。

她那一秒的驚訝被對方捕捉到了,姐姐笑了笑,跟司琪轉過一個彎後,腳步停在了護士站前麵。

司琪輕車熟路地來到薑以明的病房,這是今天讓她驚訝的第二件事,薑以明醒了。

薑以明醒了,不僅如此,還剛好站在床邊脫掉了病號服上衣。

這個薑以明精瘦精瘦的,身上也沒什麼肌肉,其實真沒什麼可看的,況且他還是背對著她。可司琪就是挪不開眼,大概是她喝了好幾次他的血,不由地就被吸引了吧。

還發呆的時候,薑以明穿著換好的私服轉過來,擺著一副無言以對的神情看著她。

“嗨——”回過神的司琪馬上揚著清脆又有活力的嗓音對他說,“你今天醒啦!”那不然還要哪天啊。

“你也真行,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地過來。”薑以明好像很久都沒上油的鐘,一句話要啞三個字。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你,我當時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這幾天我每天都會來看你……”說著她聲音不由地變小了,大概是感覺這話多少有點邀功的意味,“反正,這次你想要我怎麼彌補,我都願意接受。”

話音剛落,房門響了兩聲,司琪回過頭,剛好就和推門而入的人的目光撞了個滿懷。這是她第三次驚訝了,沒想到進來的不是彆人,正巧是剛才她在電梯裡碰到的那位姐姐。

對方走進來,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司琪,她半張開嘴,臉上還沒擱置具體的表情,這邊的薑以明先開口了。

“你來乾什麼?”

薑以明的聲音木然、空洞、刺骨,那聲音仿佛自帶回音,把房內的空寂一下便襯了出來。

“以明……”那位姐姐上前一步,步子邁的很謹慎,司琪注意到她想要將包放到床上又忙收回的動作,好像吸一口這的空氣都要付費。

“我聽說你住院了,就想來看一下。”

“誰告訴你的?”薑以明微微頷首,展露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姐姐張了張嘴,話隨著呼吸的動作消失了。

隻聽見薑以明嗤笑了一聲,司琪再看向他時,卻沒在臉上看到半點笑意。“是從他那聽的吧?你還跟著他?”

“以明我……”

“也是,連孩子都生了,祝賀呀。”

“薑以明,我承認我是從你爸爸那聽到的但是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對我,我來這沒有任何惡意,隻是想看看你,我知道她們都不會過來。”

薑以明瞪著眼,那一刻,司琪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怒意,隻是霎那的震驚令他冷滯了,言語滿了幾秒才扔出來,效果卻有種疲軟的惡毒。

“我沒爹,用不著你這種——”薑以明一定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沒有讓極其肮臟的詞語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爛人可憐我,再說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吧駱女士,我女朋友可以兩手空空什麼不拿來看我,你一個外人看人還這麼沒教養?”

司琪猛地看向他,女朋友?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也對,你本來就不懂規矩,天生的。”薑以明冷哼一聲,對麵他口中的駱女士目光也冷了下去,司琪站在她們中間難受的很,誰想下一秒,薑以明就給她找了能賣存在感的機會。

“過來,司琪。”

司琪差點以為這裡還有第二個叫司琪的人。

她憋住了想問為什麼的嘴,慢騰騰地挪過去,還差半步遠的時候,薑以明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你來晚了,我現在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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