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瞎說。那名弟子分明是偷吃藥閣的丹藥,因修為太弱承受不住,爆體而亡的。他都被炸成渣渣了,屍體都沒找全呢,也是慘。當時我去看了現場,回來吐得是昏天暗地的,一連兩天都沒吃東西。”
“說起這個事,我一直想不通,你說那人資質不差,天字丙等呢,他好端端地偷吃丹藥乾什麼?若是被抓住了,可是要挨罰的。”
“笨啊,在你看來天字丙等不錯,可它上麵還有兩個等級呢。若想脫穎而出,就要在弟子中拔得頭籌,可不就得偷藥嘛。”
“你這麼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你……”
魏然被他們吵的頭大,臉色陰沉道道:“你們要聊到那邊去聊,彆在這兒煩我。”
那幾人跟了魏然好幾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暴躁,幾人交換一個眼神,很快就想明白了。
魏然是魏平的外甥,因著這一層關係,魏然在天昭門作威作福,其他弟子害怕魏平,也就不敢惹他。
魏然這些年怕是順遂慣了,從來沒吃過什麼大虧,前幾日被那般侮辱,如今見到仇人暴躁也很正常。
想清楚這一點後,那幾人臉上的神色一鬆,其中一人轉了轉眼珠,忽道:“二師兄,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魏然眯起眼睛,危險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被他看的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良久,魏然才一點頭,示意他快說。
那人道:“六年前柳成蹊的經脈不是被廢了嗎?可在武陵溪的時候,他明明身懷修為……”
聽了這話,魏然的眼睛猛地一亮。
那人小心地打量著他的臉色,繼續道:“二師兄您這麼厲害,都不是他的對手,這顯然不正常啊。”
“對!”魏然磨著牙齒,目光落在楚嵐身上,他忽然冷冷一笑:“這件事隻怕舅舅他們還不知道,我這就去跟他們說。我倒要看看,他們要如何解釋這件事。”
魏然說著就向魏平所在的位置走去,隻是還未到近前就被幾名弟子攔了下來,他們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魏然擰著眉回去了。
那幾名年輕人見魏然滿臉不愉地走了回來,便問:“怎麼了?”
魏然道:“馬上要開始了,他們不許人過去打擾。”
“那二師兄,你有沒有說是很重要的事,耽擱不得?”
魏然道:“沒事,姓柳的現在還被關著,我有耐心,可以慢慢等。”
聽魏然這麼說,那幾名年輕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楚嵐一直留意著魏然那邊的動靜,當他看到魏然向戚和他們所在的位置走去的時候,便猜到了他想乾什麼。
段離帶著楚嵐從漁村到天昭門,可以說是走了一路,打了一路,柳成蹊身懷修為這事注定瞞不了多久。
昨日,楚嵐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想到這件事,就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他認真的緊張著,段離卻還和平日裡一樣,語調隨意慵懶,麵上不見擔憂。
段離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開:“不用擔心,為師有法子解決。”
雖然段離有的時候不太靠譜,但涉及到他們安全的時候,又十分可靠。既然段離這麼說了,楚嵐自然選擇相信他。
很快,周圍安靜下來,楚嵐抬眸,就見魏平從主位起身。他說:“掌門師兄正在閉關中,此次測靈由我主持。請試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