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離彆(2 / 2)

全神貫注地攻擊著少女的異族頭領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彎刀已經朝向了自己的隊友。身後,充斥著那些異族人的憤怒與驚恐的呼喊,似是要喚醒他的理智。

夏雲瀾挑眉,眼見異族頭領眼中的紅光逐漸淡去,她朝著不遠處的藍皓大喝一聲:“把你的劍給我!”藍皓沒有絲毫猶豫,一腳踢開了朝自己攻擊而來的一個異族人,隨後將長劍扔向了夏雲瀾。

夏雲瀾穩穩地接住了長劍,揮了揮,倒是十分順手。她看向異族頭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對我做了什麼!”異族頭領看著重傷或陣亡的己方人員,終於從他們的異族語中聽出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他憤怒地瞪向夏雲瀾,質問道。

夏雲瀾攤手,一臉無辜:“我什麼也沒做。”她的回答顯然無法讓異族頭領信服,他怒吼一聲,朝著夏雲瀾猛烈攻擊而來:“卑鄙的家夥!”

夏雲瀾冷笑一聲,手中長劍迎了上去。這一次,她穩穩當當地擋住了異族頭領的攻勢,甚至力量都似乎與他勢均力敵。“我做沒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鮮血中走出來的人,可是很容易被內心的欲望蒙蔽住雙眼的。”

就如同她一般。

異族頭領雖然口中不信,但握刀的手卻微微顫動,顯然內心也受到了不小的觸動。夏雲瀾手中長劍快速變換著招式,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從這位頭領毫不留情地讓手下來她這裡送死的時候起,她就發現,這個人缺少了提防與恐懼之心。這樣一個驕傲自滿的人,自是不會容許他人置喙。

所以她少有與他正麵交鋒,而是不斷磨滅他的意誌,讓他心中不斷湧起煩躁的情緒。隨後她再用語言一激,果然讓他陷入了魔怔。也慶幸他會說中原話,不然還真得讓她用手指挑釁了。

萬一這個朝代的人看不懂,那可就尷尬了。

當長劍輕輕搭在異族頭領的喉嚨上時,一切抵抗都戛然而止。異族頭領露出慘笑,隨後身體突然前傾,竟是選擇了自刎。而損失慘重的異族隊伍被繳獲,然而除了那位已死的頭領,竟無一人會說中原話。

戰鬥結束後,藍皓走到夏雲瀾身邊,輕聲開口:“我要帶他們走。”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今日,是我對不起你們。”

夏雲瀾沒有反駁,隻是默默將手中的劍塞回藍皓的懷裡,淡淡地說:“以後都彆出現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藍皓苦笑點頭,隨後朝天空放出一顆信號彈。片刻之後,林間傳來窸窣之聲,由遠及近,是他的隊伍來接應了。夏雲瀾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轉身朝前走去,她要去查看傷亡情況,去安慰那些失去親人的同胞。

儘管這場戰鬥是他們勝利了,但勝利的代價是慘重的。夏雲瀾心口的疼痛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走到父親夏東豪身邊,看著他正忙碌地將一名死者抬到一旁擺放。

“父親,傷亡如何?”夏雲瀾的聲音有些顫抖。

夏東豪摸了摸她的頭發,儘管滿臉悲戚,卻仍然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還小,這些由父親來處理。”他試圖安慰女兒,但眼中的淚花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悲痛。

夏雲瀾抿緊嘴唇,沒有說話。她大步朝前邁去,開始幫忙處理傷亡人員。還活著的人被送到會議廳由劉大夫醫治;而沒活著的人則被依次擺放在外麵等待著安葬。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悲呼痛哭也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可怕。這種沉默的氛圍讓每個人的心情都更加沉重。

與此同時,藍皓的隊伍也到了,跟隨著他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霍尚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