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她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壓著的人是誰。
司融,絕頂王子病,全世界Alpha深度厭惡者,特立獨行暴力Omega,寶石收藏家,超級嘴賤俠——
以及,還是她侄子的同班同學的家長。
手掌下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隔著襯衣透出熱度,能夠感覺到肌肉的形狀。它熱乎乎地頂著她的掌心,軟而硬,觸手微妙。
尷尬和赧然依照陳之椒並不算薄的厚臉皮,隻存在了一息。
他沒反抗。那就再親一會兒。
監控和日光都無法涉及的角落,拐角處的光線忽明忽昧。
被抓的發皺的西裝再難撫平,幾根悄悄用力的手指轉換了陣地,試圖抹消罪證。
司融抓住了她的手指,腰腹繃緊,口中模糊不清:“彆、彆摸。”
誰料,陳之椒真的停了。
她清醒了。
司融迷蒙的腦中頓時清明,一刹那湧上心頭的不知道是慌亂還是羞恥,伸手推開了陳之椒。
不顧前一秒相連的嘴唇牽出曖昧的銀絲,他轉過臉,狼狽地用手背抹去,黑發下的耳朵紅的發燙。
“抱歉。”
相較於他,陳之椒看上去要鎮靜太多。她甚至想要伸手幫他整理被拽得皺巴巴的領帶,被人瞪了一眼,才悻悻收回手。
陳之椒自己的儀表也沒好到哪去。手指撫上唇邊,不疾不徐地用指關節擦拭多餘的液體,陳之椒唇齒中殘留著鳶尾餘香,表情恍惚中帶著坦然。
“或許我該和你說謝謝?”
鋒利的眼神在司融身上打了個轉。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是Omega吧?
一定是。
她再怎麼饑渴得腦袋發昏,也沒在大街上隨便看到個秀色可餐的男人女人就把對方撲倒了。
站在司融身邊時,她卻無時無刻不被他吸引。
司融渾身都香噴噴的。連同手指尖都散發著幽幽的鳶尾香氣,極淡,幾乎叫人辨彆不清,卻一個勁兒朝她鼻子裡鑽。
起初以為是香水,事到如今,總不至於再認不清
陳之椒身體微微前傾,一手探向司融的後頸,不顧他的抗拒摸了上去。
“果然沒錯啊……你是Omega。陳之杏天天說我腦子看小說看壞掉了,就該也把你帶去給她看看。”
司融像炸毛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