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妍已經懷孕4個月,雖說已經過了危險期,可是最近事多繁雜,各種意外讓華妍耗儘心血,使得胎相一直不穩。
看著兀自臉色蒼白的華妍,華和心疼的不得了,好在醫生說沒有大礙。
江泳思看著華和忙前忙和,她冷眼旁觀,覺得華和仿佛並不知道華妍肚中的孩子就是他的。
不知道也好,要不然又不知道要鬨出什麼風雨。
江泳思敲了敲腦門,歎了口氣。
最近的意外實在太多,多的江泳思都不能好好去思考。
剛才看著喬有南走時那憤恨失望的眼神,江泳思的心又揪著疼了起來。
江泳思搖了搖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專心致誌地翻起了剛才喬有南帶來的合同。
華妍在沙發上假寐,華和走到江泳思身後,看了眼合同,咬牙切齒道:“剛才澳門那邊回消息了,何清華賭錢輸了幾百億,拿華仁集團的股份抵押了。”
江泳思差點驚掉下巴,脫口而出道:“幾百億?何清華瘋了吧!”
“這件事我還沒細查,估計是被人下了套。要不然不至於。”華和皺著眉,沉吟道。
江泳思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追查緣由是一回事,想想應對之策是另外一回事。頂峰投資成為華仁集團的股東,占股10%,不是一個小數目,還好華仁集團沒有上市,他們不能通過公開買賣擁有更多的股份,要不然,以頂峰的戰略,絕對會趁機而上,蠶食華仁。”
華和點了點頭,憂心忡忡道:“不錯,喬有南和方其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華和看著江泳思,突然靈機一動說道:“不過你跟了他們那麼久,難道方其和喬有南從沒出過錯?總有些紕漏吧。”
還沒等華和說完,江泳思就打斷了他的話。
“華總,所有員工離職都會簽一份保密協議,我也是。我和頂峰的勞動協議已經停止,以前的事情是頂峰的秘密,我怎麼能一離開頂峰就轉手將他們的機密作為籌碼?”
華和見江泳思急了,倒是有點不好意思,隻能安慰。
“江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願意,當然我尊重你。隻是現在這個情形,該怎麼辦?”
江泳思正氣道:“既然華仁集團和頂峰投資已經站在了對立麵,那我們就真刀真槍的較量。我不管頂峰投資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我江泳思,贏就要贏得堂堂正正,輸也要輸的心服口服。”
江泳思的一番話說的華和啞口無言,隻能訕訕笑道:“江小姐彆著急,你說的這點我當然讚同。”
江泳思見華和尷尬,也連忙轉換了話題,說道:“今天妍兒的事彆讓老爺子知道,但是何清華的事情要不要查,還是聽聽老爺子的意見吧。”
華和看了一眼華妍,見她閉著眼似乎沉沉睡去,心中微微一痛,紅著眼點了點頭。
“還是先稟告山哥吧。”
“不能查!”聽完華和的彙報,華山直接拒絕了,“事已成定局,不能查!不能讓何遼知道這個事情,更不能讓傳媒知道這個事情。方其就等著我們徹查,一旦這個事情鬨開,我們華家會成為華人圈裡的笑柄,而且何家也有可能和我們反目。”
華山看著華妍默默不語,不禁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妍兒,我知道你嫁個何清華有多不願意,我也知道你和華和之間的感情,一切的過錯都在我,在我!”
華妍連忙勸慰道:“爺爺,嫁給何清華是我心甘情願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頂峰投資拿著我們10%的股份,這就是最大的隱患。想想肈英地產,幾乎是滿盤皆輸,差點連累華仁銀行倒閉。到現在為止,方其和喬有南還沒有動靜,他們這樣平靜,反而讓人害怕。”
華山怔怔地想了一會,突然問道:“江泳思呢?”
“爺爺是想讓江泳思打頭陣嗎?”
“江泳思最了解方其和喬有南。我說過,江泳思身上有一股俠氣,她為名為利,但是有自己的堅守,她以前幫方其,是為了實現方其的夢想,她現在幫你,也是為了兌現你們二人情誼的承諾。她不是不懂人心算計,隻不過她想贏得堂堂正正,隻要她能克服自己的心魔,有她幫你,我們還有勝算。”
華妍反問道:“心魔?”
華山微微笑道:“她和喬有南感情不一般。人啊,總是難逃情這一關。”
華山的話觸動了華妍的心腸,華妍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華和,臉一紅,低了頭。
“就看江泳思是否能過的了自己這一關了。”
“可是泳思已經站在我們這一邊了?”華妍不解地問道。
“這不一樣!”華山搖了搖頭,說道,“以前隻是工作,有輸有贏,不牽涉根本。這同一個行業,夫妻是競爭對手的也不是沒有。可是現在,我們和頂峰是你死我活!輸了,可能就永遠沒法翻身。讓江泳思對喬有南下重手,她舍得嗎?”
華山的一番話說的華妍和華和都凝重了起來。
而華山的擔憂,同樣也是方其的心結。
她坐在大陽傘下,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凝神想著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喬有南坐了下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方其回過神,才看到喬有南穿著T恤短褲,一副休閒的打扮坐在自己的對麵。
“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注意。”
“我可喊了你好幾聲,你和靈魂出竅了一樣,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