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盆水猛地從他頭頂澆下,他清醒了大半。
之後便被那群人帶了出去。
等到了目的地,他才發現這裡是一處冷室。
怎麼會在這裡?
隻見那倆人直接將他往冷室一推,隨後關上門走了出去。
顧詠春還沒反應過來,之後一個人從裡間走了出來。
隻見那人身著一襲絳紫色的長袍,蛾眉淡掃,發髻高盤,耳上著了珍珠耳墜,嘴唇擦了胭脂,整個人端莊雍容,看著就像是那種特會管家極有手段的深宅婦人。
這人就是安王妃。
安王妃看到他,顧詠春也一驚。
這不是那日寺廟裡看見的女人嗎?是慶雲縣主的母妃。
她找自己做什麼?
還沒開口,隻見安王妃伸手一巴掌就要打過來,顧詠春一下捏住她的手腕,“安王妃,您這是做什麼?”
安王妃氣得一把抽出手腕,“小賊,是你害的我家白晴如今人不人鬼不鬼!”
“白晴!”顧詠春恍然,他想到了顧白晴是慶雲縣主的名諱。
“安王妃為何這樣說?那慶雲縣主欠我的又該怎麼算?”
“欠你的?我家白晴何曾欠你?”
顧詠春正準備問安王妃自己肩膀上傷口的事,畢竟如果沒有她們的示意,那夥賊人也不會如此緊追不舍,完全是奔著他的性命而來。
他正打算說,沒想到安王妃一下打斷了他,“倒是你...心機頗深,使用那見不得人的手段害的我家白晴為你要死要活,如今她人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著...我這當娘的...”
她正準備說下去,沒想到顧詠春一下子打斷了她,“什麼?吃不下?睡不著?”
安王妃聽完長歎一口氣。
“王妃說的可是實話...”
安王妃凜了凜眉,“你不管是否真實,就算是真的,你們倆也沒可能,我絕對不會將她嫁給你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何況你還是個六根不淨的和尚。”
顧詠春聽完,眉眼黯淡下去,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不過我想請問安王妃,我這肩膀上的傷口究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那日我去往鄰縣,有一夥賊人見我就殺,我一路奔逃才來到這裡,這肩膀上的傷口就是那人捅的。”
安王妃看了看,從他的領口處就能看到傷口處纏的厚厚的繃帶和洇出的鮮血。
她蹙了蹙眉,她可沒派任何人殺他啊,她當時給他們下的命令是活抓,不許傷他分毫。
難道是還有另外一夥賊人。
安王妃頓了頓道,“你可記得那人長得什麼樣?”
“大鼻子,小眼睛,扁平臉,嘴角下麵還有一顆痣。”
安王妃眉眼一凜,這不是馮公嘛?
“我聽有個人喚他馮公。”
安王妃聽完點點頭,“是了,樣貌和名字確實對得上號。”
看來這個叫馮公的手下是沒有聽從她的意見自作主張了。
“好,這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