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到消息,官家病重。
“前幾個月還好好的。”顧厲霆道。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薑知夏道。
“看來我們要加快路程了。”
薑知夏點點頭。
當晚,夜黑風高,暴雨滂沱。
馬車行駛到一處山嶺,四麵環山,濕氣很重,陰氣森森。
不遠處的叢林處有一群人正潛伏著。
其中一人見時機到了,發號施令道,“咱們上。”
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猛然從四周叢林竄出,直奔顧厲霆的馬車而去。
薑知夏此時也坐在裡麵,此刻她正靠著廂壁睡覺。
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她的身子不自覺的一歪。
她朝頭頂一看,車頂四分五裂,隻剩轎底,她連忙扶住座椅,這才沒有倒下來。
隨後幾個黑衣人直刺她身邊的黑袍男子。
男子坐在輪椅上,頭戴鬥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一支長劍直刺他後背而去。
薑知夏抬手就去擋,又一人從前麵飛來,薑知夏來不及擋,長劍瞬間貫穿男子整個胸腔。
背後伸出來的長劍鮮血直流。
薑知夏見了大驚,連忙撲過去抱住那男人,隨後崩潰大哭道:“顧厲霆!顧厲霆!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那人卻一聲不答,薑知夏緊緊抱著那屍體。
大雨滂沱,瞬間淋濕她整個身體。
她癱坐在屍體旁哭的泣不成聲。
此時躲在不遠處叢林的五皇子正看著這一幕,見薑知夏哭的悲痛欲絕,他得意的勾了勾唇。
顧厲霆終於死了。
“乾的好!”他轉頭對那黑衣人頭領滿意的說道。
那人微微彎唇對著五皇子一拱手,隨後走掉了。
五皇子看著泥濘中的這一幕,眼裡的陰險儘數流出...
……
一個月後,官家病情突然加重。
又是一個暴雨夜,五皇子和元首輔帶著大批兵馬趕來,逼迫官家將皇位傳授於他。
“老不死的,終於到了這一刻!”五皇子恨恨的看著麵前那個虛弱的明黃色身影。
官家大怒,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
“你……你這個逆賊!”皇上惡狠狠的罵道,咳出一口血。
五皇子持劍上前,“父皇,我勸你還是乖乖的立我為新帝,畢竟我殺了你最愛的兒子。”
“什麼?你……”官家身形顫顫。
“您還不知道吧!二哥已經被我殺了。他在邊疆打仗腿部受傷,無法行動。此刻您召他回朝,這不正好是一個殺他的好時機。”
“可惜了,你最愛的兒子永遠無法繼承你的皇位了。”
五皇子滿臉陰險與狡詐。
“你……你竟敢……”皇上又咳出一大灘血。
“一個腿部殘疾的廢物哪裡還值得跟我爭,當然你想不到吧,他腿部的殘疾也是我乾的!”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吧!父皇!”五皇子得意的笑聲傳遍整個大殿。
官家大驚,喉嚨裡的血上不去下不來。
“你……你這個逆子!逆子啊!”官家氣得喘不上來氣,他撫著胸口震驚的看著自己第五個兒子。
“當然啊,這些都要怪您啊!”
五皇子雙手扁在身後,在殿內來回踱步,“如果不是您看重他,非要他去邊疆替您出征,想必他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五皇子說完,得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