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等一個時機,一個剛剛好的理由。
衛貴妃回宮後。
年年看著顧厲霆和薑知夏道,“爹爹,娘親,為何那個嬢嬢見到我就哭,看起來非常激動的樣子?“
顧厲霆看著他,他知道年年打小就聰明,他能敏感的感覺到彆人的變化。
當然他肯定不會告訴他關於他身世的秘密。
....
幾日後,年年便去了陽安宮官學讀書,如他所知,他的學業完成的非常好。
作為新入學的學生,他的考學成績比在讀的學子還優異許多。
薑知夏也很替他開心。
陽安宮官學在京城舉足輕重,多少王公貴族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裡來讀書。
然而很多不學無術的學子當然沒有繼續受教育的機會,隻能回家繼承爵位。
這日,年年下學後,薑知夏去接他,他們在院中走著。
“這學院前有泮池,中秋石為橋,升階為書院,大門懸理宗卸匾,進前則有欞星,門上有樓日風月,後有山長廳,風景真不錯。”
薑知夏側頭看他,“你從哪兒學的這些形容?”
“這是夫子今日讓我們背的課文。”年年笑道。
薑知夏欣慰的點點頭。
這學院風景確實不錯,比如她走到的這處,不遠處怪石嶙峋,石縫中間流水潺潺,傾斜而下。
整個院落花園錦簇,雕甍繡檻,飛樓插空,景色美極了,怪不得這是一流書院。
她記得這個書院培育過千百名家,培育出許多學者,作家也是成派,仕宦成群,著述則成山。
所以這處是京城重心所在。
.....
此時安王府。
安王坐在書房內看著書卷,最近朝中發生很多大事,家裡也不太平。
安王妃已經病了多日,每日靠高等藥材吊著,身體完全不見好轉。
慶雲縣主則每日坐在偏廳念經祈福,希望安王妃身體早日好起來。
她一直在後悔那天自己為什麼要和母妃吵架,還說出那樣傷人之語。
母妃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吧,這麼想著,她內心的罪惡便更重了。
木魚也敲得更快。
安王此時推開門走進來,便見慶雲縣主正跪在蒲團上,一臉傷心與憂慮。
看到安王,慶雲縣主都快哭出來。
“父親!”她輕喚。
“你這三個月每日都呆在這裡?”
慶雲縣主點點頭。
“你不要再祈福了,沒用,不然你母妃早好了。”
慶雲縣主看的出來父親的心情不太好。
“父親,這隻是我的心願。”
“嗯,明日文國公府世子來訪,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