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VIP】(1 / 2)

陳駒今天吃藥了嗎 禾花 13093 字 1個月前

第19章 第 19 章

藥片堆在掌心裡, 多得快要掉下來。

陳駒剛才手腕被綁著,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拿出的領帶,三下五除二地就繞在腕子上纏了幾圈, 而在廝摩結束後,裴敬川才給領帶拽鬆,放人自由。

“你乾什麼?”

陳駒舌頭打結, 震驚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做什麼?”

裴敬川端起餐桌上的水杯,溫和地笑了下:“抱歉,需要你稍等一會兒。”

就在這個刹那,陳駒清晰地理解了,什麼叫做大腦的cpu乾燒了。

他不顧腰腿的酸痛,直接跳下沙發衝過去, 聲嘶力竭:“等等——”

那可是整整一把的藥!

他才剛開始談戀愛,可不想就這樣死在床上。

並且這個劑量太恐怖了,即使自己能苟活下來,陳駒也不敢想象,裴敬川一口氣吃這麼多的藥, 會是什麼後果。

無暇去思考裴敬川為什麼要吃藥。

陳駒隻覺得保命要緊。

“彆吃!”

他光著腳, 死死地扒著裴敬川的小臂,喘了好一會兒才嚴肅道:“否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至於, ”裴敬川給杯子放下,用另隻手攬住陳駒的腰, “你先歇會兒, 我馬上就好。”

他倆剛才折騰太久,此時窗外電閃雷鳴, 明明才是下午的時間,但光線昏黃黯淡,濃重的雲層席卷著壓迫而來,自然界的恐怖在這一刻暴露無疑,沒有任何理由的,瓢潑著,咆哮著,將這座城市變得風雨飄搖。

裴敬川刮了下陳駒的鼻子。

活像主人在哄鬨著出門的小狗。

牽引繩沒拿,鞋子沒換,外麵還在下雨,乖崽彆著急——

但這是要命的事,不是能不能著急的事。

眼看裴敬川沒有把藥放下的意思,陳駒慌了,不管不顧地搖頭:“我不做了!”

“嗯?”

裴敬川重新攬住對方的後腰,把他往自己身體這裡拉近,剛才吃過葡萄,此時空氣中還有那種酸甜的果香味兒,視線相接,眼眸裡都帶著笑。

雖然很難為情,臉頰也因為羞恥而滾燙,但陳駒想得開,剛才自己和裴敬川都胡鬨了,哪兒還有什麼清純,他是一個對自己很誠實的人,在最初的訝異過後,立刻寬容地接納了對方的所作所為。

雖然剛開始談戀愛就這樣,實在是有點……

陳駒抬頭,飛快地掠了裴敬川一眼。

那張英俊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濃黑的眼睫還有些濕潤,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留下的那些痕跡,他倆算得上互相折磨,一個配合不了總是往下跌,另一個則貪婪地想要吃更多,尤其是裴敬川高挺的鼻子,也沒少在剛才的胡鬨中磋磨他。

他能感覺到,裴敬川同樣沒什麼經驗。

所以更大的還是感官上的刺激。

足夠了。

已經快受不了了。

陳駒吞咽了下,試探著手往下:“我也不太會,你要是有不滿意的,直接告訴我就好……”

他被裴敬川按住了。

陳駒一愣,呆呆地抬起頭。

“我已經滿足了,”裴敬川拉起陳駒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不需要你再做什麼的,謝謝你。”

“可是……”

陳駒張了張嘴,剛才裴敬川一直在服務自己,他壓根就沒有為對方做什麼,何談滿足呢?

裴敬川反手,給那把藥片放在了桌上,散落開來。

然後回過胳膊,給陳駒緊緊地抱在懷裡。

“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他一點點地吻著陳駒的耳垂,含住又放開,語氣繾綣到不可思議。

“陳駒什麼都不用做,我就很喜歡了。”

“做了也沒關係,還是好喜歡。”

“喜歡得要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順著後背的凹陷往下摸去,這些年來,裴敬川慣於鍛煉,北歐那裡陽光不好陰雨連綿,他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一年花費七位數在自己的身材管理上,所以才能在躺在沙發上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托起陳駒,牢牢掌控彼此之間的節奏。

握慣器械的手有了薄繭,在細膩微涼的肌膚上流連。

其實這幅畫麵很不可思議。

裴敬川浴衣的腰帶都沒被扯開呢,那遊刃有餘的模樣,甚至能給浴衣穿出個衣冠楚楚的意味,他靠在桌子上,給赤著的陳駒完完全全地抱在懷裡,陳駒赤著的腳踩在裴敬川的鞋子上,鼻尖正對著喉結,此時此刻,隨著對方的輕聲呢喃,喉結也在隨之滾動。

最後一句話是,我最愛……最愛的小狗。

陳駒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地攀住裴敬川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不行,這筆買賣不劃算,他被人從裡到外摸了個遍,卻連人家的衣裳都沒扒開。

裴敬川伸手捏住陳駒的下巴,拇指順著唇角頂進去,細細地摩挲微涼的齒間:“想滿足我?”

陳駒的呼吸很重,點了點頭。

按理說,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裴敬川的架勢都恨不得給自己吞進肚子裡,剛又那麼瘋狂,成年人不搞猜來猜去那一套,坦誠地表述著本能的渴望。

“好。”

裴敬川的拇指劃過陳駒的舌麵:“受不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陳駒的眼神尚未清明,隻會點頭。

好乖。

以至於被震驚到大腦宕機,也隻是呆呆地睜大了眼。

他沒想到,裴敬川的滿足,居然是這種方式——

窗外風雨大作,臥室裡,陳駒的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對方一眼。

因為裴敬川跪在床上,衣衫半褪,整個人凶得像餓壞了的豹子,抬起陳駒的一條腿,一點點地吻著纖細的腳踝。

小腿肚。

腹部,胯骨,以及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

雷聲轟然作響。

桌上那兩杯煮好的咖啡始終沒有人喝,早已冷卻。

——Coffee tea or me?

裴敬川的選擇不言而喻。

陳駒捂著臉,耳朵紅得能滴血-

好友杜少樺曾經感慨過,說陳駒啊,你惦記裴敬川這麼久,這不就是在心裡給人當成白月光了。

陳駒當時正在吃一盞芒果冰,聞言想了想。

“也不算吧,因為白月光在記憶裡,都是要被美化的,而我並沒有美化裴敬川。”

杜少樺哼了一聲:“你都快給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了!”

“因為這是事實呀,”陳駒笑了笑,“他的確很好。”

雖然在彆人眼裡,裴敬川是冰,是不可近身的高嶺之花,但陳駒覺得,這人挺接地氣的,沒傳說中那麼可怕和冷漠。

所以他喜歡裴敬川,想的不是鮮花浪漫,而是能溫暖每一天的三餐。

如今同處一個屋簷下,當然可以互相陪伴。

陳駒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得厲害。

明明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小腿掛在裴敬川肩膀上的時候,抖得厲害,以至於去洗澡的時候,也是裴敬川抱著去的。

當然,陳駒還是堅持自己洗完澡,沒讓人搭手。

折騰到了淩晨,兩人頭發和皮膚都帶著微涼的濕.意,重新躺到換好床單的床上,裴敬川按滅了燈。

“抽筋了?”

他半跪著,很小心地給陳駒揉腿。

可惜陳駒害臊,沒好意思繼續讓人為自己服務,並且眼皮兒直打架,早已昏昏欲睡。

最後的印象,就是裴敬川落在自己額上的吻。

以及那一句饜足的晚安。

陳駒枕著自己的臂彎,伸手,摸了下空著的那麵床褥。

他無意識地撫摸著那點褶皺,這些清晰地展現出,昨晚有人睡過的痕跡。

外麵還在下雨,不過沒有昨天那麼大,而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微風,裴敬川一早就去上班了,走之前,照樣做了早餐。

陳駒的手突然頓住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一個被留在家裡的妻子,於新婚夜後,留戀著旁邊的一點溫存。

太瘋狂了。

陳駒冷靜了會兒,決定自己不能“色令智昏”地賴在床上,於是慢吞吞地起身,去洗漱,然後把微涼的飯菜拿出來,簡單地熱了下。

端到餐桌上的時候,他的目光頓住。

那一把散落的藥片,已經消失了。

當然,裴敬川肯定收拾過,這人有點潔癖和強迫症,高中那會兒有次在宿舍,班裡因為和高年級的人打球而鬨出矛盾,十幾個半大小夥子氣不過,推搡著在樓道裡大吵大鬨起來,以至於連路過的陳駒都莫名其妙地被撞了下。

撞人的那位人高馬大,眼睛長在天上,嚷嚷著要動手。

陳駒沒防備,單薄的後背猛地砸在牆壁上,吃痛地皺起眉,可周圍太過吵鬨,無人在意角落處的無辜路人。

直到那個撞人的學長,被裴敬川按住腦袋,凶狠地砸在牆壁上。

陳駒傻了。

那個星期,裴敬川因為競賽外出培訓,已經很久沒回宿舍,怎麼就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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