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長時間跨境施法對自身消耗太大,在兩個領域間來回跳躍終會有所弊端,未曾真正立足二境,無法領悟其根本奧義。”
“如此下去,是否會對自身造成不可逆的暗傷?”徐清兒問道,有些擔憂,雖然小北此時擁有強大力量,可得之必有失,若因此讓自身留下暗疾,斷送的可能會是往後的道,得不償失。
“那倒不會,隻是借助二境力量而已,耗損點精氣神罷了,算不得什麼。”
“提前領悟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也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況且我曾身入此境,為打破界限,又強行壓製了下來。如今想再登此境,自然水到渠成。”
形體大成,空前絕後,縱然古代那些絕世高手降臨,在這一領域他也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壓製任何人,甚至碾壓!
“此次回村,正好徹底破入二境,北荒諸村既已付諸行動,我又豈會坐以待斃,他們想掀起風暴,打破彼此原有的安寧,我便如他們所願,將背後那些蠅營狗苟之輩全部鏟除!”
日落西山,血色楓林迎風萬葉飄,前方一條小徑緩緩出現,篙草搖擺,秋花燦爛,儘頭浮現出李村輪廓,如小山似的火桑樹清晰可見。
天色已晚,此時村內都很忙活,人們紛紛收起那些早早就擺放在外曬乾的糧食與衣物等,還時不時咒罵兩句。
本是叫孩子們過來幫忙,結果成為了錯誤的決定,一群熊孩子你追我趕,嘻嘻哈哈,不亦樂乎,踢翻了大爺家肉乾,撞倒了嬸嬸家的晾衣杆……,真叫人好氣又好笑。
兩個老婦正在打掃破舊村門前鋪滿地的桑葉,時不時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不經意間瞟了眼村外,隨後揉了揉眼,指著村外,發出一聲質疑,“咦,你看,那是不是秋風與小北他們回來了?”
聽得此言,旁邊的人也紛紛聚集而來,仔細打量不遠處那幾道身影。
“是他們,是我家青山回來了。”皮膚稍黑的壯丁喜笑眉開,大喊著衝出村門,先後又是一對夫婦跟了上去。
一群調皮的孩子更甚,直衝衝的往外跑,還有一些新麵孔,少年與少女,平日都在家裡,很少出門,聞此消息紛紛跑了出來,好奇心頗重。
“此次進山,應該收獲甚大。”大家都笑臉相迎。
“爹,娘!”三小隻興高采烈的叫喚著,急衝衝的跑過去。
然而,待到眾人走到近前時,卻是滿臉愁態與擔憂,一名老人更是抹著臉上的淚水,臉色蒼白,望著那昏迷不醒,生死堪憂的李二猛,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小北,秋風,到底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你們都遭遇了什麼,為何會弄成這般?村長他們沒回來嗎?”
麵對村人們急切的問聲,小北也隻能將近來所發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該死啊,諸村何故如此,我李村向來本本分分,太平無事,從未惹禍生端,他們如此行事不怕遭天譴嗎?真是欺人太甚啊!”眾人皆是憤憤不已,怒火中燒!
“大家不用擔憂,諸村的事,我們自會解決,現在為二猛叔療傷要緊。”說罷,小北背著李二猛,同秋風等,衝向李村祠堂。
祠堂位於臨近李村後山的一片鬆林間,與其說是鬆林倒不如說是一塊墓地,李村近代已故之人的安眠之所。
當然,其中幾座較大的墳塚埋葬著李氏一脈的先輩。
鬆林之中,墳土甚多,平日這裡除了前來祭拜之外,即便是村中之人也不可隨意出入,李村祠堂更是不可靠近,隻有村長以及輩分最高的長輩才能進去點香敬拜!
裡邊有李村的上古文典及底蘊,是這一脈的禁地,外人很難染指,但今日迫不得已,破例讓小北他們入內。
“各位李村先祖先輩,我等無意來擾你們沉眠,隻是後人有難,如有冒犯,多多寬恕。你們若在天有靈,還請庇護後輩。”李村年邁的一位長者在前方帶路,一路雙手合十,對著四方虔誠施禮,以表尊崇。
這是小北來李村後第一次進到這裡,也曾在外圍仔細觀摩過,但什麼也沒看出來,像是有一層霧靄遮籠。
據李銘所言,此地染有李氏古神血,神秘莫測,不可輕易觸及,否則必有因果,也正是如此,李村才會建設在鬆林前。
晚風嗚嗚,鬆濤陣陣,天地間有種莫名的淒涼感,特彆是靠近祠堂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旁人察覺不到,但小北卻清晰感應到了。
“怎麼了,小北?”一旁的徐清兒見小北臉色不對,詢問道。
眾人也相繼望了過來,看出了不對,以為是小北在昨夜大戰中負了傷,未曾讓他們知曉。
小北微笑著搖頭,道:“大家多慮了,隻是此地好像有種特殊的力量,牽引一些殘碎的畫麵與聲音出現在我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