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人著急的目光中, 舒尋三人心情不錯的離開了餐館,然後照舊找一家酒館, 租了一間房間, 舒尋設置好陣法, 烈陽立刻從空間裡取出一桌子美食放在了房間裡, 然後愉快的開吃, 舒尋和灰色也緊隨其後坐在了桌邊, 拿出了餐具, 大福和藍陽也優雅的落在了各自的小盤子上。
一邊吃著飯,三人兩蝶一邊討論著晚上的行動, 最終意見相當一致,參加洗禮儀式,去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所謂的聖光,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能量表達方式。
“去參加是一定的, 不過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和灰色就留在酒館裡,我會在離開之前設好陣法。”舒尋十分自然的說道。
本來愉快的觸角都晃來晃去的烈陽頓時噎住,咽下食物之後迫不及待的開口。“為什麼?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我是一定要去的。”
灰色卷了卷觸角, 認真的點了點頭。“要去。”
舒尋也料到了兩個人的反應, 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入侵者的精神力極高,幾乎與幻族持平, 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如此高精神力的入侵者在洗禮的白色光芒下都無所遁形, 那麼精神力弱於入侵者的我們大概率也要暴露,我們一路走來雖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依照我的推測,應該有很大一部分遊戲玩家因為參加洗禮儀式被世界意識察覺從而被迫登出遊戲,如此,隻有形態與暮族極為相近的人類和幻族才能在聖光中安然無恙。”
烈陽思索了片刻,仍舊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洗禮儀式也許隻是針對被轉化的暮族,即使同樣作用於遊戲玩家,洗禮儀式由祭祀舉行,說明聖光必定受祭祀本人的能力限製,也就是說,從一定意義上來講,隻要個人能力高於暮族祭祀,就有可能不被察覺。從另一方麵而言,留在酒館同樣存在被暮族發現的危險,我們都不知道不去參加洗禮儀式的暮族是怎麼被發現的,但是看樣子,一旦被發現,下場不會太好,另外,舒尋你的陣法很強,可是你能百分百的肯定陣法可以瞞過一切嗎?就算我和灰色躲過了搜查,又能躲多久,主司城我們還沒去,但是連孟陌域都不敢輕舉妄動,其嚴苛程度絕對高於祈雨城,不若就趁著這個機會,早點摸清楚聖光的作用範圍和作用上限……”
烈陽還在滔滔不絕,一一列舉著自己的猜測,餐桌上,兩人兩蝶都麵露震驚的扭頭看著烈陽。直播間裡的彈幕也是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期,片刻之後:
“我王突然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烈陽的腦子一瞬間上線的感覺!”
“仔細思索了一下,烈陽說的竟然十分合理!這是最驚悚的!”
“救命啊,我王是不是被入侵者轉化了?”
“本來還在慶幸尋團子推測出了洗禮存在的危機,結果烈大腦子突然上線!”
好在身在遊戲中的烈陽看不到彈幕信息,否則估計會氣的從遊戲中衝出去找人決鬥不可。
“所以,綜上所述,我也要去參加洗禮儀式!”最終,烈陽做了總結,然後疑惑的看著舒尋和灰色,還有兩隻連翅膀都忘了煽動的藍蝶,莫名其妙的的開口。“你們為什麼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舒尋似終於回過神來,表情相當意外的開口。“竟然覺得沒毛病,無從反駁?”
大福抱著一塊軟麵包,點點小腦袋。“竟然合情合理?”
灰色的眼睛明亮無比。“王王王……突突然……長腦子……了……”
烈陽(╰_╯)“我的伴生藍蝶邏輯思維也是很好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什麼?”
藍陽聽此優雅的捋了一下自己的觸角,點點頭表示讚同,接過烈陽的話說道。“通常而言,足以說明我的智慧還是有一小部分遺傳給他的,所以某些時候還會起點作用。”
烈陽???是不是主次顛倒了?正要糾正,就見舒尋,灰色以及大福均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接受了藍陽的說辭。
烈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一群不靠譜的隊友?
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不過烈陽總算得償所願,最終三人決定一同前往祈雨城廣場參加洗禮儀式,祈雨城的洗禮儀式在黃昏之後,根據暮族的文化曆史,黃昏被定義為明暗交界期,在此期間舉行洗禮儀式,在光明猶存之際也更容讓被轉化者暴露。
吃過午飯,三人在酒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就動身離開了,距離洗禮儀式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舒尋三人照舊在城市中遊蕩,繼續收集可能用到的信息,當然,為了迎接之後的洗禮儀式,舒尋特意了解了一下祈雨城外的地勢分布,了解到祈雨城西側有一片在大陸上極負盛名的山脈,山脈線綿延不絕,幾乎橫貫大陸,其中植被繁茂,物種豐富,這也是祈雨城位列主司城附屬城池之首的資本之一。
舒尋揪著頭發,在腦海中勾勒出山脈的地理位置,發現如果沿著山脈線而行,同樣可以到達主司城,隻是山脈中危機四伏,暮族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樣行走。舒尋跟烈陽和灰色打了個招呼,獨自一人迅速向著城西出口而去,舒尋認同烈陽的猜測,但這並不妨礙他給三人留一條後路。
臨近黃昏,在灰色和烈陽的等待中,舒尋終於回到了祈雨城,然後三人跟隨著人群前往中央廣場,舒尋悄聲說道。“若洗禮過程發生意外,迅速前往這裡。”說著舒尋將坐標位置上傳到了聊天室中。“我在城外布置了迷陣,希望對世界意識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