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12(2 / 2)

“季瀾海,你這個月的俸祿沒了。”

江徽司冷冷拋下一句。

辦的事太次了,扣掉月俸以示警醒。

季瀾海感恩戴德,還好隻是銀子沒了,不是命沒了,畢竟小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銀子,這種時候還是保命要緊。

他俯首道:“謝王爺開恩,奴才日後一定凡事以王夫為先。”

如今的情形,即便是傻瓜也看得出來王爺對王夫的偏袒,怎麼可能懲治王夫。

“本王要歇息了,都出去吧。”江徽司的聲音因為方才吹風而帶了點沙啞,也是無法忽視的清冷。

“是,王爺。”季瀾海領著屋裡的小廝退下,貼心地關上房門。

一轉頭,君懷傷還是濕淋淋的,發梢還在滴著水。

她歎了口氣,步履虛飄地走過去遞了手帕給他,“你也想像我一樣病殃殃的嗎?”

君懷傷接過手帕,擦拭著自己頭上的雨水。

偏生他就是個傻瓜,完全沒有發現江徽司對自己的偏袒,隻是覺得江徽司脾氣暴躁,容易發怒,靜靜地等待著她要如何懲治自己。

江徽司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為什麼打初伏?”

君懷傷沉默著,沒有回答。

院中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隻不過,他確實打了初伏一拳。

那個小廝一進屋就給他立規矩,辱罵他是殘廢,又往他臉上潑茶水,將他推到院中淋雨,還伸出手想碰他的腿。

他忍無可忍,就輕輕對著那個小廝的臉打了一下,牙掉了之後那個小廝開始解發佯狂,摔花盆、扔凳子、砸假山。

等瀟王的太監來了他就爬到地上哭,大概是腦子患有某種隱疾。

江徽司徐徐走到櫃子前翻翻找找,嘴上不自覺道:“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和你說有用嗎?”君懷傷沉聲道。

她站在頂箱櫃前,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樣,實在是可恨,虛偽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陰毒狡詐的心。

一隻披著人皮的狐狸,他沒有任何想和她說的話。

“罷了,你去屏風後麵換身衣裳吧。”江徽司精心挑選了一套合乎自己審美的衣袍與披風,君懷傷剛淋了雨,得多穿點才行。

君懷傷的耳垂倏地紅了起來,她手裡還拿著條褻褲,她怎麼能這樣,簡直是有傷風化。

混賬!登徒子!不要臉!

江徽司看了看拿著的褻褲,猛然想起了什麼,才意識到不妥,尷尬地咳了咳,收回手,將褻褲放到衣袍裡。

氣氛沉默了片刻,君懷傷奪過衣袍,挪著輪椅到屏風後麵,自己換起了衣物。

江徽司緩步走向桌邊,將油布包裹著的糯米紅棗糕展開,整塊的切糕幾乎占據了半個桌麵,被切成多個片狀,散發出濃鬱的糯米香。

隻有甜絲絲的美食才能治愈她心中的疲憊,讓她在陌生的塵世中尋得一絲慰藉。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夾起一片糯米紅棗糕放入口中,軟糯的口感和微甜的棗香讓她眉宇舒展。

這般時候,她索性將一切思緒拋諸腦後,全身心地放空。

她不是什麼瀟王,她就是她自己。

君懷傷換好衣物出來時,看到的就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