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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陛下,欽天監監正求見。”一位宮侍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道。

“不見不見,沒看到朕正在忙嗎?”江參棠摟著傅和闕和安隅,不耐煩地揮揮手。

宮侍有些為難,“陛下,欽天監監正說有要事相告。”

江參棠皺起眉頭,不悅道:“有什麼要事,比朕和君後、安貴君玩樂還重要?”

傅和闕在一旁小聲提醒:“陛下,還是先聽聽欽天監監正有何要事吧,國事為重。”

江參棠聽了美人的話,勉強點頭:“宣欽天監監正覲見。”

不一會兒,欽天監監正來到養心殿,跪拜在江參棠麵前,“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參見君後,君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參棠眼神遊移不定,卻是未曾正眼看過去,口中言道:“欽天監監正,你若是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朕定要治你個欺君之罪。”

“微臣不敢,陛下,微臣昨夜夜觀星象,發現紅月當空,妖星降臨,恐怕會對盛朝運勢有所不利。”欽天監監正神色慌張,顫顫巍巍地稟告。

她額上滴落一滴冷汗,若是觸了龍顏大怒,恐怕自己的腦袋就難保了。

怕什麼來什麼,正擔憂間,就見江參棠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怒聲斥責道:“你是在信口雌黃,無的放矢,來人呐,將欽天監監正拖出去!”

“陛下!陛下饒命!”欽天監監正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求饒,“微臣句句屬實,並非妄言,微臣有破解之法。”

一聲聲“轟隆隆”的驟雷響徹雲霄,“嘩啦啦”的雨聲敲打著窗欞。

那雨點密密匝匝,滴落在琉璃瓦上,濺起水花無數,隨即彙聚成溪流,沿著台階一路奔流而下。

季瀾海引領著唐大夫步入瀟王府,此時他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澆透了一半,“哎呀,這該死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時候下,唐大夫,你可彆染了風寒,我家王夫還等著你去醫治呢。”

“我這把老骨頭,淋這點雨算不得什麼。”唐大夫拱了拱手,勉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

煜北將軍如此駭人,誰替他醫治,那都是倒了大黴了。

但他又不敢不來,他的醫館須得仰仗瀟王福澤,始得以開下去,他隻得隨叫隨到,要是瀟王不高興,他的醫館就算完了。

兩人穿過回廊,來到了瀟王的寢殿,季瀾海叩門道:“王爺,唐大夫來了。”

君懷傷端坐在輪椅上,維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江徽司與其僵持不下,互不理睬。

“讓大夫滾。”君懷傷衝著門外的季瀾海命令道,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淩厲,驚得唐大夫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他再次拱手行禮,便要腳底抹油離開,“老朽告辭了。”

“進來。”江徽司聲音冷冽,門“哢”地打開,屋外滂沱大雨徑直潑灑進來,雨霧漫天,她被潑了個透心涼。

季瀾海拉著唐大夫快步進入房中,關門之際,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緊接著,驚雷炸響。

他進了屋,非但沒有催促唐大夫為君懷傷療傷,反而先取了巾帕,去為江徽司擦臉,“王爺,您貴體金枝,怎能親自為奴才開門,奴才給您擦擦。”

“本王不打緊,叫大夫給他看看。”江徽司冷冷地吩咐,隻字不提他的名字,好像那隻是一株低賤的雜草。

她喉間發癢,遇風便忍不住想咳嗽,心中生著悶氣。

這氣,一半因君懷傷不自愛,另一半因他無故變臉,她板著麵孔,學著他一句軟話不肯說。

“是,草民這就去。”

唐大夫卑躬屈膝地將藥箱放置於桌上,不必多言也知瀟王說的他是何人,上次也是如此,君懷傷這等罪人,斷不會得瀟王歡心。

君懷傷見到唐大夫後,臉色愈加難看,仿佛是在壓製著什麼,眼前逐漸昏黑,周身不自覺地冒出了虛汗。

“王夫哪裡受傷了,可是因雨天腿痛難忍?”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