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2 / 2)

季瀾海見狀,唰地關上了房門,王爺真是猴兒急啊。

江徽司倉促下床,穿好鞋子。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雙頰滾燙,耳後也不由得燒了起來。

君懷傷會如何作想?該不會以為她是那等濫情無行,好事已成,便要始亂終棄的負心女子吧。

雖說瀟王平日素來貪歡縱樂,行荒唐事,可她終究不是瀟王,也做不出荒唐事。

君懷傷麵孔嚴峻,一雙黑如深夜的眼眸微眯,片刻後,他忍著痛,開口問道:“瀟王,你這是?”

江徽司尷尬地抬起頭來,語無倫次道:“並非我,不,是本王不慎壓到了你,本王昨夜也昏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是季瀾海擅自做主。”

她真是造了孽了,季瀾海坑她一次不夠,竟接連坑她兩次。

君懷傷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抬眼看著瀟王,隻見她張皇失措。

他心中明鏡似的通透,瀟王定是不願與自己這個廢人共處一室,更遑論躺在同一張床榻上。

她那般厭棄自己的身體,恐怕多看一眼都會覺得作嘔。

她願意救他,願與他共謀,不過是因為她人好而已,而他在肖想些什麼,自不量力地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嗯,不必多言。”君懷傷說完,便彆過臉去,閉上了眼睛。

江徽司愣了愣,沒想到君懷傷沒有惱怒,也沒有出言相譏,她最怕的莫過於君懷傷對此事心有芥蒂,進而影響雙方合作。

畢竟她才是那個始作俑者,是她將君懷傷帶到這裡,並使他受傷。

“本王出去給謝大人捎封信,叫她帶人來尋我們,你好好休息。”江徽司穿好外袍,離開了屋子。

她出去後,君懷傷目光凝滯在床榻邊那截被子上,上麵還殘留著瀟王的餘溫,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妻夫。

他心中湧起一陣難言的悵然。

季瀾海瞧王爺出來了,連忙上前詢問:“王爺,您不多歇息會兒?”

“不必了,本王有事要辦,你去拿筆墨紙硯過來。”

江徽司那雙眸子,恍若冰霜覆蓋,冷冽的眼刀瞪向季瀾海,使人不禁打個寒顫。

她本想訓斥他一頓,可是他做的事在外人眼中合情合理,找不到理由說他,隻能暗暗地瞪他幾眼。

令人聞風喪膽的王爺又回來了,季瀾海慌忙奔向馬車,取來筆墨紙硯。

王爺心情不佳,想來必是因腎氣衰弱,水虧火旺。

幸好江徽司聽不見季瀾海的心聲,否則她定要罵得他狗血淋頭,連坑她兩次就算了,還敢胡亂編排她。

她立於院中,在坑窪不平的木桌上展開紙張,桌角殘缺,露出了粗糙的木茬。

“王爺,把紙放在奴才背上吧,這桌子太破舊,萬一汙損了紙張,恐會影響內容。”季瀾海跪在泥濘的院子中,主動為她充當人桌。

江徽司無法理解他的舉動,人怎麼能當桌子用,她皺起眉頭,冰冷的聲音自他頭頂上方響起,“一邊去,用不著你。”

可正要落筆,她卻犯了難,她不清楚瀟王的筆跡如何,該怎麼寫才好,字跡與瀟王相差太大,定會惹人懷疑。</